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阳本来还有点不愿意撒手,但忽然一阵脚步声,医务老师惊讶的声音出现在床边:“你们怎么蒙着被子呀?”
大概是本能觉得这情形不能被大人看到,向阳立刻缩手,星夜也飞一般地提上了裤子,这时老师也把被子掀开了,看两个小孩脸红红的,还以为是闷得,也没继续追问,便带着她们一起去餐厅吃午饭了。
路上星夜小心翼翼地夹夹腿,奇怪,尿尿的那个地方已经不肿了,她有点开心,自己原来不是生病了。
向阳走路也略微别扭,她觉得腿心有点刺痛,内裤上还有块地方湿湿滑滑的,这情况不算严重,但向阳还是不禁担忧,难道自己尿裤子了吗?
总之这便是两人玩在一起的契机,后来星夜倒是没再把自己的小棒子亮给向阳看了,毕竟是女孩子,怎么可以老让别人摸自己嘘嘘的地方,向阳闹了几次,见星夜不答应倒也没去硬扒她裤子,小孩子对新奇事物的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没多久向阳就被别的东西引走了注意力,不去纠缠星夜的胯下了。
倒是文静的星夜被带着尝试了不少新鲜玩乐,当星夜妈妈来接女儿时被告知孩子竟然爬上了幼儿园里的小矮树,心中不知如何的惊吓,但惊吓过后妈妈还是欣慰起来,毕竟她家的宝贝因为身体特殊的原因,从前被自己夫妻看得太紧,几乎没什么玩得好的伙伴,如今宝贝终于交上了好朋友,妈妈自然是支持的。
当然她也没忘了叮嘱女儿不能把秘密告诉好朋友。
星夜偷眼瞧瞧妈妈,到底没敢说好朋友不仅知道了她的秘密,还把她的秘密给摸了个遍。
后来因为家住在同一片区域,两个人也理所当然地上了同一所小学,可惜好景不长,正当她们要一起成为初中生时,星夜父母的生意做到了国外,需要长期驻守他乡,星夜自然只能跟着双亲远赴了加拿大。
临走前星夜哭得泪眼汪汪,不停叮嘱向阳记得给她传短讯,向阳微红着眼圈点头,两个女孩依依惜别的画面停驻在轿车开起走之前。
可是星夜太天真了,她不知道这世上还有时差这个东西。
等到了加拿大星夜傻了眼,这边和国内整整差了12个小时的时差,她起床的时候向阳刚刚入睡,这还怎么聊天,两个人只能互相留言,一天回复一次,时间久了向阳的回复渐渐从每天必回变成了三天一回,发来的内容也越来越短,一星期、两星期、一个月、半年…渐渐地,像是在空中逐渐透明的线,星夜看着她与向阳之间的联系终于消失于无形。
都说儿时的友情没几段能延续到长大,现充向阳偶尔在繁忙快活的学习与交际中回想起星夜那文静秀气的脸庞,如此感叹,她当然不觉得自己有多差劲,毕竟她不是只有星夜一个朋友需要维持,何况爱慕她的男生那么多,向阳总得抽出时间偶尔和备胎们喝杯奶茶,更别提之后马上又要升入高中了,她也该在里面挑选一个正式为自己的恋爱履历添上头一笔了。
看,她要忙的事情那么多,真的抽不出空和星夜每天互写小作文呦。
这么想着的她在高一上学期的期中时,瞪大了眼睛,讲台上站着的那个正在被班主任介绍的转校新生,为何怎么看都像是三年多未见的星夜?
事实上也的确是星夜,她在发现被向阳冷落了之后,初时不愿相信,继而伤心难过,再然后就自闭了。
星夜妈妈眼瞅着自己原本就够文静的小宝贝日渐沉默,心跟着抽痛,问孩子怎么了,孩子就摇摇头,星夜的父母私下讨论过后,一致认为是孩子骤然来了国外,对新环境感到无所适从。
他们又向老师咨询,老师也证实了这个孩子在学校里过分得安静,从来不与任何同学有交流,星夜的父母观察了许久,在女儿上了高中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后,只得艰难地下了决定,把孩子打包送回了国内。
至于星夜回国了由谁来照顾,难道他们走不开还不能找位家政妇吗?
星夜的父母不差钱,他们给女儿请来了最好的家政妇。
对于回国的决定,说实话星夜也挺开心的,她一心想着回去就能见到向阳了,她们就又能成为朋友了,略带着羞涩地悄悄抿起嘴角指了指手机屏幕上向阳在社交空间中上传的入学照片,那里有向阳与校牌的合影。
星夜爸妈一看,很快联系了那所高中。
星夜如愿以偿地分进了向阳所在的班级,也如愿以偿等到了向阳下课后前来叙旧,然后她就如雷劈一般看着站在向阳身边,被介绍说是女孩现任男朋友的美少年,那少年还染着一头华丽的浅金色齐肩发。
……这所学校的校风好宽松。
星夜不无哀怨地在心里抱怨着。
星夜虽然在心里小声抱怨,但说到底她是个常年自闭的孩子,她并不明白那些堆积在自己心里的不痛快的东西叫做什么。向阳抛开自己前去与男友约会时,她会感到有什么堵在胸口中,又沉又闷让她眼睛发酸,但看到向阳被她的其他朋友围绕时她也一样失落孤独,所以星夜本来是搞不清楚自己的心思的,如果不是向阳那天突然提出的请求,星夜说不定要一辈子这么糊涂下去。
那天向阳难得没有放学后前去约会,而是来到星夜家里和她一起写作业,星夜正在心中暗自甜蜜地欢喜,她被长发挡住的嘴角悄悄勾起,向阳突然搭上了她跪坐着的大腿,前倾过来的少女吐出那句让她们的关系再也不复单纯的魔咒。
“星夜,陪我练习做爱吧,把你的那个借给我好不好?”
星夜低头,愣愣地看向被向阳摸索过去的胯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