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备好了。”侍女微微欠身,行了礼便自觉退下了。
景墨并不回头,自己撩了衣裳,踏着碎步进了浴池。
浴池足够大,侍女洒了许多花瓣,水面上厚厚一层,看不清楚水下。
景墨连头发也散尽了,半靠在浴池边,打算小憩片刻。
送亲的队伍马不停蹄的赶了两天的路,景墨累极,不多会儿就倚着侍女放在浴池边上的软垫睡着了。季九月是从窗户进来的。连迷药都没放。
外面的侍卫早就被撂倒,进来也不过是如入无人之境。只是她动作须得快些。侍卫每隔一个时辰就要换人值守,她也是钻了空子。
外间尚未熄灯,季九月收了力,一个翻身跃上了房梁,稍一挑眼,就看见了下方浴池里的景墨。
见到人了季九月反倒不急,不慌不忙地摘了面罩,顺手连外面套的夜行衣也扒掉随意扔在一边。等她一个纵身跃下来,刚好落在景墨旁边。
季九月不再犹豫,未曾脱衣便入了水。
景墨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睡得有些沉。
季九月撑在她身侧,看了一眼景墨露在水面上的皮肤,眉头动了动,一副探究的姿态。
季九月伸出手,摸到了景墨藏匿于水下的肌肤,光滑若凝脂,手感上好。
总算是难得的满意,季九月的手顺着景墨的腰线摸了上来,触及到的是尺寸傲人的胸部。
肌肤雪白,好似泛着冷光的白玉,白花花一片,看得季九月挪不开眼。
总会有比雪峰更美的景。就是景墨那张平日里不怎么正经的连。此刻睡着了,少了些平时的妩媚诱惑,多了些清冷和柔和,纵是阅过美人无数的季九月也看得有些入迷。
就好像看到了曹植笔下的洛水之神。延颈秀项,皓质呈露也不过如此了——露在外面的脖颈线条格外流畅优美,胸口因为呼吸有些微的起伏,带着季九月入水时溅在她脖颈上水珠滑进两峰之间,仅是如此,就足够引人遐想。
眼前的景象实在勾人,季九月喉咙滑动,有些气喘。
如此美人如不共赴巫山雨云,岂不人生之憾?她季九月今日便要来采了这朵娇花。
这应当是个小型的温泉,还是连日赶工出来的。毕竟是北齐最受宠的公主,即便是和亲路上也是不能受着什么苦的。
她不是君子,却也舍不得美娇娘受了累。当然,床第之事就另当别论了。
北齐公主她早有耳闻,原以为这次出来不过是远远看上几眼,却不想叫她如此轻松就得了手,如今冒险见上一面,也算是不虚此行。
季九月一向是有耐心花样多的人,今日却急吼吼地,没等抱公主去床上,就已经起了心思。
正常的子君对于子妃有着天生的征服欲,她也不例外。更何况,眼前这个,是名满天下,世人仰望的北齐公主。
跨下的腺体已经一柱擎天了,颤颤巍巍抬着头,在水下和景墨打着招呼。季九月有些不好意思。
这还是自己第一次这么失控。她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连带着对景墨多了些异样的心思。
难以掌控的子妃不是子君的首选,季九月更甚。从小的性格使然,滥情好色,多疑,暴戾,甚至是冷血,这些词用在她身上好像也还不够。对于外界的风评她早有耳闻,世人添油加醋的本事从小便练就得出神入化,她自己听得多了,每每做事裁决时,总会更加偏激极端。
对于季九月来说,色欲不过是满足本能,她想要的远不止于此,滔天的权力,才是她一直追逐,对别人赶尽杀绝的目的。
她做事不论对错,她要得到手的,哪怕垫着无数人的尸骨亡魂,也必须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