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三缄其口(恋与制作人)--(十八)心事重重少年郎

正文 三缄其口(恋与制作人)--(十八)心事重重少年郎

晚间微风习习,阵阵烤肉香味顺着空气飘进我的鼻腔,我深吸了一大口气认真分析了一下,应该是烤鹿肉的香味。

李泽言方才送我回帐时似乎是接了份密报,匆匆骑马返京去了,上马之前还不忘拉着我亲吻一番,哈着热气的讲他在京中等我回去。

我正擦拭着颈上的红痕,突然噔噔几声跑跳声音跃进耳朵,我猛的拉起衣襟回望,原是外头小跑着寻我的皇帝扑的一下子钻进了帷帐里头来,他望着我笑,眼神亮晶晶的,直瞧的我也被感染的扑哧一声笑出声来。

除去皇帝这层身份看,他也不过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人,也正是寻常人家公子们捉猫逗狗到处玩耍的年纪,这回难得能尽兴出来玩一趟,自然是骑着马撒欢了一整日。

“阿姐!你一日不见的躲在这做什么呢!今天我猎了不少猎物!论起战利品的多少来可是谁也比不过我!”

皇帝兴奋的拉着我的手往外去看他的战利品,不知不觉间,他已经长得比我还高了。少年俊俏白皙的小脸此时透着健康的红,鼻尖还缀着几滴汗珠。

“唉!等下!”我出声呵住他。

我一起身有些动作,宽松襦裙下的肚儿就会发出奇异的咕噜响声,皇帝耳朵尖,听得眉间微皱:“阿姐,你莫不是贪猎场的羊奶鲜甜,喝太多了罢!?”

明黄衣袍对面的少女脸色涨红,拢了拢衣襟道:“...是啊。”

皇帝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孩子气:“过会儿还有烤肉吃!阿姐快随我散散步去,消化一下好给肚子留点地方!”他若是有心伸手摸上一摸,便会发现未出阁的阿姐小腹圆滚滚的含着一肚子白精。

少女拗不过他的意思,只得同他一道出了帷帐。

晚风吹来几丝凉意抚在我的耳边,我颈间微痒,伸手去触一支珠钗,却不经意间扯松了发髻,今日来猎场为了走路方便些,本就没戴几枚首饰,于是头上簪好的一枚宝蓝点翠的银钗得了几缕发丝没簪好的空隙从发间滑下,咻地落进草丛。

这猎场的草长势茂盛,银钗小小一枚落入草丛如同石沉大海般难寻,我不方便弯腰下寻于是伸手唤仆人来寻,皇帝见状却摇摇头叫仆从退下,亲自躬身扒开草丛找了起来。

我捏住他的衣角:“皇帝小心割了手,还是叫伺候的人来找吧,一枚银钗而已,丢了也不碍事的。”

少年用袖子抹过额头擦了一把汗,笑容真挚:“无妨!草叶割在我手上不过皮肉小伤,我早先便立誓要待阿姐一辈子顺遂无忧的,寻钗受点伤总比让我见阿姐头顶光秃秃的好受些,若是让别人瞧见了当朝皇帝的亲姐姐头上连枚像样的钗环都没有,兴许将我写进野史里将我讲成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也说不定!”

我同他一起笑了,秋日晚阳暖暖的照在我们的身上,我心中母爱大发,一时间没忍住动手摸了摸他的头顶。

皇帝微微怔住,他迎着夕阳望我,眼眶竟然红了。

我吓了一跳,忙环顾四周,好在几位作陪的骑射都趁梁王返京寻欢作乐去了,下人们低着头不敢瞧,无人能见皇帝失态。

机灵的小太监丫鬟瞧见皇帝与郡主相顾无言,自知贵人有话要讲,朝后退了不少隐匿起来,我一把拉住皇帝的袖子,将他引进一个无人的帷帐。

少年忽然抱住了我,将脸深深的埋在我的颈间,他身躯微微颤抖,声音有些委屈:“阿姐,你还记得幼时我夜中难寐,你也曾常常摸我的头哄我入睡吗?”

皇帝与我生母不同,我是妾室之女,而他是父亲元配发妻之子,我们相同之处便是生母都在生下我们没几年便去了。

我们的父亲忙于在朝中站队拉拢皇室,无暇照看后宅,我做长姐的自然是要担起责任来照看幼弟,皇帝幼时受了惊吓,一晚一晚的不肯安生入睡,我只得伴在他的床边摸着他的头发哄他,入宫数载的岁月流逝飞快,宫中礼仪繁琐,礼教森严,我与皇帝也多年不曾像今天这般亲近了。

我轻轻拍他的背:“好啦...皇帝长大啦,下次可不能这般随意,叫有心之人见了怕是要大做文章,野史就该讲皇帝是个爱哭鬼啦。”

少年从我颈侧抬起头来,他鼻尖红红的有些羞涩:“朕知道了。”

“阿姐,你怎么也变得像叔父一般爱说教了?”

我像梁王吗?他这个疑问句问的我心里咯噔一下。一想到梁王一本正经的冰山脸和他哄骗我入睡时的情欲模样,一向不灵光的大脑便慌了神,皇帝趴在我怀中察觉到了我的僵硬,抬起头来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我的神色,我唯恐叫他看出来我与梁王有私,于是不敢直视他的眼,只是不着痕迹的轻轻将他推远了些。

“不过这样也好。”皇帝淡了些情绪出声道。

“叔父一贯稳重自持,平日也对阿姐多有照拂,我是放心的。”

我静静的听着他讲话,不知怎的,腹中居然隐隐作痛,脊背窜上几丝冷汗。

“现下四海之内纷乱不休,也多亏有叔父与国师鼎力相助,才能给朕足够成长的机会和时间。”

“待日后叔父还政于朕,朕定许他良田千亩,戴冠闲住,体面富足。”意思便是要剥了李泽言的兵权叫他安分守己了。

“阿姐,你怎么看?”刚刚那个红着脸撒娇的少年不见了,一位年轻的帝王轻轻皱眉背着手在帐中来回踱步,面上老成,心中稚嫩。

回忆起被叔父按在床榻之间强行索取时的他望着我那独占意图满满的眼神,我腹痛加剧,身上仿佛被刀片绞着肉,大颗冷汗滴在粉白的衣襟上,两腿酸软发颤,一股热流从腹下涌出,淫白的汁水与深红色的血液交织着染湿了裙摆。

我听见自己吸着冷气咬着牙问道:“若是他...一直不还政呢?”

“...那便只得请梁王回封地为国朝镇守边疆了。”最好永世不得返京。

“咚!”重物落地一声闷响。

“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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