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这城市【高H/简】--美丽的少妇。5. 炸裂的一切如尘埃漂浮<3>

正文 这城市【高H/简】--美丽的少妇。5. 炸裂的一切如尘埃漂浮<3>

时间,下午,2:45分。

东地秀树已经来到T大饭店。

为了保持清醒,沐浴过后的他,特地为自己用滤布、花一个多小时,缓慢的等待一杯滴露咖啡。

漫长且单调的等候,并非只为萃取香气,而是用更多的等待,过滤自己的思绪,以及推想见面时所要面对的几种可能。

他总是想得很多。

自小就接受菁英教育的东地秀树由于是长子,在备受期待的环境下成长,而他为了不让大人们失望,努力的去做好每一件事,不只是两位弟弟的榜样,更是父母炫耀的对象。

生活上的各种严苛与期待,虽然改变了他的个性,但并没有压垮他。

他压缩了自己的兴趣,压抑了自己的情感,只为扮演好父母为他设定的角色;三十二岁的人生,为自己而活的日子有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

只是情感越压抑,越容易转移到其他事物,来宣泄胸口上的沉郁。

他选了一套深色西装,为的是让自己看起来更沉稳。

他向服务生表示有约人,领位的服务生问他是不是跟齐藤先生有约?

东地秀树轻点一下头,服务生就把他带往一个包厢。

虽然是包厢,但也只是用固定屏风所隔开的半开放房间,柔和的灯光、温暖的米色系搭配鹅黄色的沙发椅,让人感到舒爽。

选了背部靠窗、面朝出口的位置,坐好后的东地秀树看了一下腕表,时间显示2:55分。

一向不迟到也不喜欢别人迟到的东地秀树,正当他想要皱起眉头时,就看到齐藤新踩着闲适的脚步朝包厢走来。

齐藤新的头发并没有特别整理,浏海依旧过长,颊边的头发发依旧塞在单耳的耳后,只用手指跟发胶喷雾抓出些许线条,搭配他身上的白色圆领衫、原色牛仔裤、以及雀儿喜短靴,黑色的翻领收腰剪裁大衣则是披挂在手弯处。

简单却又不失优雅的装扮在东地秀树的眼中,几许轻浮。

东地秀树打量的目光难掩嫌恶,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长得真是好看。

齐藤新早就不在意别人是用什么眼光看着自己。就算看出东地秀树毫不遮掩的嫌恶,齐藤新也我行我素把大衣随手放在椅背上、坐进东地秀树对面的椅子,然后,点燃一根烟。

关于他那样我行我素,东地秀树还是皱了一下眉头。

不抽烟的东地秀树处在抽烟者的世界,总是有些不自在,然而他却必须习惯,就像他必须习惯周旋在尔虞我诈的商场。

他的拘谨与压抑就像是他穿在身上的西装。

吐出一口烟雾的齐藤新,对东地秀树只有这个结论。

把烟架放在烟灰缸的齐藤新问了:「找我有什么事?」

看着两人之间的烟雾一眼,再转向看着齐藤新,东地秀树倒讶异他的语气没有任何的犹疑。

几秒思考过后,东地秀树直接问了,「开个价吧。」

「要看理由是什么?」齐藤新弹下烟灰,吸了一口,又流畅的把它架放。

「不要再跟璃奈见面,也不要再纠缠她。」

齐藤新玩味的勾起一抹微笑,这么说了:「你担心的其实是你自己。」

或许是也或许不是,不过被一个身份、地位都不如自己的人这样批评着,东地秀树觉得他把自己看轻,不以为然:「那是我的事,你只要开个价,然后离开璃奈就可以。」

「我跟她只是金钱交易,她不来找我,我就不会去纠缠。」齐藤新说完这句话,烟也刚好熄灭,所以他再点燃一根。

在商场上磨出的耐性,在此刻好像不管用,东地秀树看他那不在乎且无任何羞耻感,沉不住气的想要反击却又忍住,只再重复一次的:「开个价。」

齐藤新在心里、在眼底笑东地秀树。

因齐藤新本来就没有要跟璃奈持续见面或纠缠的意思,是东地秀树怕齐藤新跟璃奈的事演变成对他不利的丑闻,所以要给齐藤新封口费。

但是东地秀树有没有想过?只要对手愿意,他自己本身的各种一夜情,也都是对手攻击的范围。撇除外遇成第一目标,一夜情是不得以的攻击手段,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若连一夜情也成为首要目标,那么,政坛跟商场有一半以上的政要跟管理者都要下台。

明白这一点的齐藤新,不跟客人纠缠不清、保持一次性的性爱关系,是他的铁则,是深陷自己矛盾的东地秀树,急于掩盖而一时迷惑。

笑。

齐藤新涌现的嘲笑让东地秀树不舒服。

他还在等着齐藤新开口,齐藤新在第二根烟熄灭后起身,他拿起外套,不带任何感情的回着:「不用给我封口费,夫人给的已经够多。」

璃奈给了他多少,东地秀树是不知道,只知道这男人的口气满满的嘲讽,而且他对璃奈,根本没有半点怜惜。

会这么想,也只是东地秀树太天真。

他怎么能渴望金钱买卖的对象,对自己所爱的人感到怜惜?

「你知道璃奈她对动物毛发过敏吗?」跟着起身的东地秀树看到齐藤新的牛仔裤沾黏着动物毛发,厉声询问。

齐藤新侧着脸,不在乎的问,「很重要吗?」

「那会诱发严重气喘,严重时会死的───」

东地秀树那样生气的语气,让齐藤新转过身来看着他,用比之前更冷的语气反问:「关我什么事?」

「你再说一次!」他越不在乎,东地秀树就越难忍受。

「她的生死,关我什么事?」齐藤新果然坏,顺着他的意愿呀!

「你那么不在乎她,为什么还要勾引她?」

不难听出责备的语气其实带着更多的疼惜,但疼惜这两个字的本身,是要由他去完成,不是吗?

自己的无情,对璃奈才是最大的保护,若她的丈夫还爱着她的话。

所以齐藤新拿着外套的手重新把外套丢回椅背上,跨了大步来到东地秀树的眼前仍没有要停止的意思,让嗅出危险气息的东地秀树只好往后退,退到背抵着木质窗棂,发出哐哐的响声。

齐藤新一手压在窗上,一手架住东地秀树的脖子,强压的姿态让东地秀树动弹不得。他看他的身形明明很瘦,可是力气却出奇的大,再仔细看,使力后,圆领衫绷出的肌肉,是长年健身所雕塑出来的线条。

齐藤新的身高优势,再加上逮捕术的技巧,当他手肘往下压制时,比他矮小的人是很难挣脱。

东地秀树试着甩开他的牵制,让背后的窗棂发出碰撞的响声,可是却甩不开,只引来更多的侧目。

看着被旁人注意而涨红着脸的东地秀树,齐藤新这么问,「你刚刚是不是要我开个价?」

对齐藤新的一切感到窒息的东地秀树没有回话,他屏住呼吸、怒视着齐藤新。

「只要你出的起,要我跟你做爱,我也可以!」齐藤新边说边把脸凑近。

齐藤新极其内双的眼,墨黑的曈眸,近看是迷人的深邃,怕齐藤新的吻会真的落下,逼得东地秀树呼吸紊乱闪躲的撇过脸。

这真是东地秀树最大的耻辱。

三十二岁的人生,第一次被男人挑逗,而自己却无还击之力。

但齐藤新没有吻他。

刚刚的举动有一半以上的成分是吓唬他,只因齐藤新想让他知道,只要价码出的起,不管对象是谁,他都可以跟他们上床。

齐藤新放开了他,把落下的浏海重新塞回耳后,拿起外套,无视四周投来注目的眼光,头也不回的离开。

东地秀树在齐藤新放开后,把被他抓皱的外套抚平。

情感压抑惯了的人,把无法抑制的怒火化成眼底的鄙视。

东地秀树怎么想也想不到会是被人强压在墙,他冷哼一声,由唇间忿忿的吐出两个字:「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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