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我是柯爱网络公司的员工。”
见赵南柯一副困惑的样子，沈暧再次强调，“就是张总的员工……”
好像沈总也不认识张总，但是他们的大boss叫什么来着……
沈暧脑子一瞬间卡壳了，突然就忘了，她抬头，看着赵南柯。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赵南柯抬头看了一眼腕表，声音低沉，“我等下还有个会。”
“不好意思，失陪。”
“等一下。”
沈暧总算反应过来，她站在赵南柯面前，给赵南柯深鞠了一躬，“对不起，我是来道歉的。”
“还有这个，给您。”
说话间，沈暧将手里拿着的牛奶和果篮递了上去。
赵南柯没说话，他盯着沈暧手中的东西看了几秒，然后道，“不好意思，我确实得走了，如果你不忙的话，可以在这里等我一会。”
“好。”
沈暧也是在赵南柯离开后才反应过来。
这么大的一个公司，人家一天的销售额，甚至都能赶上自己公司一个月的业务了，而这个日理万机的大公司总裁，怎么可能还记得某年某月某日，一个电话销售无意间冒犯自己这种小事？
所以，光凭当时的眼神，就可以领会到，人家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啊，白道歉了！
那……还用等着吗？
然后，沈暧就在这种反复纠结的心理中度过了一个下午，直到赵南柯从外面回来。
“沈总。”
前台的声音一如之前，清脆明亮。
沈暧连忙从大厅休息区的沙发上站起来，紧走几步跟在赵南柯身后，赵南柯回身看了一眼，似乎有些诧异。
“你跟我过来吧。”
“好，沈总。”
其实在进那个办公室之前，沈暧自己也想不明白，不过是很小的事情，犯得着这样劳师动众？
难道这个传闻中的大公司总裁，是个心眼比针尖还小的男人？
但是……
在大厦顶层唯一一间办公室里，在关上门的瞬间，沈暧忽然明白过来，自己之前，是完完全全地想错了。
赵南柯坐在椅子上，明明是矮的。
周身却带着上位者惯有的凛然杀伐决断的气质，那种锋利的，令周围人不自觉臣服的气场。
“沈小姐，还没想起我是谁？”
“果然是贵人多忘事！”
赵南柯一双狭长深邃眼睛落在沈暧身上，目光犀利。
“或许，像我这样的人，根本不值得沈小姐浪费时间去去注意？”
“不是这样的。”
沈暧开口解释。
她早该想到的，若不是在简单的表象下藏着什么别的事情，她一个普通的电话销售，根本不可能和眼前这种身价数十亿的总裁产生一点联系。
“承蒙您还记得。”
沈暧轻声开口。
她早已不是当年的千金大小姐，生活在她身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记号，甚至在她偶尔响起的时候，都觉得自惭形秽，恍若隔世。
“怎么会不记得？”
赵南柯是个很有感染力的人，一开口，就将人很彻底地带入那段回忆中。
“当年的你，可是傲气得很。”
“那时候不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