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歧路(乱x合集)--歧路-霍琦君篇(真•骨科/R18预警/BE/全一篇/已完结)

正文 歧路(乱x合集)--歧路-霍琦君篇(真•骨科/R18预警/BE/全一篇/已完结)

霍琦君和方五娘在城门口绞着衣袖,周围是拥挤的百姓,嘈杂的声音和阵阵的异味冲的霍琦君一阵恶心。她还是坚持站在人堆里,等着霍靖宇的归来。

他走了三年。

忽然涌动起来,远处的军旗随风摇摆。方五娘忍不住叫起来:“琪君!琪君!我是他们嘛,我哥是不是回来了!霍哥哥好像也回来了!”

是霍靖宇,他的身影霍琦君绝不会看错。

戍边将领归朝,隔着老远,官兵就先行过来开道了。霍靖宇和方沉水在队伍前列,骑着高头大马,很是威风。

然而三年没见,霍靖宇看到霍琦君,还是皱了眉,一脸的不赞同。她知道,霍靖宇并不想见她,他也怕见到她。

方沉水倒是对着拼命招手的方五娘笑得合不拢嘴。人群的欢呼声雷鸣一般

霍琦君目光随着霍靖宇的身影而动,却说不出一句话。只由着方五娘牵动,在人群间行走。直到霍靖宇和方沉水进了皇城,方才停下。

五娘兴奋的拉着霍琦君说到:“这次回来该不会走了吧,我可想死我哥了,从前跟着他打鸟骑马什么不能玩儿,他去打仗了,我连出门都不行了。现在好啦,我又能出门玩了。”

五娘叽叽喳喳说了半天,看霍琦君没反应,伸手就去捏她的脸。

“琦君,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霍琦君确实心不在焉,她这次其实是偷溜着回来的。家里要给她定亲了,推了两年,已经不能再拖。有些事情,她要亲口问霍靖宇。

霍靖宇回到府上已经是亥时,身上酒气浓重。府上的下人当即就要过来服侍,被他挥手赶开了。他向来不喜欢要人服侍,从军三年更是习惯了亲力亲为。

霍老夫人还想跟着,被霍靖宇劝住了:“娘,我今夜累得很,就想回去睡上一觉,你赶紧去睡吧,别跟着了。你们也都去睡,谁都别过来。”

说完摇摇晃晃到自己院中去了。

他喝得多,脑子有些浑了,屋里黑,伸手不见五指的,他找不到烛火,只好摸索着往内房走。

他撞上了一个人,软软的,带着点甜腻的香味。

霍靖宇有些火:“说了我不要人伺候,出去!”

面前的人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抱住了他。

“兄长……我是琦君……”

霍靖宇惊得伸手推开了胸前的人。他是将士,几年征战,臂力惊人。霍琦君毫无准备被他一下推倒在地,痛呼起来。

“兄长,你摔得我好疼。”

霍靖宇不为所动,还是说着:“起来,出去。”

“兄长,你还和以前一样,房里都不准下人进的。”

“出去。”

“兄长,这么多年,我还是喜欢你。”

因着有些醉酒,霍靖宇的话都有些含糊,却还是坚定得很:“我说了,让你滚!”

霍琦君眼泪一瞬间涌了出来。从她第一次被发现心意,至今已经七年。七年了,霍靖宇还是一样抗拒她。

七年前,她还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上元节深夜,霍靖宇拿着她的许愿笺,到她房里的情景。那许愿笺上写着:愿霍靖宇一世无妻,霍琦君一世无夫,两人生生世世在一起。

霍靖宇沉着脸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霍琦君看到那张许愿笺时,全身都惊得发麻。她爱慕兄长多年,却从没想过会被撞破。一时也不知该作何解释。霍琦君惊慌半日竟忽然镇静下来,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居然跟霍靖宇说:“兄长,我就是爱慕你,像一个女人那样,那个许愿笺上写的,就是我的愿望。”

霍靖宇被她气的浑身发抖,青着脸支开了院外所有的下人,取了藤条来打她。霍琦君被藤条抽打得痛苦不堪却不敢叫,只能哭,她怕别人知道。

霍靖宇边打边骂:“你知道这是反纲常乱人伦的事情么!居然还敢这样跟我说话!”

“我有这个心愿,却从未想过要实现他,若不是你来问,我永远都不会让别人知道。”

“你有这个想法就是错的!”

霍琦君反而被他激起了逆反心:“我不过是喜欢一个人,我有什么错!”

霍靖宇那次打她着实打得狠,藤条都断了两根。霍琦君被他打得终究是认了错。

经此一事,霍靖宇私下再也不肯跟琦君说话了。

十五岁,霍琦君抓着霍靖宇,哭着求他:“兄长,我已经在不提那些事情,你跟我说说话,别总是不理我。”

霍靖宇不为所动,仍是不理她。霍琦君一气之下偷跑出府,被城郊一伙人贩抓走了。

霍靖宇疯了一般,几乎翻遍了周围几座城才找到被饿得奄奄一息的霍琦君,身上被那些人贩子打的青青紫紫的,没一块好肉。

霍琦君醒来时,看着霍靖宇眼眶都是红的,满脸胡茬,长发散乱。她抓着霍靖宇的衣袖,眼睛哭成桃儿一样红红肿肿的。

“兄长,我怕……”

霍靖宇看着她醒来,还没听她把话说完,整个人就倒在了床上。他守了她三天,日夜不曾合眼。

霍靖宇醒后,终于愿意跟她开口了。

“琦君,你改了吧,我们像沉水和五娘那样做个好兄妹,以后我还像从前那样疼你,行么。”

琦君拼命的点头,哭的一塌糊涂:“兄长,我改,我真的会改的,你别不理我了,我真的会改的。”

几年无事。

琦君偶尔跟着霍靖宇去听曲儿逛游园。她好像真的改过了一般。家里老人不明所以,眼看着她十七八了,要给她说媒。

琦君一律都拒绝了,只说还想在父母身边服侍几年。两老拿着画像去问霍靖宇,他斟酌良久,也不曾挑出一个适合的人选,只好说:“毕竟是小妹的终身大事,得她自己挑选,选个心仪的才好。”

有那么几个才俊,看着霍家的权势,也来提亲。方沉水有些动心。他跟琦君年纪相差不大,也是从小一同长大的。自己不好意思询问,托着霍靖宇去问。

霍琦君依旧是拒绝。

霍靖宇便有些沉不住气,责备道:“你都十八了,再不嫁出去就要成老姑娘了。先前那些人不说,沉水是从小带着你长大的,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

霍琦君反问他:“那你为什么不娶呢,王家二小姐不也是很好的人么。”

“这不一样,我不喜欢她,娶了她也是耽误人家。”

“兄长,我不喜欢沉水哥哥,嫁过去也是耽误他啊。”

霍靖宇没了话。

琦君十八岁生辰,霍靖宇忙于政事,很晚才回到家中。霍琦君拿着一个匣子,在房内等他。

匣子里是霍琦君当年的那张许愿笺,不仅那张许愿笺,连带从前的许愿笺都有。难怪霍琦君年年许愿都能应验,她还以为是庙里神佛灵验,却不想是霍靖宇年年守着为她做的。匣子里还有几张她的画像,从她八岁起,每年一张。桌上放着许多她从前玩过的小东西。

霍琦君等了太久,就悄悄跑到霍靖宇房里,在书架上东翻西看的,竟给她找到了书架上的暗格。

“兄长,我一直没问过,也从不敢去想。现在我想问一问,你是不是也有喜欢我的。”

霍靖宇一把拿过那些东西,尽数扔到了纸篓里。

“别胡闹,你想的太多了。”

霍琦君哭了起来:“兄长,到底是我想太多还是你自欺欺人!你敢不敢发誓!说你对我从没有过一点点动心!”

“小妹别闹!你忘了你当初答应过我要改了吗!”

她哭喊起来:“我不改,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改了,我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再也不可能改了去喜欢别人!”

这一次,霍靖宇没有同她争吵,只是把她送去了余杭,说是余杭才子多,姨母家的表弟好友多是和琦君一般大的,到姨母家住着,指不定她能碰到一个心仪的。

任凭琦君百般哀求,霍靖宇也不松口,他甚至没有送她,只是找了人绑着她上船,送去了余杭。

霍琦君也曾悄悄回到江北找霍靖宇,却得知霍靖宇送她去余杭后转身就去了边关。

三年了,她时时刻刻都顶着两老的逼压,抵死不嫁。得知霍靖宇要回朝,要娶亲,她才又偷偷回到了江北。

回了江北她也不敢回家,只是偷偷跑到五娘府里住着,夜间才进的家门。好不容易等霍靖宇回了家,如今,他却只是跟她说,滚。

霍琦君眼泪不停的往外涌,满心难过好似刀割一般,却还是不能怪他。

世事变迁,人心也会随之变化。但是有些事情,即便时光飞逝,也不曾改变分毫。

霍琦君喜欢霍靖宇已经有十年。

从最初的羞愧自弃到后来的难以忘怀,她始终还是喜欢他。

“琦君,算我求你,你改了吧。这个事情有多严重你难道真的不懂吗!”

她懂,她什么都懂,只是控制不了自己。

“兄长,你从前醉酒喊我的名字,说喜欢我,你难道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吗?”

酒劲越发上头了,霍靖宇脑子都晕晕乎乎浑起来,他摇着头,不清不楚的说了句:“我……我醉酒了喊你的名字么?”

“就在我去余杭的那年,要走的前夜,我偷偷跑到你房里,发现你喝醉了,你跟我说,你最喜欢琦君。”

他还流了泪。

所以霍琦君拼命反抗,死活不愿去余杭,却最终被绑上船。然而到了她也还是不能忘了霍靖宇。

霍靖宇脑袋更晕了,行走也有了几分踉跄。一下被自己绊倒了压在霍琦君身上。

“兄长,别推开我。”

霍靖宇是不能推开她了,他已经又醉又累在她身上睡着了。

霍琦君费了好大力气才把霍靖宇抱到床上,给他清洗好后才又离开房里。

霍靖宇和方沉水应酬极多,两人酒席间碰见了,倒是有几分同病相怜之感。

方沉水问他:“这次回来你可要娶亲?”

霍靖宇摇头。

“总不能一直这么晃着啊。”

霍靖宇一杯接一杯的灌酒,说着:“你不也一样吗。”

方沉水笑起来,也一杯接一杯的灌:“兄弟,你回头问一问吧,若是琦君真不愿嫁我,我也不妄想了,老老实实去成亲,我这一等,也等了四五年喽,哈哈哈哈。”

霍靖宇无言,良久才回了一句:“好,我回去就问。”

然而他不敢,想着琦君的情况,他更不敢让琦君嫁到方家。

这家事真是比行军还累人啊。

酒过半巡,霍靖宇觉得身上有些燥热。尚书大人的酒混着补药,有些助兴之用。酒席间的舞姬纷纷下堂,坐到各个官员身边。

满室笙歌,霍靖宇只觉得腻味至极,跟几个大臣一齐退了出来。夜风清凉,走着倒是消了几分酒意,只是身上还是燥热。

霍琦君还是在他房里。

霍靖宇对她真是奈何不得。

他不敢逼她。

前年家里两老想要将她嫁入安镇侯府,逼婚不成,她竟一根白绫把自己吊在了房梁上。亏的发现得早,才又救活过来。

他那时还在战场,听闻这个消息惊出一身冷汗。

霍靖宇进了房,自顾自的做事梳洗,说着:“琦君,你以后不用等我了。你长大了,,该懂事些。”

“从前年纪小,你说的话,我就当不知道。”

“我明后年就成亲,你也早做打算吧。”

“沉水……沉水这么多年还是很中意你,你若是愿意,我去回他,让他上门提亲,如何?”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霍琦君想说好,一个字却卡在喉头吞吐不出。霍靖宇洗漱完毕,自行睡去,留霍琦君一人呆坐,也不去管她。

良久,霍琦君忽然坐到他床榻边,抱住了霍靖宇。

“兄长……”

霍靖宇伸手要推开她,哪知霍琦君忽然生了大力气一般,推不开拉不走。霍琦君抱着他只是哭。他听不得霍琦君哭,每次她一哭,霍靖宇就忍不住心软。

所以他总是在心软放弃之前就离开她。

外面雷声阵阵,忽然下起雨来。

雨声哗啦啦的,掩盖了她的哭声。

霍靖宇真的要推开霍琦君了,酒里的药劲冲上来,他居然有了反应,那事物挺立起来,硬硬的戳着霍琦君的小腹。察觉到这一点,霍靖宇顿时尴尬万分,一个用力,终于把霍琦君推开了。

霍琦君也愣住了。

她虽未曾出嫁,却也不是什么都不懂。

黑暗里响起衣裳摩擦窸窸窣窣的声音。门外又是一阵闪电,照的房里又如白昼。霍琦君玉立在他面前,身上一丝不挂,脚边堆着她的衣衫。

霍靖宇且惊且怒,脱下罩衫披在她身上。

“胡闹!”

雷声炸响。

霍靖宇一连说了好几声胡闹。

“你这样……你这样是要遭天谴的!你为什么就不能听话呢!”

霍琦君伸手搂住了霍靖宇的脖子,整张脸都埋在他肩上。雨下的很大,霍琦君脱了衣服,身上也变得冰凉,搂着他既冰凉又颤抖。

“兄长,别推开我,我会死的,求你了。”

“我真的喜欢你,我喜欢你十年了啊,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呢。”

“我不怕天谴,我什么都不怕,我如今就已经比死更难受了,再不会有像现在这么难过了。”

霍靖宇的脖子上沾了许多温热的眼泪,霍琦君哭的肝肠寸断,他也心如刀割。

他最终还是没能推开她。

窗外又是一声惊雷炸响,霍靖宇一手抱起霍琦君,一将桌上的茶具尽数扫落,把她放在了桌面上。咬着她的唇,几乎要将她吃拆入腹。

他顾不得这许多了,他也记不清何时起,他对自己的妹妹萌生了不一样的心思。她喜欢他十年之久,他又何尝不是煎熬了数十年。

霍靖宇分开她两腿,将她压倒在桌面。脱了裤子就往她身体里冲。他气她总是不知道要离他远点,也气自己无法自控。

霍琦君初经人事,霍靖宇又有些粗暴,那处紧张的完全无法进入。霍琦君不停的求饶。

“兄长我疼,你停下来吧。”

“你方才勾引我的时候怎么不想着会疼!我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现在才来跟我说疼!”

“我真的疼,你停下来,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霍靖宇尤是生气,狠狠的往她臀上打了一掌。霍琦君又怕又疼,啼哭起来。霍靖宇实在进不去,又听她哭的凄切,低头把人抱了起来,止不住的叹气。

“琦君,好好穿了衣服,回你房里去吧。”

霍琦君听他语气,心里更慌张了,过了今天,他也许再也不会认下这个事情了,他也许会再把她送走。想到这里,霍琦君也不管下身辣辣的疼着,伸手就去摸霍靖宇的阳物,扭着腰将肉穴往上凑。

“兄长我错了,我们再来过好不好,这次我不喊疼了好不好。”

霍靖宇听她不停的认错心里更是发酸,抱着她往床边走去。

“你有什么错,唉,都是我的错啊。”

脑里闪过无数念头,霍靖宇终究还是低头吻住了她。窗外雷声震耳,他想着,罢了,真要下地狱,那就去吧。

想着霍琦君初经人事,他不免有些愧疚,伸手细细的摸住了她身下的嫩肉,及至触手有些湿滑,才又挺枪往里进了一点。

“琦君,等会儿若是疼了,你就咬我好了。”

霍琦君抱着他,止不住的颤抖,却还是应了声好。

然后便是有些撕扯的疼。

霍靖宇一点点将阳物往里插入,又极缓慢的往外抽离。抽插几下,琦君穴内湿嗒嗒的润出水来,他才敢放开了大开大合的肏弄起来。

初次的感觉并不好,事也了得快。

霍靖宇抱着她,心中负罪多过欢喜。霍琦君偶尔伸手去摸霍靖宇的脸,才发现他已经满脸水痕。

下身的疼痛,窗外不曾停歇的雷声,还有那些潮湿的泪水,都让霍琦君心如刀绞。她此刻才发觉,当年许愿笺上的愿望,也许一生都不可能实现了。

第二日醒来时,霍琦君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这一回她没等霍靖宇吩咐,自己就乖乖回了余杭。霍靖宇也自请再去戍守边关。等他再收到霍琦君的消息时,霍琦君已经剃度出家,跟着庵里的法师云游去了。

信封里装了一些灰烬,还有一张新的许愿笺。笺上写着,家中诸人,一世平安。

信上说,万丈红尘皆苦痛,歧路丛生无处行。千头万绪皆是错,不若斩却俗世情。

边关的风沙吹得篝火晃动不停,火苗舔着那封信,很快化为乌有。

他也许再不会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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