次日清晨，沈冬至早早的就醒了，昨天结束那场性爱以后已经黄昏，她没衣服，周希尧留她过夜，她也就答应了，不过她有些认床，睡得不是特别安稳。
此时的湖山正笼罩在淡淡的雾气当中，光线刚好看得清人，偶尔会有清脆的鸟叫声从山林深处传来。
掀开被子赤着脚走下床，再给自己倒一杯水，接着翻出昨天的烫伤膏，虽然红印已经消了，但沈冬至觉得还是再抹一点比较好。
走到窗前，她拉开百叶窗坐在窗台上，这是半落地式的窗户，下面有约一米宽的窗台。
将水杯放在身边，然后屈起一只腿，沈冬至低头用手指蘸取药膏细细的涂抹膝盖。
与此同时，咖啡厅下面的道路上正驶来一辆黑色长款轿车，盛怀宣和盛怀柔都在车后座里。
“怀宣，今天的行程已经安排好了，先去寿昌——怀宣？”
盛怀柔一边翻着文件一边跟盛怀宣说话，转头一看，却发现盛怀宣根本没在听，而是透过车窗看着右上的方向。
顺着盛怀宣的目光看去，盛怀柔的眼里闪过一丝惊讶。
那是个美丽的女孩，穿着宽大的男士衬衫，微卷的长发别在耳后，一双白皙笔直的玉腿格外惹眼。
因为隔着落地窗，女孩又低着头，所以五官显得有些模糊，但却能看到她娇嫩盈润的肌肤和饱满樱红的嘴唇，同时也让她更添了一分朦胧的美感。
——昨天沈冬至并没有化妆，出门前只抹了点口红提气色，到现在连口红都没了，可以说是完全的素颜状态。
“果然是20的女孩子，这么远也美得不可方物，怀宣你不记得了？这是意大利AST投行的女儿，前几天爸过寿她还来了呢。”
盛怀柔这么一说盛怀宣倒是想起来了，绝色美人，不管是妆容精致还是清水芙蓉都是吸引人的，只是对男人的吸引力各有不同罢了。
虽然那天沈冬至并没有和盛怀宣有过多的交流，但凭借那两句客套话，盛怀宣还是对她有几分印象的。
和宴会那天比起来，盛怀宣觉得现在的沈冬至更美一些。
就像一个……刚出水的水蜜桃。
正在专心抹药的沈冬至没有察觉外面的目光，黑色轿车也很快驶出这段路朝寿昌公墓的方向去了。
“醒了？”
周希尧的声音传来，沈冬至回头一看，他已经穿好了白灰色的长袖衫和长裤，只不过头发有些乱。
“早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沈冬至抿唇：“随便。”
嗯，很经典的回答，不过沈冬至今天显然没有吃早饭的福气，才刚站起来，放在书桌那边充电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没有要紧事，韩城是绝不会早上6点给她打电话的。
“喂？”
“是我，什么事？”
“在哪？怀森把招标会提前了。”
“好，我马上到。”
挂掉电话，沈冬至把手机卡什么的塞进包里，一看自己穿的衣服又傻了眼。
五分钟后，沈冬至穿着一件大T恤和一条挽到脚踝的西裤急匆匆的从楼梯上跑下去，接着跑到停车位拉开车门，动作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周希尧追出去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停住脚步，周希尧无奈一笑，将写有他的名字和号码的纸条揣进了裤袋里。
*
回到西山的别墅刚好8点，沈冬至推开玻璃门走进客厅，韩城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面前的沙发桌上摆了一大摞文件夹。
一楼的客厅有两面墙都是全玻璃的，采光很好，她和韩城经常在这讨论项目的事。
看到沈冬至的装束韩城有些疑惑，沈冬至没打扰他，直接上了楼换衣服，待她下来时韩城已经结束通话在翻看文件了。
坐在他身边，沈冬至拿起那份打印好的招标文件开始翻看：“怎么会突然提前？”
韩城摇头，表情有些凝重：“暂时还不清楚，不过听说盛玉文会亲自来。”
沈冬至可以理解他，按照原本一个月的准备时间他可以做很多事，用她的身份造势、查瑞林的动向等等，但现在提前到一个星期，赵霆桀的实力确实比他强，直接招标只怕赢不了他。
“既然提前，那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说来也怪，一个分公司上市，就算是大项目也不至于让盛玉文亲自来吧？”
韩城点头：“确实有些蹊跷，不过没时间查了，这里是这次的招标文件和竞标方案初稿，你抓紧这几天看看。”
“好。”
和沈冬至讨论了一会儿竞标方案，韩城的心情看起来平稳多了，但就在沈冬至想问他一些具体的细节时，韩城的手机又响了，而且还是特别铃声。
沈冬至识趣的上楼，韩城还嫌不够，居然走到别墅外才肯接这个电话。
电话接通，韩城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撑在护栏上。
“盛玉文察觉了？”
对面是一个温温柔柔的女声，听起来比韩城平静多了。
“没有，就是老爷子心血来潮想去看看，一切照旧就行。”
听到这话韩城心头一松，紧握栏杆的手也松了开。
“好，那……今晚见一面？”
“好啊，地点你定。”
“那就老地方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