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凌旁边坐了个女生，就是刚刚吃饭时看到的那个。女生身材很娇小，坐在他旁边可怜巴巴的。余凌给她让了点儿座。
乔武鸣在他另一边，旁边挨着魏晓琳。乔武鸣一改之前躁躁呼呼的劲儿，变得成熟稳重起来，酒也喝的少了，说话也不大嗓门儿了。
余凌靠在沙发上笑。
笑了一会儿旁边那小女生转过头看他：“你笑什么？”
余凌摆摆手：“没什么。”
乔武鸣看到他俩说话，立马跟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对余凌小声说：“这姑娘，喜欢你。”
乔武鸣扯着一张猥琐的笑。
余凌说：“啥？”
“我说真的，我今天发了个朋友圈，问谁愿意来，这小姑娘主动报名的。”
“你什么时候发的朋友圈。”
乔武鸣“嘿嘿”笑：“屏蔽你了。”
乔武鸣说：“先别扯那些，这小姑娘直接来问，问你去不去，我说你去，她才来的。”
“喜欢我干啥？”
“那谁知道，眼睛不好呗，”乔武鸣说，“不过桃花既然来了，就要好好把握，这小姑娘长的也不错，性格也好，适合你。”
余凌翘起了二郎腿。
“你觉得她长的怎么样？”乔武鸣问。
余凌回想了一下：“挺白的。”
“原来你喜欢长的白的啊。”
余凌没回，不自觉的，脑海里晃过一截白白的手臂。
乔武鸣又说：“对了，她叫姚贝，宝贝的贝，就三班的。”
“哦。”余凌应了一声，从桌上拿了瓶啤酒。
刚刚喝了不少，但他酒量不错，现在还很清醒。他开了瓶盖，也懒得拿杯子了，直接对瓶喝。
其他人有的明显有些喝飘了，刚开场就点了首《死了都要爱》，唱的脸红脖子粗。
“余同学。”
身边的声音轻飘飘的，像带着一阵风。
这声“余同学”叫了足足两遍，第二遍声音大了一些，余凌终于意识到是在叫自己，看向姚贝：“你叫我？”
“嗯。”姚贝点点头。
“有什么事？”余凌说。
“没，没什么事。”
“哦。”余凌又往后靠着了。
“那个，”姚贝刚刚喝了点酒，脸有些红，她鼓起勇气开口，“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尾音发颤，她其实紧张的要命。
沙发那头，魏晓琳也听到她说的话了。魏晓琳抬起头来，看了看姚贝，又看了看余凌。
“没有。”
“那就好。”姚贝说。
余凌一时有些懵。
但再慢也反应过来了，他才意识到乔武鸣真没骗他。
喝的太多，有些尿急，余凌从座位上站起来，跨一步出去了。
乔武鸣跟屁虫似的，立马问他：“干嘛去？”
余凌回头，一脸不耐烦：“撒尿。”
乔武鸣跟吃了苍蝇一样，等余凌关上门，说：“真不文雅。”
魏晓琳忍不住笑。
解放了膀胱，余凌觉得脑子也跟着清醒了一点儿。他不急着回去，在外面走廊上转了两圈儿。
前面有个包厢里有人在唱歌，声音挺好听，唱的却普通，余凌刚走过去，就看到有人推开了包厢的门。
余凌回头看了一眼。
女人剪了干练的短发，穿一条修身的包臀裙，嘴巴涂的很红。
她后面还拉了个人。
余凌一看，脚步停下了。
那人太熟悉了，几乎朝夕相对。
付瑛今天穿了条裙子，暗红色的长裙，上身是一件米白色衬衫，头发扎了个低马尾，发尾落在肩上。应该是没化妆，只擦了一点淡淡的口红，显得自然有气色。
余凌胸口处麻麻的，忍不住想，还真他妈奇了怪了，付瑛怎么就这么对他的胃口。
付瑛没看到他，她被那个女人的身影挡住，两个人在说着些什么。余凌还想再看一会儿，但他想到上次喝酒的事儿，还是算了。
回到包厢，里面果然已经嗨翻天了。抽烟的抽烟，喝酒的喝酒。
乔武鸣原形毕露，对着调酒一杯接着一杯，余凌过去，强行把乔武鸣赶到里面挨着姚贝坐着，魏晓琳往里边儿移了一下，余凌顺势坐在最外面。
乔武鸣更高兴了，毕竟左右都是美女，人生美事。
“你们怎么抽起烟来了。”余凌问了一句。
“没事儿，我们征求女士意见了。”陶波摆摆手，顺手给余凌也递了一支。
余凌接了烟，点着吸了一口。
魏晓琳看着他，忽然说：“给我也来一根吧。”
余凌惊了，说：“不行不行。”
陶波却已经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凑过来：“你说什么？”
魏晓琳看着他，说：“我也想抽烟。”
说实话，魏晓琳真长的挺漂亮的，关键是她身上有一种好学生的气质，包括，干净整齐的头发，恰到好处的笑容。
陶波愣了愣，忽然忘记刚刚魏晓琳说的是什么了。
两秒过后，他想起来。
“抽烟啊，想抽就抽呗，”陶波从衣袋里拿烟盒，“谁说女生就不能抽烟了。”
旁边一个男生说：“抽我这种吧，细一些，适合新手。”
“别人是好学生……”余凌还想说什么。
“你咋那么扫兴呢？”陶波说。
余凌懒得管了。
“谢谢。”魏晓琳抽了一支烟，放进嘴里，转头看着余凌。
余凌说：“看着我干什么？”
“借个火。”魏晓琳眨了眨眼。
一群人都笑了起来。
余凌从兜里把打火机拿出来，魏晓琳凑过来。
火光把魏晓琳的脸照亮，乔武鸣看到她红红的嘴唇，还有低垂下来的睫毛。妈的，他有点不想承认，他好像心动了。
魏晓琳抽烟的姿态娴熟，还过肺，陶波看着她，问：“你以前抽过啊。”
魏晓琳点点头：“嗯。”
“看不出来啊。”
“什么？”
“你这不像个会抽烟的。”陶波直白说了。
魏晓琳呼口气，说：“凡事皆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