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主咒术回战】在五条悟手下007的日子--隐世逃婚指南·零·美女在吗

正文 【主咒术回战】在五条悟手下007的日子--隐世逃婚指南·零·美女在吗

我曾见过你,我曾见过你。

独眼的妖怪说道,你穿着人类学校的制服,和人类的少女走在一起。

那并不是我,那并不是我。

红发的赤鬼回复,你的那段记忆是时光的亡灵,你见过的那个女人则是我前世的幻影。

妖怪一下子泄了气,手中的吃食也掉落在地。

“那我再也见不着她了吗?”它硕大的独眼中渐渐窜起一层水汽,每眨一下就滴落好几颗眼泪,“她还欠我一顿饭哩。”

赤鬼见它只是不停掉泪,也收了武器、从树上一跃而下。

羽织下的过膝长靴踩着林间小道上的落叶、一步步来到它跟前。接着,她伸手捡起那妖怪无暇顾及的午饭,从里面取出了一块血液都凝固在上的、表明尸体身份的工牌。

“那女人说要请你吃的,”红发的赤鬼勾起嘴角,“就是这样的东西?”

她将取完信物后的尸块随意地往地上一扔,一节布满牙印的手臂立刻从残破不堪的工装中滑出,落在地上激起不少尘土。

独眼的妖怪仍忙着哭泣,嘴中喃喃自语着:“我只是太饿了……我只是太饿了……”

闻言、赤鬼冷笑了一声,而后她抬起右手、指尖轻一拨动,空气中霎时出现无数反着森间漏光的锋利银线,将那妖怪捆了个结结实实、吊在树与树间的半空之中。

数道光线刺得它的单眼激痛——愤怒的妖怪刚一高吼,身上的丝线又紧了几分,几道不详的深绿血痕顺着伤口蔓延开来。

它刚一用怨毒的眼神刺向赤鬼,就见那张本就熟悉的脸轻轻勾起唇角,绽开了一抹令它极其怀念的、温柔的、圣母一般的微笑。

“嘘……”赤鬼单指贴在唇前,对它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别担心,我这是在送你去见她呢。”

它一晃神,然后就真闭了嘴、不再发出声响。

然而它愈是保持沉默不动,赤鬼咒力幻化而成的银线愈是收紧。以那银线作为媒介,她的咒力不断地灌入妖怪体内,蚕食着它早已所剩无几的生命力。但即使是这样,独眼的妖怪也依旧没有再开口。

一步、两步,赤鬼继续靠近独眼的妖怪。

“好孩子。”她脸上仍带着笑容,甚至同样伸出了纤细的手、延着它的躯体而上,近乎爱怜地轻轻勾勒它脸庞的形状。他们之间分明是猎手与猎物的关系,但这动作愣是被她做出了抚摸爱人头发似的暧昧味道。

逐渐地、赤鬼的手游走到了它的独眼附近。妖怪的本能不断地加重着警告,但这份属于人类掌心的温暖,总让它情不自禁地眷恋。

……也就此,错过了最后的逃脱机会。

下一个瞬间,红发的赤鬼猛一发力、徒手将它的眼睛剜了出来!

而那咒力化成的银线同样回应了主人的呼唤,毫无犹豫地、就生生将猎物的肢体绞地四分五裂。

无眼的妖怪未能发出的尖叫,永远地停留在了曾是它喉头的那一团肉块里。

一时间,绿血飞溅。

打湿了它吃剩的人类尸块,也报复般地浇在了赤鬼身上。

但赤鬼只是平静地擦掉沾到脸上的绿血,再未瞧一眼被她蒙骗至死的妖怪的残骸。

甚至她一手仍紧抓着那妖怪的独眼,再度发力、泄愤一般将那东西捏得扭曲、变形,直至完全粉碎。

——一级假想咒灵·菱垣,拔除完毕。

……

……

“你也太狠毒了一点吧。”

五条悟用一种“追的连载完结了是个BE”的遗憾语气说道。

书桌对过,赤鬼院的表情些微未变,直到给报告书的最后一句画上句号后才冷冷开口,“它自找的。”

“不就是把你认成了你前世了嘛,这么小心眼会找不到对象诶。”

………………才不想被你这么说呢!!

赤鬼院强压下吐槽的冲动,放下笔、又默念了好几遍清心咒才将报告书折叠整齐。再次确保自己内心毫无杂念后,方才重新开口,“你自己的报告呢?老盯着人家的看干什么。”

“啊,今天忧太的事?”五条反坐着椅子,满脸无聊,“因为里香跑出来了,所以老头子们要我当面去给个解释来着。”

“解释?”正准备将报告书发送给监督的赤鬼院动作一滞、抬头看向他,“不就是因为确定她会被放出来,所以你才让乙骨参加了这个任务吗?怎么解释?”

啪叽啪叽。

只见五条悟欢快地鼓起了掌,复又打了个响指、指向了赤鬼院,“你挺关心我~”

……彳亍。

于是她将那原是毫无意义的担心扔到了八百里外,重新投入到发送报告书这一行为中。

但马上,她就无法继续敲打键盘了。

五条倾着身,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扣住了赤鬼院的虎口。他的指尖略有些冰冷,激地她睫毛都轻轻一颤。甫一抬眼,她的视野又再次被那张仿佛被造物主精心雕琢过的脸庞所占满。

“我不打算解释了……”他唇畔的呼吸轻轻扫在赤鬼院的额上、吹得她头皮发麻,“反正他们也打不过我,是不是?”

下午的突然袭击发生时,她属于半睡未醒。但现在运转着的大脑,正因书写报告而异常清醒。即便这样,脑细胞仍然无法消化接收到的信息,连指令都无法输出就宕了机。

面对五条悟的耍性,她本应该报以嫌弃、再加之吐槽。然而此刻她脑海中一片空白,几乎连一言半语都组织不起来。

白发的咒术师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异常,笑意更浓,

甚至主动凑上了赤鬼院的颊旁,刻意喘着气音开口,“——九蛛?”

只一下,赤鬼院就感到自己双耳滚烫。不用看也知道,定是已经红成了和自己头发颜色不相上下的模样。

还好我头发过耳,她残存的理智这么想着。

——而就在赤鬼院思索着自己是不是装晕更快的一刹那,他们二人突然感应到了一个陌生的咒力闯入了他们的守备范围内。

迅猛的咒力顿时在他们周身凝结,两人几乎同时出了手。本用于隔音的双层玻璃瞬间爆裂开来、锋利的碎渣散落了一地。

两人的攻击被玻璃承受了大半,袭到窗外小妖身上的、不过是不痛不痒的气流。即便如此,它仍尖叫着被吹飞了好远。

“这么菜……是你那个朋友的手下?”五条悟感到一阵好笑,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赤鬼院悄悄松了一口气,赶紧换上一副扑克脸往窗边走去,“岩永她是现代人,有事会发LINE。”

刚左右张望了一下,就见夜色中窜出个小小的天狗,挂着泪颤颤巍巍地喊道,“赤、赤鬼院大人……!!”

她正欲开口,不想小天狗又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扔下了个什么东西就振翅逃跑了。

……菜是真的菜(。

她捡起小天狗落在窗台上的东西后,才发觉那居然是一枚普普通通的信封。不,说普通也不太对,毕竟它上面的装饰被系地歪歪扭扭不说,还是从妖怪手上落下的。

最关键,它的设计……怎么看怎么像婚礼请柬。

另一边,五条悟嗅着八卦的气味靠了过来,在看清赤鬼院手上的信封时也发出了一声嬉笑,“让妖怪送结婚仪式的请帖……挺会的嘛。”

她一皱眉,“都说了岩永不会结婚的,她喜欢的男人有女朋友了。”

“我还说要是实在不成,”似是觉得这还不够有说服力,她又补充了一句,“……我就去扮个恶鬼吓走那小姑娘好让她上位。”

爱情使女人面目全非,五条悟如是想到。

赤鬼院三下五除二地暴力撕开了信封,似是要看看这令好友蒙上不白之冤(?)的罪魁祸首究竟是怎么回事。而当她真挑出内页、读了一番那令常人以为是鬼画符的妖怪文字后,又掩面大笑了起来。

五条悟本来双手插着口袋、轻轻靠在墙边,被她这么一笑反而吓了一记,不解地问道,“怎么说?还真拆散人家了?”

但赤鬼院仍在止不住地笑,他只能从她齿间捕捉到只言片语,

“——悟,还记得上次那个想抓我作新娘的蠢天狗吗?”

他一思考,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后来被你打得半死的那位?”

“他说他终于找到不亚于我的美少女了,求我去看看,”笑累了的赤鬼院也靠着墙借起了力,抚了抚大概是笑痛了的小腹,“我的天,你说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家伙!”

语毕,她像又想起了些什么一样,望向五条悟再度开口,“我的好老板,能不能给我放个假、好让我过去找点乐子?”

咒术师应声,也稍稍侧过头、将目光凝滞在了他的式神的身上,

……赤鬼院鲜活的眸子里,满是笑意。

于是他没能忍住,又伸手捏起了少女的脸。

……

……

妖怪之乡,隐世。

以妖王所在的神殿为中心,有八个方向的土地连接着异界。

它们的管理者被称为“八叶”,

照理来说,都是极为靠谱的镇守者……

“——感激涕零吧!你将要成为本下任八叶,叶月大人的妻子啦!!”

此番狂妄发言出自一只天狗,黑色翅膀、黑色头发,一身山伏装束上写了几笔潦草又巨大的妖怪文字。说此话时,他正用如沐春风般的眼神望着他面前的未来妻子。

浅栗色头发的少年被那热烈眼神照射地满脸黑线,只一心计算着,自这只自称叶月的天狗把他掳来这个地方,已经过去多久时间了。

……毕竟,他们之间的诡异对话,也已经你来我往好几轮了。

“您好,我再重复一遍,”夏目贵志抚着额一脸无奈,“——我他妈是男的。”

叶月不以为然地比了个(也不知道是谁教了他的)拇指,

“不要紧,脸好看我都可以的!”

………………我要紧!!

夏目脱力地盘坐下来,思考着今早出门前如果能先去看一眼六曜,那么靠谱的传统历法一定能告诉他今日不宜出门、好好在家待着。

毕竟他一出门后就遇上了妖怪袭击,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上树逃脱之后,冷不伶仃耳边又传来一声“美女在吗”吓得他一个踩空直接掉进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深不见底的黑湖里。

五月出头的时节、天气已渐渐转暖,按理说湖水并不至于达到用冰冷一词来形容的程度。但包裹住他的水流是这样地刺骨,激地他溺水感更加强烈。

我会死吗,他想到。

而就像是回应了这个想法一般,他的前额突地被覆上一只温暖的手。

夏目堪堪撑开不断被寒流冲击的眼皮、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东西能在这样的湖水里自由行动,就隐约瞧见一个和他自己的轮廓极为相似的影子。只不过从那一头同样是浅栗色的的长发来看,那应该是名女性。

女性伸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额头、似乎是在宽慰他,而见他表情渐渐缓和之后,又隐隐绽出一个苦笑,樱唇一张一合似是在诉说着着什么。

你想告诉我什么?

他甫一思考,一个清越的声音直接在他的脑海中响起,

——别怕。

随后,伴随着女性犹如摇篮曲一般温柔的语调,他的意识彻底地坠入了黑暗。

再醒来时,面前就只有一只长着黑翅膀的天狗了。

只见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呜呜直哭,嘴里念念叨叨什么“说好的拐人类姑娘很安全呢叶鸟你个大屁眼子”又或是“爹咋整啊咱老婆被大水冲昏了啊”之类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语。

夏目看着似乎脑子不太好使的天狗一愣,犹豫着是先问那个和自己长得极像的女孩是怎么回事、还是先问这是哪你是谁找我什么事。而就这么一晃神的工夫,就让注意到他已经醒来的天狗夺得了先机。

天狗:你终于醒了!我的新娘!

夏目:………………啥?

他回头看去,自己身后空无一人。

……他意识到了些什么。

于是他再僵硬地转回头来,注意到偌大的榻榻米和室里,真就只有他们一人一妖面面相觑。

“……您好,我是男的。”

新娘扶着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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