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福宫的主子是德妃以及安若公主,都是女人,虽然要求多了点,但还算好相与。
一天下来,不常做活的凌巧巧除了胳膊有些抬不起来,腰肢有点酸痛外,也没什么太大的不适。
但直到太阳落山,宫女们一天的当值即将结束,事情来了。
先前珍儿提过无数次,严苛又难缠的掌事太监李公公拦住了她下值的路。
原因是她今日负责擦洗的博古架上,丢了一个玉质的摆台。
“博古架?哪个屋子的博古架?”
她今天和几个宫女一起,一共擦了四个屋子,8个架子呢!
而且明明是那么多人干的活,怎么就单单找到她的头上来了!
但容不得她多做反驳,李公公便驱使着她,带她来到了景福宫最东边角落的一个厢房里。
因为对地形不熟悉,且每个屋子外面的门脸都是一样的。
直到迈进屋子,看清了里面如仓库般摆得密密麻麻的一堆架子,凌巧巧才发觉这个屋子她没来过,不是她打扫的。
“李公公,这屋子不是我… ”
说话的声音,被嘎吱的关门声掩住。
凌巧巧回身,只见老太监帽檐下的那双眼睛,在幽幽地发着蓝光。
“你… 你什么意思?”
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妙的凌巧巧,下意识地后退。
“什么意思?你还有脸问我什么意思?”
老太监摘下帽子,老肉纵横的脸上,说不出的淫荡和讥狠。
“景寿宫的那个吴喜对你可还好?嗯?你这个负心的小贱蹄子,从前可是答应过我,要给我当对食宫女的~ ”
听着他的话,凌巧巧心底一阵阵发寒。
不禁想着,她这穿过来之前,原身到底是和多少男人有关系啊?
昨夜在巷子威胁她的那两个人,也说和她有关系,今天这太监更是直白地说自己是负心汉。
妈妈呀,她该怎么办?
“呃… 那个,李公公,你先别急… ”
凌巧巧闪躲着男人的靠近,挪动着脚步,想找准机会往外跑,嘴上周旋着:
“这… 这分给谁当对食宫女,也不是我能左右的不是,所以这… ”
“我呸!”
辩解声被太监叱骂打断。
说到这儿,正是太监李富生气的地方。
本来这次给老太监分配对食宫女,李富也赫然在列。
但历来分配对食宫女,都是从那些年岁大的宫女里挑出些人来。
同在一个宫内上值,他觊觎凌巧巧许久,但因为她年纪小,正直如花之年,所以便没动那个心思。
只是在众多年老的宫女中,挑了个相对貌美的娶回去做对食。
但谁知,那景寿宫的吴喜,不知如何谄媚于三皇子,竟小小年纪分配了对食宫女不说,还隔着无数道墙,把这朵鲜嫩的娇花摘回去了。
李富夜里玩弄着自己那个不知多少年前早已和皇子或侍卫苟合过的宫女,气就不打一处来。
眼瞧着她分配给吴喜一个月,人也如被春雨滋润般越开越艳,他这心里的嫉妒就止不住。
今天,他特意托人打听了吴喜那小子的行程,知晓他今日又要侍候三皇子,才把她带到了人迹罕至的仓库里来。
不过就算那小子知道了,也没什么。
大家都是没根的太监,也说不上谁占了谁的便宜。且都是同级别的掌事太监,他还能怕了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