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所料,许明今晚又成了孤家寡人。
昏暗的小夜灯光亮中,许明躺在单独的被子中,眼勾勾盯着王蓓的后脑勺。
漆黑的眸子仿佛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幽暗病态,使人窒息。只有在深夜,伪装出纯净软乖的眸子才会显示出极强的占有欲。
她的肉体让他时刻亢奋狂热,一举一动能轻易地勾动他的情绪。哪怕王蓓偶尔露出一个不耐烦的眼神,都能让他整夜焦虑不安,辗转反侧。
她是不是讨厌自己了...她会不会再次欺骗自己,然后远远逃开...
每当想到这种可能,许明就会浑身颤抖,讨好地抱紧她,用力亲吻她的嘴唇,感受她的存在,然后依赖地吻遍全身。
他恨不得把她揉入体内。
寸寸相融,永不分离。
医生说,王蓓母子俩的“死亡”创伤性事件,使他得了创伤后应激障碍,需要日日服药并做心理辅导。
许明吃了一年的药,毫无效果,甚至在痛苦至极的状态下臆想出孩子和她还在,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假象。
在他构建的虚幻世界中,他们相爱并结婚,鱼儿一岁了,活泼好动。白天他去公司上班,王蓓和佣人在家带孩子,一到傍晚,他牵挂了一整天的人儿会在客厅等他。听到他回来的动静,白生生的小手来不及丢下玩具,鱼儿的小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跌跌撞撞跑过来要他抱抱,在他怀里扑腾扭动,口齿不清地喊“爸爸”。王蓓连忙迎上去,给他解领带,笑着说辛苦了。
他们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谁都拆不开。
他时而清醒时而谵妄,痛到麻木的身体犹如行尸走肉般卑微苟活。
许明悲哀地想,他这辈子算是栽了,王蓓才是他的药。
感谢老天让他们再次相遇,这次,他不会让她离开自己。
可他太差劲了。
许明摸了摸残疾的腿,不会好了,永远不会好了。
他这辈子注定是个残疾人。
可,那又怎么样?
许明突然露出一个古怪的微笑,只要她生下孩子,他的地位就稳了。
他是孩子的父亲,父凭子贵。
王蓓一向心软,就算对他没感情,可为了孩子的身心健康,她不会丢下他的。
更何况...
许明忍不住又挪了个位置,离她更近些。
她最近的情绪松动,他看在眼里。
只需要再伪装下去,继续装作可怜巴巴的样子...
想到这茬,许明眸光微动,心底深处不由得一阵火热。
她睡着了吧?
许明试探性伸出一只手,悄悄摸进她的被窝。王蓓没有动弹,任由他的手指轻车熟路挑开睡裙。
试探的手慢悠悠一路向上,路过某处时,他的身体略微僵硬,手指倏然停滞。
王蓓没穿内裤。
许明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不争气的下体颤微微叫嚣心底的欲望。
棍子越来越硬,在内裤中不安分地跳动。
许明一手按下“帐篷”,眨了下幽深的桃花眼,动作极轻地往她的方向靠了靠。
散落在床头的发尾,不经意和他相触,脸颊上传来若有若无的痒意。
那只流落在外的手好像粘在王蓓的腿肉上一般,一动不动,源源不断的热意汇入他的掌心。
王蓓孕期体温偏高,身体燥热,卧室内的空调一直保持在24度,如果不是怕夜里踢被子着凉,她连睡裙都不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