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萨是徐晤选的,奥尔良烤鸡馅;外卖是陈放点的,直接送到家门口。
徐晤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刚才应该多点一罐可乐来搭配披萨,但是下一秒就看见陈放从橱柜里拿出了一瓶草莓奶。
她知道陈放是不喝这种乳饮料的。
陈放把玻璃瓶的盖子旋开,插上吸管拿给她。
趁着他拆包装盒的功夫,徐晤观察了一下四周的布置。这里比她上一次来时更加空荡了。
“我们是不是要快点吃?万一等会儿你爸妈回来看见我不太好吧?”徐晤试探着说。
陈放拿了一只手套给她戴上:“没事。”
“为什么?”徐晤不明白。
“我一个人住。”
“嗯?”
陈放隐隐察觉到了她想问什么,但是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看了一眼她手上的伤口,转移话题:“她和你说了什么?”
“谁?”徐晤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目光顺着他的落在自己手臂上,“吴音吗?”
“嗯。”
“她不是来找我的,是来找思思的,估计今天看见思思给你送水吃醋了吧。”
“……”
徐晤的身子往边上靠,和他挨得更近,声音也变得又轻又软:“很多女生为你吃醋哦……”
陈放动作微僵,拿着披萨的手也顿在半空,脊背悄然爬上一丝危机感。
“我和她们没关系。”他马上说。
徐晤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没有接过他手上的披萨,反而直接低下头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
“谁知道呢。”她吸了一口牛奶,眼睛看向窗外。
陈放顿时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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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饱了。”徐晤说。
陈放看看桌上只缺了一块的披萨,她压根没吃多少。
“再吃一点?”
“不要,你把它吃完。”
陈放只能默然照做。
徐晤走到窗边,看着窗外低沉又与往常不一样的夜色,才担心会不会是要下雨了,外头马上传来一声响雷。
陈放也听见了,抬头看她。
“要下雨了,”她说,“我要回去了。”
陈放把手上的一次性手套脱下,从沙发上站起身。
“现在?你家有人吗?”
徐晤耸耸肩:“我爸妈今晚不回来,我要去我外婆家拿钥匙。”
“外婆家在哪?”
“水南。”
水南离这里有段距离,陈放想了想,说:“我送你。”
徐晤看了一眼桌上他还没来得及吃完的披萨,不置可否,拿起包径直走到玄关。
但是大雨还是快了一步。
她打开门,看见楼道入口处脏兮兮的小水坑,雨水落下来激起无数水花。
她的步伐突然慢下来,转身看向跟在她身后出来的陈放。
“你一个人住?”她再次确认。
“嗯。”陈放下意识答。
“那……我今晚能不能和你一起住?”她深棕色的眸子被玄关的暖灯照得亮晶晶的。
陈放犹豫了一瞬,没有说话,手却慢慢抬起把她牵进屋里,另一只手将大门关上。
少年的心剧烈跳动,没有勇气去看她的脸,连短暂的目光对视都能让他的思绪犹如火烧。
共度一晚,想想就让人脸红发烫的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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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晤让他先把披萨吃完,两个人才又回到他的卧室里。一进门,她首先看到了散落在深蓝色被单上的一堆练习册。
陈放很快反应过来,快速走到床边将练习册拢在一块随手塞进书包里,动作稍稍有些慌乱。
徐晤笑着问他:“你最近在学习吗?”
“没有,随便看看。”他的目光不知道飘忽到何处。
“噢……”徐晤看着他略有些泛红的耳垂,意味深长地应了一声。
她不知道陈放是不是想要学习,这和她没关系,她也不会去督促他学习。
她为什么要帮助那女人的儿子考大学呢?
她垂下眼,走进去将书包放在地上。
“我最近也在玩你玩的那款游戏,”她说,“只是总输,还有人骂我。”
陈放不明所以地看向她。
“今晚带带我?”
徐晤打游戏前需要做一些准备工作。
比如洗干净手,盘腿端坐在床上,连脊背都挺得直直的,严肃得像在面对一场省模拟考。
陈放将她的动作收进眼里,有些不解。
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
坐着婴儿车的奶妈坚持不懈想要单挑大龙,陈放不得已从野区跑过去帮忙,另外三个队友却惨死在敌方的屠杀下。
左下角的聊天框里很快出现几行字。
[状态不好开什么龙?]
[奶妈会不会玩?]
徐晤的神色绷得更紧,陈放也看见了那两行字,他打游戏不常和队友交流,也不太理会他们发的那些话。当下他瞧了徐晤一眼,对她说:“你跟着我。”
“好。”她眉头紧皱。
……
“可是我没有蓝条了。”徐晤声音委屈。
陈放操作略有停顿,而后白衣侠客渐渐远离了草丛里的蓝怪。
“给你。”
“哇好的!”
只是这个操作又被匹配到的路人队友看见了,还是个法师位。
[是不是有病?辅助抢什么蓝?]
徐晤偏头问陈放:“辅助不能拿蓝吗?”
陈放:“……”
他没说话,但在聊天框里输入了一行字。
[我给的。]
法师立马明白了。
刚才他想要蓝但是打野没给,这回正好找了机会骂他。
[谈恋爱就别来打游戏,就是因为有你们这些弱智老子才一直输。]
陈放点开了数据页面,开局十五分钟,法师2/9/3,经济倒二。
他没说话,带着徐晤继续抓人,却每次都避开了被对面围殴的法师。
徐晤路过法师想要给他补血,陈放马上喊她:“走了。”
“哦。”徐晤乖乖跟上。
最后这把还是输了。
打野带着辅助偷家,但被法师失去了中路的防守,对面人多,先偷了自己家的水晶。
徐晤有些气馁,兴致不高昂。
陈放对匹配局的输赢本没那么看中,但是看她实在太沮丧,想了想切回微信喊了几个朋友。
“再来一把。”他对她说。
他的朋友们进房间以后发现组队框里还有个没见过的、明显就是女生用的头像,其中一个退出去给陈放发了条微信。
[女孩子?]
[嗯。]
[放哥有情况!!]
陈放露出一点笑意,回他一句“开局了”就切回了游戏。
他的朋友们明显看出了徐晤是个新手,但是操作也没有很烂,更何况还有陈放护着。四个王者段带一个青铜的打匹配,轻轻松松就赢了。
徐晤听着胜利的背景音乐还有些不可思议,雀跃地看向陈放:“赢了!”
陈放的神采也越来越惬意。
她在欣喜之余突然上前凑到他身边:“放哥?”
陈放回消息的手一顿,抬眼看她。
“你好厉害。”
声音轻轻缓缓,陈放明知道她是故意的,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砰砰跳动的心。
徐晤快速上前亲了他一口。
“奖励你的。”
她说完就从他身边退开,想要捡回落在床上的手机。
陈放伸手将她抓住。
徐晤回头,明知故问:“怎么了?”
陈放沉默却有力地将她扯回自己怀里,按着她的脑袋吻下去。
淅沥的雨声渐渐变得模糊遥远,耳畔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和啧啧水声。
陈放小心翼翼地避开她身上的伤处,脑袋在身体的欲望爆发前抬起看向她。
两双湿漉漉的眼睛近距离对视。
“可以吗?”他轻声问。
徐晤抿着唇,轻轻点了点头。
得到了她的允许,陈放的动作比刚才还要放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抚摸她的胸脯,同大多数男性一样,他也无比迷恋这一处。
那是男人没有的柔嫩与香软,像被一股温柔的气息包裹。
他的脑袋搁在她胸前,粉红色的乳尖被拨到小背心的布料外,颤颤巍巍地迎接他的舔舐。
头发扫过徐晤的皮肤,带来些痒意。她动了动腿,安静地躺在他身下。
哪怕两个人不是第一次了,她还是有些不知所措,也羞于回应身体的感觉。
陈放想起昨天在器材室,手指在她体内探索的时候,他能明显感受到她的兴奋和愉悦。
思及此,他再次将手探进她的裙下,指尖更为熟练地拨开内裤触碰到她的隐秘之处。
仅是轻轻一碰,她就浑身颤栗。
像是受到鼓舞,陈放将手指探索得更深入,观察的她的表情予以更细致的抚触。
徐晤捏紧了他的肩膀,直到最后,竟然夹着他的手指紧密收缩抽搐。
彼此都为她身体的反应而惊讶。
陈放抽出手,有些纠结地想:是不是可以进去了?她会不会舒服?
但是徐晤的手抵着他的胸膛把他推离了些许:“好了……不可以了,你家没有那个东西……”
陈放脑中闪过一阵光,手上的水渍也没擦干净,突然快速下床往外走。
徐晤看得莫名其妙。
直到他再次走进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红色的小盒子。
他从盒子里抽出一只独立包装的避孕套,边走向她边说:“现在可以了。”
徐晤:“……”
他不是说他一个人住吗?家里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