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惯例要去叫祀柸用膳的小厮,刚踏上三楼便被激烈的交媾声吓了回来,通红着脸回中庭让不用等了。
沫涩垂着头布置碗筷,看不出表情,只觉得周身阴阴翳翳,也是心情不好。
白画梨想来见祀柸说说明早启程一事,没见着人也不见沐琼,心下有了猜测,便不多问,只当是两人又闹了别扭,琢磨不清关系。
佩扇来得迟,眼下还有未散去的黑眼圈,见只有沫涩和白画梨两人,一边帮沫涩端菜,一边问道:“今日怎么就你和他?”
这句他指的是谁再明显不过,白画梨只低头假装什么都没听见,抿了口茶水静静坐着等待用膳。
墨竹的箸本要递给佩扇,听见他的话沫涩收紧了手腕,低声道“你知道祀柸的意思,明日她就要走,定是忍不住了。”
还是沉不住气的少年,听了这话明白过来意思,下一秒就打碎了拿着的白瓷碗,待在一边的仆人见状低叫出声,赶紧上前收拾。
再见佩扇的神情,已不似刚刚那般,眼眶红了一圈,仿佛就要落下泪一般。
“我...我去和哥哥说。”他不安的在原地转了两圈,刚打算离开便被沫涩拉住:“殇止如今有伤在身,还是等过些时日再告诉他为好。”
布菜的事由交给了仆人,沫涩又是叹口气:“他如此机敏,早就猜到才对。”
不过是个女人。
旁听了一切的白画梨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在心里嗤笑,几个在人群中皆为出众的男人,居然只为了沐琼争风吃醋,实在是让人觉得像个笑话。
入夜,掌灯的仆人燃了倾城坊的灯笼,楼里又是夜色笙歌起。
“啊...祀柸...啊啊......”我丝毫不知自己和祀柸缺席一场晚膳竟引得佩扇和沫涩如此伤神,此时只沉溺于性爱当中,嗓子都叫哑了。
在身上冲刺的男人的头发早已被汗湿,床笫间的热液没有让人觉得不洁,反而更刺激了人的荷尔蒙。
我的大腿内侧是被他长时间用力而掐出来的淤青,一直被不停捣弄的花穴充血肿胀,两片小小的花瓣是深色的嫣红,上面沾着不停流出的透明液体。
呻吟声渐渐变成了哭泣,难以承受的快感又一次袭来。
“不行,祀柸,不能射里面...呜......”
男子丝毫不听我的请求,狠狠抽插十几下,灼热的阳精又尽数射入花穴。
终于消停的性器轻轻抽出阴道,花瓣像小嘴一样张合着,很快吐出来混着白灼的淫液。
我连忙裹着被子遮住自己裸露在外的身体,羞红了脸不愿意面对祀柸。
“沐琼。”男子用了力气扒开被子,把我的脸露出来,“害羞什么?”
蝶翼一般的眼睫颤动着,祀柸克制不住的勾起嘴角,低头轻啄我的嘴角:“我知道你心悦的是殇止。”
只这一句话,惊得我浑身的热度尽数退去,猛地睁开眼盯着他。
男子的眼里没有爱意。
只有一片冰冷。
我不敢问。
我不敢问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男子盯着我露出的警惕眼神,就像为了保护自己缩进坚硬壳里的乌龟一样。
他伸手抚了抚我在激情中乱了的头发,起身下床拿了干净的毛巾擦了一遍身体,重新从衣柜里挑了一件衣袍披上。
“你走吧。”
他说。
我埋在热度渐退的被窝里,鼻尖还充斥着浓烈的情欲味道和祀柸身上的淡淡香气。
见我没有反应,男子又道:“想睡着我的床吗?”
四肢充斥着凉意,我依然没有动作,只听见他轻笑一声:“也行。”
接着不知道他是去看坊里如何还是怎么,房门一开一合的声音传来,屋里再没有了除我之外其他人的气息。
眼泪大颗大颗掉出来,我这才如溺死的人大口喘气。
是了。
祀柸本就是玩玩。
夺了一个女子的身子,本就是一件有成就感的事情。
“呵......”
脸上的泪水接二连三流出来,根本抹不干净。
我索性也不管了,起身便被双腿的酸涩疼的倒吸口凉气,咬了咬牙才撑起身子下床,胡乱穿上来时的衣服,飞速跑出了那间屋子。
倾城坊里的歌舞声色尽数被抛在身后,灯火映着我脸上斑驳的泪痕,看不真切。
我只埋头掩着胸脯快步往前走,与许陌君相熟的那个男子在走廊游荡,见我头也不抬从他身前走过,心中又是有了想法,下一秒便奔去了今日刚打听到的许陌君的屋子。
这段路比平时走的更漫长了一点。
抱着这样的想法,一路上没与任何人眼神接触,但想必这副狼狈模样很快也会传遍倾城坊了。
回了屋子赶紧吩咐人准备了一桶水,直到暖暖的水流浸泡全身时,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放松下来。
身上是数不清的吻痕掐痕,手指颤巍巍探向刚刚被开发过度的小穴,手指插进去一点点引出来堵在穴里的精液。
看来还得去讨一颗防治妊娠的药丸...脑袋里迷迷糊糊这样想着,倾城坊里自然不缺这些东西。
不能去找殇止,也不能去找佩扇,许陌君也不行。
苦笑着把整个人泡进水里,泪水全部融进了水中。
幸而沫涩不会追问我太多。
他是温柔又懂得审视夺度的人,不应让我难堪才对。
被爱慕的人毫不在乎的夺走第一次,甚至还侥幸的以为对方是和自己两情相悦。
真是感情里最为丢脸的假想了。
虽说如此、虽说如此。
不小心在水中吸了一口气,呛得我伏在浴桶边咳嗽。
心里很难过,身体也很痛。
若不是我曾经活过一次,肯定会觉得受了很大的打击吧。
苦笑着摸了摸手腕上莹润的手镯。
那还真是多谢画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