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刨去某些不太愉快插曲,这个下午非常棒。
离开海洋世界后,我和山田阳射去餐厅吃了一顿海鲜铁板烧,我还特意点了一道凉拌海蜇,因为我还记得小时候看过的科普节目说过,海蜇是种水母,我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这些胖乎乎圆滚滚、又透明美丽的小东西,口感很不错——所以可以在家里养几只,偶尔做个沙拉。
“你喜欢水母吗?”我问山田阳射。
“我更喜欢你。”他答的飞快,表情也笑眯眯。
谁会不喜欢他呢?
尽管知道是套路,我也依旧很开心。
吃过饭后,我和山田阳射又一路聊天一路去了书店,他买了两本封面是大波美女的男性杂志,我则买了几本新出的H同人志,从封面审美来看——我俩居然诡异的同步了。
要是换成袴田维看到我看这种书,肯定生气,不过我也不会在他面前折腾这些污染他的眼;相泽消太……算了,不想提他;总之,山田阳射和他们不一样,他的接受能力特别强。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性?”付钱的时候,山田阳射转了转眼睛,忽然问道。
“温柔幸福的吧。”我收起小票,随口回答。
“…你果然是个双!”性向坚定的直男阳射整个人都不好了,“温柔可以理解,但是幸福?”
“就是笑起来很好看的那种。”我回答。
“那是漂亮,好吗……”山田阳射叹气。
“不是指长相,”我反驳他,“是指那种笑起来让人觉得暖洋洋的感觉,你可以想象一下,下班后你回到家,她在家里做着饭,回过头对你说:你回来啦,然后你对她说:我回来了。是这种感觉。我喜欢这种类型,不分男女。”
“可我不会做饭怎么办?”
山田阳射说完后自己先愣了一秒。
“能下班按时回家就可以。”
我觉得这个话题…其实也就是随口一说吧。
之后,我们在图书馆旁边的咖啡厅里点了咖啡和点心,但谁也没看书,不知不觉的聊了两个小时废话,走的时候我买了一对杯子,是漂亮的玻璃材质,蓝色渐变透明,胖乎乎的球形表面浮雕着水草和鱼——很适合做今天约会的纪念品。
我付了钱,给了山田阳射其中一只。
“你准备用这个在学校喝水吗?”
山田阳射拿着杯子问,他总是容易想太多。
“还是别了,万一被别人看到,不好解释。”
为什么要解释?我不以为意,因为早就习惯了某人的特色——惊天地泣鬼神的怂。
但我觉得这对杯子也暗示了我们之间的关系:美丽,易碎,且终究是见不得光的。
“只是喜欢就买了而已。”我说,“再说了,我已经有喝水的杯子了,目前还不准备换。”
“……那其实换了也行。”他却又嘟囔。
“那你换吗?”我问。
“……”山田阳射就又不说话了。
于是某人装傻,我也装失忆——只是炮‘友而已,千万别互相要求的太高,免得徒增烦恼。
我们回到山田阳射家里换回衣服,再回到学校时大家已经放学,教室里空空荡荡,我习惯性走到位置上拿起书包,正准备走,却想起了通行百万送的饼干,于是从抽屉里拿出来吃了几块,边吃边看抽屉里出现的一张纸条。
那是一串电话号码,笔迹很熟,是泪虹光。
什么意思?难道是他的新手机号?
可是我与泪虹光没有交集,虽然一直都在同一个班,但一年也说不上几句话,当然,我知道我们有绯闻,传的还是我暗恋他,也是奇怪了。
多想无用,我一边往外走,一边摸出手机给这个手机号打了个电话。
“喂?有事吗?”我问。
“有啊。”电话的那头泪虹光说。
“要在电话里说吗?”我问他。
“还是去我家吧,”他笑着回答,“我正好在外面,校门口右边一百米,车还没走。”
为什么要去他家?我并没有问泪虹光原因,还能是因为什么?挂掉电话后,我很快就脑补出了一出豪门伦理剧:百年豪族的一家之主死的不明不白,留下的遗产也已经分配完毕,家人们表面和谐,实际上疑团待解,还没成年的某人却得了一些本不该得的东西……
而我现在又恰好只有些……钱权势?
我叹了口气,既然是同学,能帮就帮呗。
“你准备去哪?”
山田阳射却忽然从楼梯口冒了出来。
“去同学家有点正事。”我边下楼边回答。
“……又是轰焦冻?”他怀疑的问。
“是泪虹光。”我说。
“不会是要商业联姻吧?”
“……你想多了。”
要出教学楼了,山田阳射最后挣扎了一下:
“不是说好了要把我榨干到一滴不剩吗?”
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可不行。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再见,以后再说。”
———毕竟,还是【正事】更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