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李曼文的人很快把资料送过来了。
许家明把资料摔了一地,强撑着站起来,“好,很好!瞒了我两年!”
他亲手养大的女儿竟然背着他和亲生父亲联系,并且陆陆续续加起来有几百万人民币的汇款。
许家明的头又开始麻木了。
嘴巴也不听使唤。
就在这时,有佣人来禀告,外面来了客人。
许家明吃了药,不耐烦地皱眉,不想见。
佣人说:“是公司的人。”
公司能有什么事,许家明摆手,示意佣人打发人走。
门口的老总不肯走,趁保安阻拦另外一批人,直接硬闯进来,“董事长,不好了,公司出事了!”
张传昊不让他们通风报信,可公司的篓子越来越多,他们不敢不报。
于是,趁着张少不在,连忙赶了过来。
他大声喊道:“张少把公司商标抵押了!”
“什么?”许家明跌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不能动弹了。
老总说:“是真的,你交给他的公司抵押了两家!就矿藏没抵。”
他的公司!他的公司!
许家明听到这话,顿时天旋地转,眼前一片黑曚,直接昏死过去。
这边,张传昊很快接到了佣人的电话——他抵押商标的事情败漏了,许家明因这事二次脑梗。
李曼文的电话也打来了,上来就是一顿骂。
张传昊刚吃完药,声音格外冷静,他说:“骂我有用吗?”
李曼文说:“你爷爷还在昏迷,医生说做好植物人的准备。”
她恨铁不成钢:“你怎么这么败家,连公司都敢抵押!”
几个月来的绷紧的弦终于断了,张传昊罕见地浑身放松。
他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太阳穴下的血管突突跳动,烦躁和狂暴在蠢蠢欲动。
他咧嘴笑了一声,说:“妈,我们现在该担心的是许明。”
.............
许家明二次脑梗,许宅一片兵荒马乱。
刘秘书几人被管家带了进去。
管家说:“小少爷在后院,快随我来。”
刘秘书问:“他没事吧?”
管家说:“昨夜保镖带回来的,我没去看。”
几人刚走进后院,一阵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弥散在空气中。
刘秘书吸了一下鼻子:“什么味道。”
郝医生出于职业敏感,又嗅了一下,脸色突变:“血味。”
刘秘书的脸色也变了,几人飞快跑进客厅。
“小少爷!”他们大喊道。
许明被送进了医院。
许家明脑梗,张传昊又闯了大祸,一时间,公司群龙无首,不怀好意之人蠢蠢欲动。
刘秘书恨恨道:“都怪我,怪我没及时公布遗嘱。”
医生说,许明的神经血管损伤严重,肌力被影响,有可能会变成跛脚。
郝医生喃喃道:“我竟不知许明过的是这种日子。”
他们看了后院,寒酸得有种不真实感。
刘秘书上楼去给许明拿衣服,打开衣柜,连个羽绒服都没有,最后还是拿被子裹着送医院。
刘秘书加快了交接的步伐。
“你好,请问是李女士吗?”
“我是。”
“这边是清桴茶馆,本店在查监控盘点时,发现有人偷拍你们,你和他们认识吗?”
偷拍?
李曼文愣了一下,“谁偷拍?”当时和李大海在争执,她没察觉到。
店员说:“预约客户名叫许家明,对了,我们这里有监控截图,可以发给你。”
这家茶馆远离闹市,只接待预约客户,正因为如此,她才三番四次在这里约见李大海。
李曼文愣在原地。
许家明知道她的事了。
恰好这时,公司来了电话说有遗嘱要宣布,公司事务也要变更。
她慌张地找到张传昊:“你上次说担心许明什么意思?”
张传昊药吃完了,后遗症正在发作,他红着眼,烦躁地关上了门。
“公司说要变更,怎么变成许明的了?”
张传昊按压太阳穴,“我们不是还有爷爷那一份吗?”
李曼文急得团团转,“爸爸知道我和李大海联系的事情了。”
她慌张地失去了往日的女强人风范:“我们要一无所有了。”
“你爷爷还在昏迷,许明是他的直系血亲,我们和爸爸没关系,连户口都没安过去。”
一无所有?
那他还怎么吸毒?
张传昊头痛欲裂,理智在一点点被吞噬,他说:“妈,你还记得给许明生孩子的女人吗?”
“听佣人说去山上疗养院生孩子了,我们去把她带来,和许明约法三章,属于他的我们不动,但是爷爷的财产必须给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