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询问她的警察现在正在询问他。
她坐在长凳上看向他们,眉头却是皱紧的,心里担忧外面太冷,为什么不来屋里问呢。
她看见他对着警察摇了摇头,说了些什么之后,警察也跟着皱起了眉头。想了想,警察伸手指了指她这个方向。
下一秒,他就抬眸看了过来,依旧是黑白分明的眼珠。
四目相对,没有触电的感觉,陈见悦只是觉得心慌得厉害。其实她并不需要怕他,也没做什么亏心事。好朋友分开后,许久未见自然是有点儿尴尬的。
可这只是她的想法而已。
周珵见到她时瞳孔猛地缩紧了一下。但她离得远,并没有看清。
他眼睛还是盯着她的,却开口问了警察:“她就是发现尸体的人?”
“对。”
“她是这里的员工吗?”
“对。”
“这里是哪里的服务站?”
“恒州到龙板。”
不远,但却从来没遇见过。
过去四年,他无数次开车经过这里,却从来没有进来过这个服务站。
命运很玄,他盼了四年都没在恒州的某条街道遇见她,却被警察的一个电话找来,在这个简陋荒芜的服务站里见到了她。
陈见悦看着他朝她这里走来,她没低头,也没眨眼,推开门,寒风吹进来,她被风迷了眼睛,用手揉了揉眼睛。恢复过来的时候,周珵已经站在她的面前。
她仰着头看他,双眸水润,像是为他而哭。
周珵目光沉沉,嘴角轻轻地抽动了两下。
“你原来在这里。”他说。像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对,我在这里,好久不见。”陈见悦摸摸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答应道。
没话再讲,两个人都沉默着。
明明做梦都在想着和他说话,此刻却一个字都讲不出来,陈见悦低下头扯了一下嘴角,颇感无奈。
警察走了进来,略带诧异地问:“你们俩认识?”
“很久没见的……朋友。”周珵回答。
“那还真是巧。我需要你跟我回去录一下笔录,你也是,一起跟上吧。”警察对着陈见悦说。
周珵看了她一眼,先跟上警察走了。
坐在警察上的那一刻。
陈见悦才猛然意识到,此刻更重要的并不是两人的重逢,而是他女朋友被人杀害了。
他就坐在她的旁边,肩膀和肩膀之间隔了十厘米。
她想了想,说:“节哀顺变。”
周珵动了一下身子,“不用说这些,她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陈见悦惊讶了一瞬,“可警察说,你是她的男朋友。”
周珵扭头看她,眸子亮得逼人,启唇说:“我都不知道我有这么一个女朋友。”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警察不免插话道:“我们在她通讯录找到的你的电话,备注是一颗爱心,就以为你是她男朋友了。但你和死者的关系应该不错吧。”
“没有,不熟的。”周珵否认道。
“不熟给你备注爱心?”陈见悦小声地囔了一句。
周珵又扭头看她,“连你都要问我这种问题吗?陈见悦。”语气有些强硬,像在生气。
他叫她的全名的时候,代表他不开心了。
以前的陈见悦都会及时止损。
今天的她,也是一样的。
她闭了嘴不再讲话。扭头看窗外,天已经大亮,是灰蓝色的,车还在高速上飞驰,一段段树木被甩在身后,消失不见。
她的心里乱糟糟的,今晚发生了太多事,她有很强烈的预感,原本平静又规律的生活即将被打破。
打破它的,很可能就是坐在她身边的周珵。
他一直都是她生命中的那个特殊。
他聪明,耿直又诚恳。
陈见悦最喜欢用宝石来比喻他。他像颗宝石一般闪耀夺目,遥不可及又引人注目,令人心生向往。
之前的她就是这颗宝石的守护者。
通过将近十年的相处,陈见悦知晓他的珍贵与特殊,便像骑士守护王子一样,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直到四年前,两人分开……
她阖下眼睫,将悲伤藏住。
-
车停下的时候。
陈见悦从那莫名的回忆中抽身,跟着警察进了警局录笔录。周珵跟着另外一个警察走,两个人分开走,是不同的方向。
她还是重复了一遍她在服务站里说的那些话,又增添了那个撞她的那个男人的细节。
警察又问了几个问题后,就放她离开。
出了警局,已经是早上八点了。
抬头看了一眼太阳,刺眼得几乎眩晕。她猛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此刻觉得全身的骨头似乎浸在酸软中,意识下一秒就能涣散陷入黑暗。
她打算骑电单车回家,却发现警局是在龙板,离她的宿舍真的有点远。她咬咬牙,打算花点钱招一辆出租车回去休息。
她走到马路上,便看到站在不远处的周珵。
他没在等车,倒像是在等人。
见到她时,他的脚动了,迈向她。原来是在等她。
“你要回去了?”周珵问她。
“对。”陈见悦点头。
“留个电话吧。”周珵拿出自己的手机。
陈见悦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把电话告诉他了。
“你怎么回去?”周珵收下手机,将有些发冻的手揣在裤兜里。
“打车。”陈见悦说。
“我跟你一起回去吧,这里是龙板,我不大熟。”周珵眼睛都没眨一下,盯着她说道。
陈见悦愣住。
“你可以打出租车回去”这句话就在嘴边,她思忖了极面,还是咽下去了。
她太了解他了,他就是找了借口想要跟着她,不管她说什么,他都能找到下一个理由跟着她。
她望向他,他的眸子依旧明亮,带着“理所当然”的意思。
她阖上眼皮,想了想,还是嗯了一声。
她拒绝不了他,一直都没办法。
-
后来她发现,这份理所当然,只是对着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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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 招到的出租车司机活力满满。
他们俩一上车,司机就开始跟他们唠嗑,"是情侣吗你们?"
陈见悦摇头说不是。
司机哈哈地笑了两声,又说:"看样子,马上是了。"
通过后视镜里,陈见悦能看见他揶揄的眉眼,觉得尴尬,索性闭了眼睛,带上耳机听歌,刻意去忽略身边周珵的存在。
耳机开得声音很大,周珵坐在她旁边都能听见从她耳朵里窜出来的旋律。
他动了动身子,低声问司机:"怎么说?"
怎么说我们马上就是情侣了?
眼睛望向后视镜,眼尾微微向上,颇有兴趣的样子。
司机瞅了一眼正闭眼听歌的陈见悦,笑着,"我看人很准的,你们互相喜欢。我跟我爱人吵架的时候也是这样。小伙子多服服软,女孩儿一下就不生气了。"
周珵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服软是吗?他试试。
-
陈见悦住的宿舍在龙板的边界区,离服务区近,也离龙板第一医院近。她住在这里,方便上班和去看望母亲。
出租车的钱是周珵付的。陈见悦没跟他抢着付,他比她有钱,而且,他要在她家休息,收点住宿费,她也算不上过分。
周珵跟在她的身后在些许老旧简陋的那几幢房子间绕了几圈,终于到了她家楼下。
踏着昏暗又窄小的楼梯往上爬,楼道里的栏杆都爬满了铁锈,随手一摸都是一掌的红锈,她一步一步地走得很慢。绑成马尾的黑色头发在棉衣上轻轻地蹭,发出细碎的声音。
周珵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开心愉悦这类朴素简单的词语已经无法准确地描述,触手可及的陈见悦让他满足。
满足。
一直空洞又迷茫的自己此刻是满足的,身体里灌满了温热的物件,不是血液,是一种无形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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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见悦用钥匙打开自己的宿舍。
宿舍不大但是她将它整理得干净,只有二十几平方的房间被她布置得温馨舒适。
床靠在窗边,旁边是一张看起来便很软的沙发。一张餐桌和两把椅子,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冰箱。窗帘是碎花色的,厕所的门口处有一张小小的垫子,上面的图案是一只米老鼠。
她脱了鞋后,想到什么,转头对周珵说:"没有男士拖鞋,你能穿小的凑合凑合吗?"
周珵的看了一眼旁边的鞋柜,确定没有男士拖鞋后,点头,说:"不穿可以吗?"
陈见悦说行。
阳光已经洒到窗口处了。
陈见悦上前将碎花窗帘后的隔光布拉上,光线被阻隔,室内变得阴暗。她脱了外面的那件大棉衣,露出一件贴身毛衣,如果周珵不在的话,她会连那件毛衣一起脱掉,再直接换上睡衣。
她给周珵安排了睡觉的地方--沙发。
周珵在黑暗里轻轻地应了一声,也脱了自己的外衣,直接躺在那张沙发上。周珵听见屋子里陈见悦拖鞋哒哒哒的声响,没一会儿,他的身上压了一件棉被下来。
"盖着这个睡吧。"
"行。"
之后又是拖鞋哒哒哒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没动静了,陈见悦上床了。
陈见悦躺在被窝里,用被子盖住自己,脱了毛衣后又解开内衣,换上睡衣后才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好好地休息了。
周珵睁着眼看她家的天花板,耳边是她窸窸窣窣换衣服的声音,手指无意识地在棉被上划了两下,心脏跳得有些快。
陈见悦几乎是沾了枕头就昏睡过去。可能是因为遇见了周珵,她做梦了。
梦见的不是什么天马行空的东西,而是她和他之间真切发生过的事情。具体说来,她做的这个梦还是个春梦——
两人坐在沙发上,唇齿都靠在一起,舌头交缠,有些狂野炙热地相互勾舔着。没一会儿,她就被推倒在沙发上,他毛茸茸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身上,一手解她的扣子,一手扯她的衣领,一看见白嫩的皮肤就贴上去,一点点地啄吻着。
唇像是带着火,烫着了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陈见悦不知道他有没有像那些男生一样18岁已经阅览过无数黄片。如果有,那他的学习能力是真的很强,连这方面都学得有模有样。如果没有,那他就是有这方面的天赋,无师自通。
性器结合在一起的时候,陈见悦被逼出了眼泪,她像条缺水的鱼一样扑腾着,扭了两下又被周珵死死按住,他用极其冷静又在发颤的声音说:“别动,这种时候你越扭越疼,我慢慢的。”
陈见悦抽抽鼻子,忍住眼泪,“好。”
后来是尝到了那其中的滋味,但周珵有些不知节制的讨要还是让她承受不来。哭着喊着求他停下,他才重重地顶了两下,拔出阴茎,抵着她的大腿根部快速射出。
她浑身都湿漉漉的,小腹还在微微抽搐着发抖,身体像是被掏空,心里却沉甸甸。
她去摸索着周珵的手,将它放在她的腰上,小声地说:“抱我好吗?”
她记得周珵说好。
他还说,他会一直抱住她。
可当时两人是喝了酒的,她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她希望那是真的,却更喜欢那是假的。
因为这样她便能少一点悲伤,爱而不得总比相爱却没办法相守好过一点。
还梦见他含着她的耳垂温柔舔舐,将她的耳朵弄湿后又咬住,说:“我好想你。”
她嘤咛一声,身体深处窜上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轻声说:“我也是。”
周珵顿了顿,手掌抚上她的腰间,指尖往上,抓住她的软乳,指腹狠狠擦过她的乳头。
陈见悦被猛地刺激,这时才觉得不大对劲,这梦太过真实。她的身体都在微微发抖,下体也似乎跟着瑟缩了两下。
她倏然睁开眼睛,意识渐渐归拢到脑中。胸脯上的手掌还在肆意地揉捏,她还能感觉到他的舌尖轻轻划过她耳后的皮肤。
耳边是他渐急的喘息声。
她的手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握紧了又松开。
她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想了许多,最终还是决定,纵容自己——
爱他吧。
这份温热她能抓住多久便是多久,她不去管以后,也不去想从前,她只要现在。
四年来,她所有的负面情绪几乎都来自于他——
想他却见不到他,便觉得抑郁烦躁。
担心他有没有好好吃饭。
害怕他熬了夜后又不好好休息。
……
本以为她能云淡风轻地将他当作许久未见的好友而已,可他一越界,一向她伸出手,她便毫不犹豫地跟着他走。
心脏热忱地为他跳动,所有情绪都牵扯在他的手里。
她想要他,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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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盖上他的,轻轻地说:"你再说一遍。"
再说一遍想我。
周珵的动作顿了一下,炙热的呼吸洒在她的脖颈处,唇贴上她的皮肤,他低喃道:"我很想你。"
声音带着湿热的气息,悉数窜进她的耳朵里,再往她的眼里钻,她蓦然就湿了眼眶。
眼泪砸进枕头里,无声无息。
有些东西也似乎这般,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周珵的手掌托着她的乳,又捏又揉。指尖勾住她小巧的乳粒,轻轻地刮着。陈见悦止不住地颤抖,短又急的气音从鼻尖泄了出来。周珵的唇抿成一条线,翻了过去将她压在身下。
他的掌心贴在她的脸颊,手下的触感细腻柔软,手指忍不住蹭了蹭她的脸颊。
他低头去吻她的唇。轻轻一碰,就又离开。
他俯下头,深深地看着她,眼神里的情感浓稠得几乎都滞住了。他又贴了一下她的唇,陈见悦喘了两下,想跟他深入,他却又离开。
他伸手按住她的下唇,问:"你想我吗?"
陈见悦的双眸涌上点泪水,她盯着他说:"想。"
一个字,就是点燃二人的火星子。
"我也很想你,特别特别想。"周珵低头去吻她。启唇含住她的唇瓣,又伸舌进去寻找她的,他吮吸着她的舌,一点点地吻,温柔又狂野。
陈见悦被吻得大脑都昏沉。主动伸手去抚摸他的背,撩开他的衣服,手掌触到他的皮肤时才感觉到心安。
衣服被脱下得迅速,没一会儿两人就都是裸着的了。
几年前做过,但是当时是醉的,陈见悦记不大清楚当时的细节,只记得,她喊疼,他让她别动不然会更疼。
这次,她索性不乱动了。
周珵的性器大且粗,抵在她的腿心那里,龟头顶了她好几下,她哼了几声,抓着他的手臂轻声喊慢点。
他稍稍分开她的大腿,盯着她的私处看,琢磨了一会儿后,舔了舔唇:"你好湿。"
陈见悦羞得别开脸,不肯去看他。
硕大的顶端在她的私处上下蹭了好几下,带着滑液,将她的整个阴阜都弄湿。抵开湿热的小缝,他一点点挤进去,陈见悦抽了一口凉气,眼里又洇出水来,感觉得到身体被贯穿,她一点点地承受接纳他。
顶到最深处,陈见悦闭了眼睛,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
周珵去舔她的眼泪,记着司机跟他说过的 ,男人要服软,甜言蜜语多说一些,女孩儿总爱听。
他说:"宝贝不哭。"
陈见悦听见他喊她的宝贝,心口那处酸软异常。
她眨了眨眼睛,伸手抵住他的小腹,小声说:"开始吧。"
周珵得了许可后便动了起来,慢慢地两人便找到了四年前的那种感觉。性器交合,快乐都快要溢出来,他们动情且自由地做爱,所有的呻吟和喘息都是有温度的,将周围的空间渐渐烘热。
床不大,两个人几乎是重叠在一起。大腿交缠着,性器碰撞在一起,将泛滥的爱液打得噗呲噗呲作响。
床单都被陈见悦抓皱。
明明是冬天,身上流下的汗却把床单都染湿,汗混在一起,还有体液,乱七八糟地溅在床单上。
周珵低头舔了舔她的双乳,身下动作加快,陈见悦的呻吟声也跟着变大。
最后他用力地操了两下,闷哼了一声,拔了自己的阴茎,伸手弄了两下自己的性器,顶端便射出许多浓稠的白精,悉数落在陈见悦的小腹上。
她抽了抽自己的小腹,水漉漉的眸子看向他,没有说话。
周珵抽了床头的纸张为她擦净,问她累不累。
陈见悦闭了眼睛,说想要睡觉。
周珵说好,抱着她一起睡了。
因为拉着窗帘,屋内一直是昏暗的。
陈见悦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周珵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钻进被子里了,在身后抱她抱得很紧。
她的双腿之间夹着他的腿,私处被他的大腿压着,她的脸慢慢热了起来。
动了动身子,身后的周珵也跟着慢慢转醒。
陈见悦突然想起凌晨见到的那具女尸,被人脱了裤子,内裤都被人扯烂,她不知道她是不是被奸杀了,也不知道那个撞她的男人究竟是不是凶手。原本的恐惧已经被同情所取代。
她趴在周珵的怀里问:"那个女孩叫什么?"
"什么?"周珵的嗓音有些沙哑。
"被杀了那个女孩。"
"林冰。"周珵说。林冰是他的大学学妹,追求他许久,被他冷着脸拒绝后,她还是时不时地给他发短信。周珵后来便不再理她,几乎当她不存在。
陈见悦沉默了,不知道说些什么。
周珵揉了揉她的头发问她:"害怕了?"
陈见悦摇头,现在的她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更多的是对那个女孩儿的惋惜。
"我好像见到那个杀人凶手了。"她说。
"怎么说?"
"他离开的时候撞到我了。"这么说着,她蓦然又觉得毛骨悚然,杀人凶手就这么和她擦肩而过。
周珵摸着她光裸的肩膀,低声哄道:"我陪着你。"
陈见悦想到些什么,突然说:"其实,我要是早一点去拖地,她可能就还能活着。"
周珵沉默了一会儿,摇头道:"不会的。他要是想杀她,你怎么都拦不住,你自己也会身处危险。"
陈见悦点头。
她并不会圣母地觉得自己间接害死了林冰。
说起来,她也是受害者,莫名见到那么凶残的场面,她自顾不暇,根本救不了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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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卉子说她要起来洗澡,周珵跟着进了浴室。
浴室真的很小,热水器在头顶,莲蓬头的水流都是淅沥着出来的。
陈卉子用橡皮筋绑起自己的头发,露出纤细的脖颈,小绒毛扎不上去,在她雪白的颈子上俏皮地翘起。她看了一眼周珵,问他:“是要一起洗吗?”
周珵点头。
一手抱住她的腰,一手去打开莲蓬头。
浴室里面没有浴霸,凉飕飕的。莲蓬头里吐出的水是热的,但水流不大,根本就不够两个人洗。
陈见悦皮肤白,胸大腿长,豆腐一样白嫩的肌肤上有几个他刚才啃下的印子。
周珵摸了摸那几个红痕,问她疼不疼。
陈见悦摇头。
胸前被他涂抹上了沐浴乳,滑溜溜的,带着玫瑰的香气。陈见悦自己拿着莲蓬头在他身上冲,他双手握住她的乳轻轻揉搓。
可是他们根本就没在好好洗澡。
刚把泡沫冲下去,周珵的嘴就上来了,又舔又咬,恨不得把她的奶子吃下去。
陈见悦推了推他的头,却发现他动都不动,笑着拿莲蓬头去冲他的脸,他被滋了一脸水,头发都变得湿漉,抱着她往墙上挤,又伸手关了水流。
一下子,浴室里只剩他舔弄她胸乳的声音了。
陈见悦的大腿被他撩起,她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拉着他的手,被插入的时候她叫了一声。
臀被撞得厉害,一下一下往瓷砖上顶,屁股肉都被震得发麻,她换了姿势,抱紧了他,害怕自己往下坠,他抱住她的腰,性器还是发了狠地顶弄她。
又让她趴下,扶着马桶撅起屁股后入她。
弄了一会儿,他将她抱着操,光滑的瓷砖冰凉潮湿,她被顶得往上缩,又被他抓得死死,沉下去,插到最深处。
周珵加快速度,即将射精。
陈见悦趴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可以射在里面。
周珵微怔,舔了舔她的脸颊,喊了一声:“宝贝。”
“宝贝”这个词他这辈子都没说过几次,全都是对着她说的。
精液将她的小穴灌得满满,软肉推挤着他的阴茎,他拔出来,白精淌出来,嵌在红肉里,粘在上面不肯落下。
周珵扶着陈见悦简单地洗了之后,抱她上床。
陈见悦眯了眼睛,“我就睡一会儿,待会儿一起去吃点东西好吗?”
周珵低头亲了亲她,说好。
陈见悦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闭了眼睛睡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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