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譬如朝露(短篇h)--【为祸】五

正文 譬如朝露(短篇h)--【为祸】五

同御官单方面不欢而散的谈话之后,米诺地尔气呼呼地跑去马场,牵着自己喜爱的母马伊塔绕着疾驰了几圈。

他骑着伊塔,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吹走了身上的薄汗,心情也畅快不少。沙石铺成的行道旁是一脸忧色的马场女侍们,急呼危险。米诺地尔倒是不怕,一拉缰绳,骑着马拐进了一条小道,往宫殿方向去,将一众奴仆甩在身后。

姐姐即将结束在正殿举办的祭祀大典,焚烧完香草,再经过“洗礼”后,她就要回到自己的宫殿去批改那堆积成山的文书,而必经之路是蔷薇园的鹅卵石铺成的小径。

米诺地尔勾唇轻笑,眉眼稍弯,璀璨而闪亮。

他骑着快马,一路上的人来不及避让就被马刮起的疾风吓倒,一时间鸡飞狗跳,好不凌乱。

而他心心念念的人儿就在不远的眼前,不输满园蔷薇的姣好容颜,渚青色的官服更衬出她白皙的皮肤如玉般润亮,一头金灿灿的长发被盘起在脑后,额边三股辫止于耳边,编发上镶嵌着几块蓝紫色宝石发饰,更显庄严典雅的美。见着他时,那微张的小嘴满是惊讶过后的淡然。他知道,那双皎洁若琉璃的金眸里现在必定是盛满了他的身影。

米诺地尔心潮澎湃,神思涌动。

啊,姐姐在看向自己。

他兴奋地弯腰,伸手采撷下一枝红色蔷薇,用贝壳白的整洁牙齿轻咬住根茎,留下半掌长的茎插入发间,鲜红的花色,白净的脸庞再配上那摄人心魄的紫眸,言笑晏晏,神采飞扬间不知勾了多少人的魂魄。

然后,

他就像个劫色的匪徒,将羽国尊贵的克莉丝汀殿下从众目睽睽之下劫走了。

余光瞥见那人族王子,米诺地尔得意一笑,眼神晦暗。身旁的人始料未及,一脸讶然地眼瞅二人骑马远去。

“带姐姐去个好地方见个朋友。”米诺地尔拥着姐姐,在她耳边低语,说话间盈怀体香一嗅即得。

他骑马去了哀与血之森。在森林的深处有一处泪滴形湖泊,湖边生长着簇簇紫白色的花,像条蕾丝镶钻花边串带起有宝蓝色宝石之称的泪湖。

米诺地尔利落地下马,弯腰曲腿,手心向上,作了个极为绅士的邀礼。

“米诺地尔。”克莉丝汀挑眉俯看了他一眼,不知为何自己竟由着他胡闹。只当是将自己从繁杂的事务中暂时解放出来的借口而姗姗借力下了马。呼吸间清新的空气吸入,沁人心脾,洗去了长时间沉浸在俗尘中的浊气。

“姐姐,耐心等一下就好。”米诺地尔并没有解释太多,笑着拉了姐姐在湖边草地上坐下,不远处的伊塔马悠哉游哉地在啃新发的青草。

微风吹过,湖面起了几丝涟漪,苍穹之下,掠过几道翠绿色的鸟影,传来几声清脆鸟啼。树叶抖动和哼哧的喘气声从身后遮蔽的树木中传来,克莉丝汀警惕地转身将弟弟拉入自己的保护圈,而后攥紧了腰间佩带的短剑。

“是佩利冬,她来了。”米诺地尔显然没有那么惊讶,反而笑道:“她就是我要向姐姐介绍的新朋友。”

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匹类似白色骏马却长着巨大翅膀的兽类,而它头顶上那足以彰显它身份的螺旋独角更是引人注目,是身居森林深处以树叶浆果为食的纯洁灵兽。传闻它们最喜爱纯洁善良的少男少女。

善良而无害。

克莉丝汀悄悄收回佩剑,看向自己的弟弟。

米诺地尔显然已经和它很熟,熟到少年跪坐在草地上对它发出热情抚摸的要求时它没有发出一声对着克莉丝汀时那象征着不喜的冷酷哼声,而是蜷着身子任由自己的弟弟抚摸头部,梳理毛发。独角兽舒服的哼唧声有多傲娇暂且不提,单是第一次受到灵兽的排斥冷漠这种新奇的体验就足以让她摸摸鼻子感到一丝尴尬。

“没想到姐姐会在佩利冬这儿受到冷遇呢。”米诺地尔显然没有对于介绍朋友给自己心爱的姐姐认识,却一不小心让一人一兽彼此不待见的事情感到愧疚。相反,他有点起了恶趣味似地调侃起了自己的姐姐克莉丝汀。

笑得极为欠收拾呢。

克莉丝汀眯起眼,笑了笑。

趁着少年揶揄的表情还未消失,她突然靠近的动作就让他在片刻之间转换了好几种与之截然不同的神色:被触摸时的惊慌失措,讶然张开的嘴唇慢慢咬紧,收住了那一声喊在半空的“啊”,随之而来的是被压在身下的羞红和游离的眼神。

“脸都红了啊,米诺地尔。”克莉丝汀将压下来的那一刻所看见的独属于她的弟弟的纯情收入眼底,一种她控制不住的欣喜在秘密地发酵。

她想起他坐在自己床上,白嫩的被睡裙遮住的腿根处那神秘又隐蔽的阴影,她无数次地梦见,自己伸出了手……她想起前夜,当他被那该死的礼官靠近时,有些发红的眼睛和那副任人为所欲为的模样,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一次次地臆想自己如法炮制地将她心爱的,不忍亵玩的弟弟压在身下的淫靡场景。

克莉丝汀罕见地舔了舔嘴唇,熠熠的金眸迸发出幽深的暗紫色光芒。

她的手指在他酡红的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又在他红得滴血的耳垂上来回逡巡。

“耳垂红得像红豆子一样呢,真可爱。”

当克莉丝汀在他耳边如同情侣般的彼此诉说着蜜语的暧昧语调,又坏心眼地朝他耳边吹气时,他难耐地腰身一抬,哼唧一声,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挨得更近了。

他听到了一声轻笑,听似无奈却更加富有调情意味。她说,“看来,还有个小东西更想吸引我的注意,主动靠近了呀。”

米诺地尔浑身发麻,脑海里轰隆隆像滚过一道惊雷。他敏锐地察觉到灵魂和身体同时一颤,姐姐那握剑握笔的手竟然隔着衣物就压在他早已勃起而胀痛不已的那物上,还恶劣地反问:“嗯哼,米诺地尔,你说是不是?”

明明隔着重重衣物,可欲根被姐姐柔软的手心掌握住的触感太过清晰,也过于刺激,他咬着牙才勉强不会溢出细碎的声音。米诺地尔从没想到,一向无心风月的姐姐竟然还有着和市井老流氓无二的调情手段。

他的分神引来了姐姐的不满。手指尖沿着勃起的欲根形状轻揉着,来到马眼处重重一压,接着又用手心像磨石一样慢慢地打着转儿,轻重缓急换着来,堪比行刑。米诺地尔被她折磨地眼角泛红,憋着气似地死咬着嘴唇,不敢释放。毕竟,他还想要姐姐再亲近久一点。

“米诺地尔,那天在姐姐床上的时候可大胆多了。”

“唔……”米诺地尔无法反驳,但是比起自己主动,他其实更喜欢诱惑姐姐对他上下其手,他想看到那双金眸里涌起因他而起的欲望孽潮,就像现在这样。

他将恶龙从封印的牢底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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