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找到过一两位当年那场宴会的见证者,他们说,诅咒的内容是,你会被纺锤弄伤,流血不止,最后下场凄惨,是吗?”
“没错。”
对于那句诅咒,一切不幸与痛苦的根源,叶贞没有办法不记忆深刻。
不过能找到一百年前一场宴会的见证者,威廉确实对她的事很上心,爱情果然是这么可怕的东西么?
——只可惜这是注定得不到回应的爱了。
威廉看着叶贞突然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读心的内容让他哭笑不得。
“我会调查此事,也不全是因为你。”他慢条斯理地说。
“是雅特国王陛下将你托付给我,说如果他离世,就用一个大人情换我照顾你,直到你醒来。”
叶贞:??!!!这狗比居然认识父亲
等下!!!她的父亲是哪一年死的???他又是哪一年才来接她的????
“呃……因为我发现你呆在那也挺好,至少比我身边安全……好吧,我承认是我把这件事忘了。”
威廉难得有些不好意思,以他那张魔箭都射不穿的厚脸皮,这种情绪已经几十年没有过了。
“反正我也没有收下这个大人情,也不算失约。”
听到他提起父亲,即使恼恨他的言而无信,叶贞一时间也软了心肠。
那位慈父,一生都在为她奔波操劳,即使身故,也依然在为她这个小女儿打算。
如果说这个世界还有什么值得她眷恋的话,大概也只有父母的爱意了吧。
“好了好了,别哭别哭,擦擦眼泪,我们接着说诅咒。既然你还记得诅咒,那你也一定记得那句祝福吧。”
昏睡一百年的祝福,能叫祝福么?
叶贞擦了擦眼角,干涩一片,果不其然又被耍了一次。
“虽然是诅咒,但其实这句诅咒并没有很明确地指定你的结局,被弄伤,血流不止,但她可没说伤口不能愈合,下场凄惨,也不代表一定会死。反倒是那句祝福,看似是为你化去了灾祸,实际上却让你家破人亡,生不如死地被囚禁了一百年。”
叶贞有点明白威廉的意思了。
行恶者也许并非有恶心,行善者也未必存善念。
“至于王后陛下的死。”威廉叹了口气,冒着被捶换号的巨大风险,伸手摸了摸叶贞的头,“如果没猜错的话,王后陛下是一位坚定的魔法拥护者。”
因为想听答案,也因为捶了对方也能换号,叶贞没有再反抗他的触碰,只是略不习惯地偏了偏头,反倒让那只手擦过了她敏感的耳朵。
是的。
与当年的她不同,母亲的确是信奉魔法的人,所以才会在听到诅咒的时候就晕过去。
见叶贞没有反抗,威廉变本加厉地使劲撸,一只咸猪手已经从头摸到了前胸,甚至有往下的趋势,不过嘴上倒是一本正经。
“所以想要对国王夫妇下手,一般的魔法方式是行不通的,王后陛下对此必然有一定的警觉。”
“因为暂时化去了灾祸,那位给予你祝福的魔女得以接近王后陛下,你可以仔细回想一下,是不是在陛下身边见过她?”
太棒了这手感!怎么会有这么大这么软的奶子,一只手根本握不过来,这屁股也好翘,形状完美得像颗红心桃子!
叶贞努力回想起来,对作恶的猪手也恍然不知。
……见过吗?
大概是见过的。
宴会过后人心惶惶,王后身边的人确实换了一批,似乎的确是有几张新面孔。
不过宫中的侍女对她都是一个态度,尊敬又疼爱,讨好又畏惧,实在很难区分是她们中的哪一个。
“我猜测,就是那位得到机会的魔女,在王后陛下的饮食中动了手脚,每次只有非常微量的一点,积累了十八年,直到亲眼目睹你应验诅咒才发作。”
威廉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爪子。
唔,趁她现在听得入迷才有机会揉一揉,等她反应过来可就没这么乖巧了。
“很可惜,我找到的证人只能证明确实有新来的侍女负责了王后陛下的饮食,却没有找到那位祝福的魔女。不过倒是查到了当年给你施下诅咒的人,只要等你身体适应一些,我们就可以启程去找那位魔女。”
叶贞:“万一她是真的出于恶意诅咒我呢?”
威廉笑了笑:“虽然也有这种可能。不过据我打听到的,这位魔女平时很是与人为善,并不像是会作恶的人,所以我们就更有亲自询问她的必要了。”
叶贞点了点头,毫无察觉王子用了“我们”这个主语,不知不觉间,她已经默认了他参与自己的事。
“如果你还想听可行计划的话,也不是不行。不过那可能需要一些时间给你补一补历史课,我建议咱们在路上说,可以节约时间。”
叶贞:狗比,看不起谁呢,本王储的历史课可是满分!
“唔……可是我要给你科普的是魔法史哦~”
威廉贱兮兮地笑着,“前王储殿下,恐怕您对魔法的掌握,就停在几个过家家级别的黑魔法上面吧?”
“呵呵,突然也不是很着急毁灭这个世界了。”叶贞说,“你刚刚摸得爽吗?”
对不起,比起捶爆你的狗头,毁灭世界那点乐趣,根本就不叫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