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差点被口中的饭呛着了。
这医院的护士都这么猛吗？
无言以对，给秦歌竖了个大拇指。
正说着话，一个模样清清秀秀，个子不是很高，1米76左右，身形偏瘦的男青年走了进来。
姜姝面对着门口，刚好看到。碰了碰秦歌的脚。
郑知打了饭，走到姜姝身旁，“孙姐，我能和你一起坐吗？”
在医院里，别人称呼孙喵儿孙总。只有这个郑知，嘴特别甜，一口一个孙姐。
好像喊了姐，俩人就能变得亲近。
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身上还带着未被社会盘圆的稚嫩。让人一眼能看到底。
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不用费心思。但有封愉人面狼心做前例，姜姝看人不敢只看表面了。
而且，也确实对小年轻，特别是比她岁数小的年轻男人没有兴趣。
“我吃好了，你坐下吃吧。”
说完，姜姝起身离开。
郑知一脸失望。
秦歌抹了抹嘴，也吃饱了，给了郑知一个我什么都知道，但你没戏的表情，施施然走了。
郑知：我好像越来越讨厌秦护士了。
……
姜姝是住院总，用了晚饭还得去值班。
夜里来了个肠梗阻的患者，带两层口罩都无法隔去那一言难尽的味道，真正体验了一把掏粪工的活儿。
出了手术室才感觉到清新空气的珍贵。
第一次亲身上台，手抖的差点出了差错，以如今紧张的医患关系，假如出错，麻烦就大了。
为了适应，姜姝找了不少教学手术视频看，一有空就看，没几天，就能一边看着撸肠子，一边舀着饭吃。
秦歌看到过几次，都不和她一道儿坐了。
“我以为我是个口味重的，今天才知道，我高看自己了。”
姜姝只是笑了笑。
手术是适应了，不过高强度的工作还是让她有些吃不消。
有时候刚刚睡着，就要被叫起来，这样的情况一晚上能有四五次。昂贵的眼霜都抹不去渐渐浓重的黑眼圈。
一般急诊住院总都是有男医生来做，但漓花第一医院医务人员紧缺。孙喵儿不顾父亲的反对，毅然来做住院总。这可苦了接收了这具身体的姜姝。
不过她现在刚进入医院没多久，资历还浅。就算不做住院总，也只能当个小大夫，做个缝合都难，更别说手术了。做住院总还能接触各种病例，能碰手术刀，能积累经验。
这天早上，姜姝查完房，正要去休息室泡杯咖啡提神。
张主任朝她这边走来。
五十多岁的男人了，还和年轻小大夫一样敞着白服，有些不严谨，可张主任是老专家，急诊科头一号人物，谁也不敢说什么。
好在张主任保养的不错，身材依然挺拔匀称，敞着穿白服还有那么一点帅。
他一边和旁边的主治医交代着话，一边朝姜姝这边走来，见到姜姝，说道:“小孙，有个全院会诊，你跟我一道去吧。”
这不是问询，而是上级医生对下级医生的口吻。
张主任知道孙喵儿的背景，这女娃不错，手术刀使的好，诊断也是强项，是根好苗子。只是缺了点临床经验和锻炼的机会，不说看在孙院长面上，便是她的实力，张主任也愿意多给年轻人机会。
姜姝知道这是张主任的好意，自然领情。
会诊室里，姜舞看到了作为姜舞时来就诊并对她出言不好的女医生。
她旁边有空的位置，姜姝对她没什么好印象。就坐到了另一边看上去年轻并且有些英俊的医生旁边。姜姝看了一眼他的胸牌。
胸外科主任：陆之洐
看着不到四十的年纪，就坐上了大主任的位置，不一般呢。
陆之洐朝姜姝微一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了。
姜姝不算新面孔，但原来一直猫在急诊科和手术室，手上活好，但不怎么通人情世故，和同院医生不太接触，知道她底细的不多。只当是张主任带她来长点见识，都没将她放在心上。而是说起了患者的病情。
影片插入阅片器。
“患者因腹痛昨日就诊我院。五天前患者在国外因阑尾炎做过一次手术。但情况未好转……”
现场医生神情有些慎重起来，国外医生做呲了的手术，这么说来患者病情就有些棘手了，他们毕竟是地级市医院，就算是三甲，医疗条件也不能与国外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