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听说今天有个学妹跑去找你?还是高一最正的那个!还在里头整整待了一个钟头?嘿——滋味怎样?是不是特别过瘾、特别爽⋯⋯”在宛如私人招待所的偌大起居室内,张侑军看着身旁的哥们,语气暧昧极了。
他方才听几个手下窃窃私语,都说看见高一的程沐雨单独进去健身室找阎郁匡。那里是他们平常在校园里混迹的地盘,也可以说是专用的空间——谁教他老爸是学校最大董事?!
阎郁匡坐在沙发上,长腿不羁地跨在茶几,板着脸地说:“爽不爽要跟你报备?”
张侑军呆楞了一下,他的语气让他分不清是开玩笑还真动怒,说真格的,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阴晴不定。
谁都知道,天之骄子的阎郁匡向来却是不愠不火、喜怒不形于外的,谁也猜不透他真正的想法——就连和他认识十多年的他,有时候还是摸不着头绪。
“靠,老子看得到又吃不到!讲点来闻香会怎样?”张侑军手肘撞了下他的,不满地嚷嚷。“我如果长相有你一半强,哪个女的不会急得想贴上来。”
连任八届的资深立委阎义生,是政坛上举足轻重的人物,他雄厚的政治实力向来不容小覻,在加上妻子娘家在商界头角峥嵘的地位,更是如虎添翼;在一连生了三个女儿之后,阎义生总算老来得子——也就是他的独生子阎郁匡;家世烜赫的他又相貌出众,可谓得天独厚,政界都心知肚明他绝对是延续阎家政治版图的最佳接班人选;而张灿麟名义上是地方上最富盛名、香火顶盛庙宇的董事长,实际上则是青帮——北部最大势力的黑道帮派老大!跟阎义生不同的是,张灿麟共有四个老婆,张侑军是他第三个儿子,别的没有就一股逞凶斗狠的劲,加上他老头的势力,也闯出了个一番名堂——成为“焰帮”堂主。焰帮是青帮分堂,专门吸纳校园中暴力份子为成员。也是校园中令人闻风色变的代名词。他和阎郁匡因父执辈交情的关系再加上年龄相仿,算从小混到大,总有人开玩笑说他哥儿俩其中有一只是母的,早就送入洞房去了。
阎郁匡没答他,只解开几颗白衬衫扣子,闭眼往后仰躺:“叫你的人以后别动罗云诚。”
“那个死娘炮喔?为啥突然管起他的事?”姓罗的家伙老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张侑军几个和他同班的手下看他极不顺眼,没事总爱找他麻烦。
“你的手下最近似乎很清闲。”阎郁匡讽刺说。
“欸——!哇靠——阿匡,你脸破相?难不成你对人家——霸王硬上弓吗?!啧啧⋯⋯”张侑军这才赫然发现他右眼下一道红痕,和胸口的抓痕,突然夸张地惊叫。
“也许明天会在新闻头条看到我。”阎郁匡把玩着不知从何处拿出的瑞士刀,似真似假地嘲弄。
“不会吧!这妞这么敢?!”张侑军完全无法想像,阎郁匡会需要用强迫的,恐怕只消勾勾手指,一大群花痴迷妹就前仆后继了!
阎郁匡无所谓地闭起眼,脑中浮现那张清纯可人的脸旦——不可否认,漂亮得让人心旌动摇。
“程沐雨跟姓罗的什么关系?”他突然开口问;为了那个罗云诚,值得她奋不顾身?
张侑军怀疑自己听错,听他讲的如此事态严重,唯一关心的是漂亮学妹跟那娘炮是啥关系。“我听说她从小寄养在罗家,两人老是同进同出!你叫人别弄罗云诚⋯⋯喔⋯⋯原来学妹献身是为了这个⋯⋯我懂。”他露出暧昧的笑容。
“她威胁我。”他轻描淡写地说,却颇为不悦。没有人敢威胁他!只要他想,她随时可以消失在世界上——显然她对他的家世虽然略知一二,却不知道那势力庞大到她无法想像。
“威胁啥?以身相许要你负责吗?”张侑军低级地笑道。
“她以后应该不会这么天真了。”阎郁匡一语双关地。他已经给足了她教训——但她那细致柔嫩的肌肤触感却老挥之不去。
“当然不天真啦,童贞都没了。”张侑军继续开着他低俗的玩笑,但见他老大仍一副心情欠佳,于是提议:“不如叫人找几个漂亮的妹上来玩玩吧?”
“没兴致。”阎郁匡抓起他跑车免持钥匙,便毫不犹豫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