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垚只勾了他的脖子,撒娇:“早就说了,心之所向…”
“垚儿?”
“什么?”
“薛绍此次来,带了师尊的信给我,信里,交代了当年父亲的救援其实与他无关,事实上,是父亲通知他我的情况,还嘱咐他要将救人一事揽下骗我,师尊猜到谋划救人的是你,但又犹豫,毕竟当年,明里,你将我伤成那样,怕我再飞蛾扑火,于是,为了断我的念,便联合父亲,直到我准备正式迎娶你…”
“嗯,那要谢谢他老人家终于讲了实话,帮我正名。”盛垚如释重负,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
转念一想,她还是问出:“现在是彻底信了?两厢对峙,口供一致,你这坏心的孩子!编出中毒骗我。”
他不置可否笑笑,亲了亲她,方才小声咕哝道:“你?你可能是这世上最狠心的女子了!”
她也不否认。
他心下一抽紧,下嘴就重了些,咬得她唇瓣出了血。
“嘶…”盛垚喊痛,那人立刻放开。
呼风唤雨的权臣乖乖倚在她怀里,声音调到最柔,小心翼翼袒露自己:“可我就喜欢这样的你!十几年,我逼着自己与你看齐,时常骂自己贱!贱到无可救药!但不可抵赖,我只想得到你,再一次,完整的,亦是与你平起平坐的!然后,我要好好问你,当年的一切,你定是有苦衷的?定是不忍心的?定是后悔的…”
“珠儿…”她哽咽着,泪如雨下。
“可当你选了那小子,消息传得到处都是,你可知我有多么绝望?”
她搂紧他的脖子,用手,轻拍他的背,安慰他激动起来的情绪。
“你告诉我,世上只有一个我!你告诉我,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你将我送入地狱,推下忘川,我恨,但我一直在等你!可你,怎么能转身换个人就当做是我?这世上,还有第二个我吗?于是,我告诉自己,是我错的离谱!失声,瞎眼,遍体鳞伤,甚至丢了半条命,都没能让我下决心!可楚晟,却做到了…”
盛垚没有接话,更加用力抱紧他。
于是他笑了,一颗,两颗,泪,珍珠般落下,他问:“是你设的局?你逼我来找你?这是置之死地而后生?还是你的棋高一着!”
她仍然沉默不语,听他继续:“很好!幽城不再是你的负担!垚儿,接下去,你又想怎样?”
良久,静得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
“我要你逐渐还政于天子…”她大胆却又异常直白地说出,好似讨论天气般简单。
凤眸火星点点,却又很快暗了下去。
“现在抽身尚不算晚!我会帮你!还有…”
“嗯?”
“妥当后,带我回琼州,我要陪着你,开枝散叶,子孙满堂…”
“可真?”他只问这两字,有些急。
“当然!”她答,心中却有些悲伤,说陪伴不假,可她,却不能为他开枝散叶。
“好!一言为定!”低沉有力的声音。
她便主动伸了手,探到那里,握住,熟练开始上下搓弄,又含了他的耳垂,继续施展只有她会的咒语:“正事谈完了,谈点私事,你那子衿夫人,是怎么回事?”
“唔…快些!再快些,垚儿!”他半闭酥眸,已然又是颠倒众生的妖娆。
她却不依,心下发急,手却缓了下来,继续逼问:“说!不说不弄喽?”
“嗯…有次喝多了,唤了你的名字,她可能听到心里去了…“边解释,边也搂紧她。
盛垚一脸悻悻,心中酸水直冒:“你干了什么?还唤我的名字?”
他开了眼,可怜巴巴望着她,讨好般说:“只不过给她钻了一小个空子,并无接触!而且,你也知道,我对别的女人根本硬不起来!”
盛垚便愈发用力玩他,弄得他直喊疼,酸着问:“哦?那醉了就难说了?”
他用力摇头,诚恳解释道:“不!你就是你!再醉也分得清!”
她心下释然,调侃:“这十余年,都是自己弄的?”
他点头,红晕立刻泛于面。
“弄给我看…”她要求,手也停了下来。
“垚儿…”他软下声音求,七尺男儿,权倾朝野,此时乖的如同家养的狗儿般,还带着些傻气。
“我想看,乖,还是像从前那样吗?”她笑得温暖,眼底却落着冷漠。
这次,换那人咬了咬牙,半响,摇摇头,又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