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齿痕--三、她是个没人要的

正文 齿痕--三、她是个没人要的

打支教的大学生离开之后,镇上的人就更看不起易茗了。姑娘们围在一起念叨着,等看她闹出笑话。

说白了还是嫉妒,当初好几个姑娘在这长得还算端正的大学生面前晃荡了半个月了,他都没搭过一回话。偏生这易茗,啥都没做,就让这人主动帮忙。最后两人竟还勾搭上了。

不过话说回来,长得俊又怎样,人不照样没带她回大城市。

“贱胚子,怪不得没爹没妈,也没个亲人愿意搭把手。”易茗去买毛线团的路上,她们缩在路边在她背后指指点点,一个胖女人嚷起来,全然不顾旁人的拉扯。“怕什么。”她吊着眼斜了一下身旁的宋家嫂子。

易茗抚着辫尾,嘴角含着笑,清风似地走过。这种人,气不过而已,自家女儿没争过自己呗。不过她没想到,那种货色,还这么多人抢。

她倒是不在乎钟明没带自己走。毕竟她本来目的就不纯,他又不是什么长情的,所以被抛弃的这个结局倒也可以接受。不过可怜自己演了这么一段时间戏,前几天他走的时候自己哭的那一场,现在眼睛都还有淡淡的一圈没消下去。 她心疼的想:还是得煮个鸡蛋消消肿。

宋阳正在招呼人刷墙腻子。就听见边上有人骂骂咧咧的。是个一脸麻子的胖女人,边上也围着一圈年龄相仿的女人。

长舌妇。

他把烟屁股吐出来,碾了碾,抬眼正好撞见那个春柳似的身影。

这女人。他见过。

来村上之前,托人打听好了,租了一处宽敞平房。上个住的是个支教的学生。正好他来的当天他就能搬走。屋里的家具也都齐全。他点点头租了下来,干净,省的他收拾,他拎个袋子也就住进来。

他靠在床上,裸着上身和工程队里的人聊着,那头的人是个急脾气,没说几句,嗓门就扯开了。宋阳点了根烟,给手机静了音,估摸着他抱怨完了,他才又拿起手机。

“得了,给他让点利,别撕破脸。”他撂下一句话就把电话给挂了,也没理那头。

空调挂机在外面轰轰作响,屋里弥漫着浓郁的烟味。开窗散散味,他套上衣服准备去屋外点上一根。

门外头有人说话,一男一女,人影绰约。

他没在乎,推开门,靠着门边吞云吐雾。

那两人在门口的树边,遮遮掩掩,天色昏暗,路灯时不时闪一下,没人注意他。

“你真的要走?”易茗垂着头哽咽,眼周红红的,满是惹人怜惜的模样。她犹豫着,想要伸出手扯扯眼前男人的衣摆,可最终还是怯怯地收了回来。

面前的男人也是一脸为难,他自然是舍不下这么俏的姑娘的。支教完了,他要是带着她回去,那他,他怎么和大学里的女朋友交代。况且奖学金还得拿,卡在嗓子眼的那些肉麻不舍的话自然也被他硬生生地塞回肚子里。他没说话,只伸手拍拍女孩的肩膀。

她不仅没被安慰到,反而愈发梨花带雨般。眼角挂着泪珠,似落不落。她幽怨地看着他,终是开口:“你明天走,我不会去送你。我,我怕我舍不得,又缠着你留下。”

终是没忍住,她抽泣着。

他听了她这一番话,面上是难掩的难安、震惊、怜惜……

但他什么都没做,只说了一句“再见”便扭头就走。步子倒是缓慢,像生离死别般的凝重。

宋阳叼着烟,看着这对苦命鸳鸯,好笑似的摸了摸嘴角。这第一晚就这么狗血。不过可惜了,这男人不识货,这腿要是缠在腰上,干起来得多爽。他又瞥了一眼树旁那女人打算回去。

不过,戏,可还没完呢。

女人收起了啜泣声。拭去眼边的泪痕,平复着心情。

“真够恶心的。”易茗掸了掸他刚才拍过的地方,一脸嫌弃。他碰她一下,她就一阵一阵地起鸡皮疙瘩。

宋阳脚下一顿,哟,这娘们。

她秀气地跺跺脚,小声埋怨:“早知道不穿裙子了。这么多蚊子。”

感情全是装的啊。他抵不住笑了,透着没关严实的门往外觑着那个走远的人。

宋阳想着那一晚,神色莫名,这女人太精了。不好。

不过倒是没挡住好奇,他拍拍那个刚招来的镇上人,冲着易茗离开的背影扬了扬下巴:“这谁啊?”

五大三粗的男人正和着泥,就被工头给提起来,他瞅了一眼那人,擦了一把额上的汗,讲笑话似的:“奥,那个没人要的。”

新人搞黄

妄想珠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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