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BGM：
Bditney Spears——《Toxic》
蒋胜拉开车门的一瞬间，闻到她身上的淡香。
甘甜，滑软，令人浮想联翩。
不禁哑然失笑，好像每次面对她，心情都会意外变好。
他伸手回勾住她的腰，将人扣在怀里。
近来对自己是越发纵容了，他漫不经心地想。
王静怡被他压在门框和座椅间的空隙处，半边身子使不上劲，只得双手环住蒋胜的脖子，好寻到支撑。
一歪着头便是他的唇，她笑着贴上来，不假思索地献吻。
蒋胜托住她的腰，承受着她不得章法的啃咬。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干净美好得像市面上最好的老坑玻璃种，纯净剔透。有着初褪婴儿肥的柔软面颊，那是还未入社会的佐证，一张被保护得过分天真的脸。
像是在诱人犯罪。
手下不自觉加重了力道，唇舌纠缠。
“唔——”王静怡身体下意识一缩，声音轻颤，喊疼。
听到她的叫唤，闭上的眼再次睁开，垂眸看她的时候，已然恢复清明。
王静怡配合着蒋胜的动作站好，她的位置靠近门，被蒋胜挡着，就算有路人走过，也看不大清楚。
可到底是在白天，羞耻心作祟，她扯住蒋胜的衣摆，问他：“先上车好不好？”
她又羞又惊的表情，让他情不自禁地想吻她。
可明明先做恶的是她。
该死，不能再想。
或许，比起接吻，他更在意的，是欲望，是想要撕碎她的欲望。
王静怡穿了件BM风的短上衣，坐下来的时候露出一截白瓷瓶似的细腰，方便他动作。
手掌沿着腰线来回勾勒，蒋胜俯首在她的发间。他很快意识到先前的那股淡香，是她洗发水的味道。
食指勾住一绺，卷成波浪，问她：“以前烫过头发吗？”
“嗯。”王静怡的注意力全在那根划过尾椎的不安分的手指上，她分不出多余的精力回答他。
手指松开，头发便自动顺直，他往她耳边吹气，又问：“后来呢？”
没等到回答。
他惩罚性地咬住那一小块耳垂，直到舌尖抵上去轻舐时才发现，小姑娘的左耳竟有三个耳洞。
错落排列着，没什么章法。
人都是有趋同性的，即便蒋胜直觉知道王静怡远不像她表面上看到的这般乖巧，可亲眼见证又是另一种感受。
他哂笑，两指碾磨着那处圆润软肉，问她：“疼吗？”
“嗯？”
“打耳洞疼吗？”
她摇头。
空气里透着潮热。
王静怡攥住蒋胜的衣领，略微倾身与他视线平视，低顺着眉眼问他：“我们等会去哪里？”
蒋胜不知道怎么同她解释这一切。
时间回溯到一个多小时前。王静怡问他去哪里的时候，他是怎么回答的？
现在，他带着人现在单元门口，对着手里握住的磁卡进退两难。
王静怡收回靠在门柱的一条腿，走到他身边：“怎么不进去？”
口气不像是疑问，反而是以很平和的语气在陈述。
蒋胜有些窘迫。
他自认为能掩饰得很好，可这份确信在她面前，时常不那么清楚。
“蒋胜，我们不进去吗？”再次传来她语调婉转的问话。
他的眼眸里晦涩一片，是夜深时刻沉寂的海。
“王静怡。”他叫她，“现在还可以后悔。”
她喜欢他偶尔说话时压低的嗓音，含着某种危险的警告，却有种不经意的温和，让她情不自禁想要流泪。
也想要触碰。
触碰禁忌。
她咬唇：“我不后悔。”
这是她第一次进入异性的家，除了拘谨，更多的是好奇。
王静怡四处打量着，蒋胜的家，与其说是家，倒不如形容成酒店客房。
目之所及的客厅皆是白与黑构成单调的色块，东西不多，只一块硕大的投影占据墙面。
“我能看电视吗？”
蒋胜注意到她定在他身上的目光：“可以。”
得到允许后，王静怡在一处软垫上坐下，挑挑捡捡，最后选了部电影。
园子温的《冰冷热带鱼》。
许是她的操作过于熟练，以至于让蒋胜产生错觉，一种她在这里生活了很久的错觉。
“你不陪我一起看吗？”
他的身形刚动就被她叫停住脚步。
“陪。”蒋胜抿抿唇，“你想吃点什么，我去拿。”
“梅子。”她的目光游离在投影和他的脸上，“话梅、乌梅、溜溜梅、酸梅条，都可以的。”
蒋胜点头，走出两步才想起家里没有这些。平时他不怎么零食，也不大招待客人。
于是又折回到她身边，手贴着王静怡的背将她搂进怀里：“我来点外卖。”
王静怡把住他的肩，放任身体不平衡地晃动。她配合着他，迷上了这种因他而来的不安感，双腿下意识地悬在他的腰侧。
蒋胜注视着她的动作。
王静怡的脸在他看来仍有迷惑性。
但在突发情况下，人给出的反应不会撒谎。
他是演员，有着与生俱来的辨别力。
她涂满黑色指甲油的脚趾富有韵律地随着她的移动蜷起、放松，又蜷起。细小的动作，在蒋胜看来，很是享用。
他将她往身前拉了拉，挤压着她胸前的柔软。这次他没再犹豫，闭上眼，与她唇瓣相贴。
小姑娘不知道用了什么牌子的牙膏，有淡淡的椰子香，很甜。
怎么吃都不够。
他捧起她的脸，眼神幽暗。
这动作使她不得不更用力地攀附着他，抬高颈线，做高傲天鹅状。可心是软的，腿也在打软。
蒋胜的喉结在她的指尖滚动。
她不安地动着，身体很敏感，诚实地发出一声呜咽。
影片只进行到三分之一处，就沦为寂寞背景板。
“唔——”
下一秒，她把手放在他身上，胡乱地摸着。
蒋胜的眉眼敛着，感官集中在舌尖，他攥紧她的手腕，反扣在腰间。
这下，王静怡被弄疼了。
不要，她摇头，张着嘴却吐字模糊。亮闪闪的，像画了唇蜜，无辜里天生有种媚相。
又是一阵呻吟。
蒋胜松开她的手。
他托高她的腰，轻轻抚摸，手指间的凉意在她周身游走。王静怡缓慢地沉吟，恍惚间，她察觉到失控的前兆。这具身体时而松弛，时而高亢，像一条迷失的蛇扭动着，湿得不像话。
突然，蒋胜解开了她的胸衣，指腹碾过她的乳尖。
她无声地震颤，任由他消磨她的意志。
她扬起头颅，逼得两具严丝合缝的身体分开些。紧搂住他，企图阻止他的接下来的侵犯。
她咽下口涎好滋润嗓子，想开口说话。
可惜没有任何喘息的时间。
蒋胜抬起她的下巴，又蓦地吻。像阴暗处蛰伏的猛兽对待猎物般撬开她的嘴，王静怡下意识地勾住他的脖颈。
太疯狂了，她想。
“之前就问过你了，王静怡。”她听见他压抑着的声音。
是你自愿的，那就不要逃。
她明白的。
可是身体……
蒋胜轻啄她舌尖，带着强烈的满足。手指仍在肆意把玩着她的乳。
救救我吧。酥麻感遍布整条后椎。救救我，她圆睁着眼承受，唇齿间的纠缠快要使她透不过气来。
她看不见他的动作，只声音低哑地呻吟着，承受着疼痛和沦陷。
终于，她再一次地轻推他，喘息着，以一种讨好的语气：“我们——先看电影——好不好？”
冷气打在她身上，消磨了后背的闷热，她如同亟待拯救的溺水之人，呼出的热气变得稀薄，她的脸颊滚烫，燥热难耐。
“好。”蒋胜轻抵着她额头。
她慢慢地睁开眼，太近的距离使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偏过头，看了眼时间。
随后，银幕里放肆的大笑好似一道劈至面门的惊雷，让王静怡的大脑空白了几秒。
就在这几秒，她就靠在他怀里坐正，面容又恢复成影评课上专心致志拉片子的好学生模样。
只衣衫凌乱，留作见证。
镜头里的村田先生近乎粗暴地骑乘在妙子的身上，击打着她的耳光，女人的衣衫半退，满足又幸福地表达着感激的话语。
王静怡看得眼睛发热，她扭头看他，对视的瞬间，蒋胜几乎可以确定，她是故意的。
或者说，在她提出要看这部电影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或者更早一些，在她一次次试探他态度的时候。
她的小把戏，他都一清二楚。
蒋胜的手，还停留在她的胸前，他耍起坏心思，挑逗着那昂扬挺立的乳尖，妄图把它捏扁成一颗异样的石榴籽。
“喜欢粗暴的，嗯？”他闷声说着，眼里讳莫如深。
耳畔传来她的喘息声，很轻。
他皱眉：“可是王静怡，我舍不得让你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