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裴楠不争气地想哭。
所以，不是梦吧。
醉生梦死间，反复的洗脑，不过大梦一场。
梦醒，人散。
可是今天学神站在她面前，让她明白，一切都不是梦，只不过梦中的人不是现在的陈亚安，也许，重新来过，陈亚安真的会为她动心，为她倾倒。
就像一个实验，推翻了原本的设定，故事就会向着不同的方向发展。
这时，主任喜气洋洋地从办公室过来，“小程，来。”
程冶看了裴楠一眼，对她点了点头，然后利落地转身，跟着主任去了主任办公室。
裴楠在这一个细微的动作里收获了极大的安心。
在疯与清醒的边缘。
在深夜，和清晨，她已经快要神志模糊。
学神来了啊。
她松了一口气。
眼前一黑，晕倒了。
醒来的时候，她被安置在了自己科室的一张空床上。
程冶坐在身边，静静地守着她。
见她醒了，手一下抓住床沿。
“喝酒了？”声音不怒自威。
“嗯……”如果不是病房比较安静，这心虚的一声根本不能被人听见。
“多久没睡了。”松开床沿，学神表情冷冽地向后仰，似是要跟她保持距离。
“三天。”
“整三天？”
“嗯……”
其实是三天半，没有吃饭，没有睡觉，只喝酒，混沌，逃避。
“那你很棒。”这句话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嗯？”
“这样都没有胃出血。”
学神看着她，眼里满是责怪，像要把裴楠盯出一个洞来。
裴楠自知理亏，心虚地低下头。
“学神……能不能……报……”
突然，裴楠被抱住。
嗯？
大哥，能不能报告主任给我多放两天假？
但是，学神好暖。
她好冷，浑身冰冷，脸色也苍白得不行，
突然就安分了下来，享受着被大神保护的感觉。
“学神。”裴楠靠着他小声嘟囔。
“你是来普度众生的吗？”
“众生皆苦，我没空，我来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