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依五岁时当了村长家儿子的童养媳。
她不记得自己来自哪儿。从记事起她就知道自己是要嫁人的。孩童时代就寄住在村长家里,村长就相当于她的父亲,而村长的儿子,是她未来的丈夫。
在她被灌输的观念里,她是要报恩的,要嫁给村长的儿子。他们说,这样才算他真正的女儿。
就算他是个跛脚丈夫,她也是他的妻。
简依这个名字与村里的人格格不入,村长都说她这名字听着太像城里人。他们这儿的人都没什么文化,名字大多土里土气。听村长说,她叫这个是拐卖她的人告诉他们的。
简依长得水灵,十五岁时就已经是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她的身高接近一米七,比村里的女人们高了些。简依生的与她们不同,她肤若凝脂,灿眸皓齿,笑起来的时候还有两个酒窝,小小年纪就长了一双长腿,走起来的时候勾起不少男人的心弦。
也是这个时候,村里的人看她时的眼光不同了。
童年时,村里的老老少少都喜爱逗弄她,也喜爱与她玩耍游乐。
现在这个年龄,她出落得这般精致,是村里不少男人觊觎的玩物、是不少女人忌惮的骚货。简依多少能感觉到那些男人们淫邪的目光,无论是单着的还是有老婆的,看向她的时候都让她感到膈应,而那些女人们望向她时恨不得要掐死她。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视若无睹。
无论老少,村里的女人们不再跟她说话,只有男人们会上赶着与她讲话,然后免不了自家婆娘的一顿闹。如此恶性循环下去,不少村民的家庭都受到了影响。
她听到不少风言风语,说她狐媚子、红颜祸水、荡妇,还说她婊子贱人,说她小小年纪就勾引她们的丈夫。
简依一开始不懂这些词,后来逐渐明白这些词并不干净。
在女人们愈加愤慨的流言中,她在十六岁那天,嫁给了村长的儿子,一个跛脚的丈夫。
成婚之时,众人前来祝贺。女人们虽然喜笑颜开,但眼中仍挂着几分提防,男人们仍不改淫邪的目光,眼中却又夹杂着惋惜。
于是,简依在盛夏的某个夜晚,嫁给了她的丈夫—王富。
村里的婚礼办得很俗,明明是中式婚礼,却将它的雍容华贵丢得半点儿不剩。能撑得起这红色喜服的只有简依 ,王富在她身边就像是古代王府中的小厮。到了晚上,他们闹新婚时,一些男人有意无意地抚摸着简依的身体,而另一些男人在灌王富酒。
王富这人看不出来那些男人在有意灌酒,仰着头将递过来的酒全部喝掉了。他与简依一起长大,简依知道他傻,听村长说王富比普通人的智商都低,听说小时候被烧坏了脑子。
“呦,王富,我看你这小老婆真不错,人长得漂亮又贤惠,你瞅我家那婆娘,哪儿哪儿都不行,你小子..晚上洞房啧啧...”
王富喝的满脸涨红,只能傻笑着任由他们用言语猥亵自己的妻子。他看着不远处的简依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显然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了。
简依见王富醉成这样子赶忙上前搀扶起王富。她也被灌了些酒,脸上晕着红晕,眼神略微潋滟,只一眼,就叫人惊心动魄。
她极力无视那些男人的目光,搀着王富就要走。
那些男人也没大胆到这会儿猥亵简依的地步,他们只能无耻意淫着简依在王富身下的样子,然后去幻想自己就是王富。
他们每一个人,都下流着。少女独特的馨香已离他们远去,于是在简依搀着王富经过他们身边时,无一例外,他们凑上去变态吸闻,发出哄笑。
简依嫁给王富后,这种情势愈演愈烈。王富这人太傻,男女之事并不懂。简依相比王富总是要懂些的,毕竟她没少被村里的男人骚扰过。
他们虽然结了婚,但日子同之前没什么不同,包括她的内衣内裤仍然会被偷这件事。这天村长去了县城,家里只有王富和简依。
她像往常一样伺候王富吃完饭,独自一人拿起水盆去村口接水。九几年的时候,偏僻的村落里很多电器都未普及,她们这儿更是贫穷,大多人都拿着盆去河边打水再回来洗衣。
简依到了河边后发现这里也有男人在,她刚落脚,众人都不再说话,男人们眼神直勾勾地看着她,女人怨毒盯着她。简依将袖子挽起来后蹲下身来,她白藕般的细胳膊暴露在阳光下,她白玉般的手指握着水盆边缘,与其他女人相比,她整个人白嫩很多。
她白皙的肌肤中透着薄红,十六岁的年纪,胸前已经鼓起了小山丘,腰与胯部的凹陷弧度让人遐想,一只大手就能搂住的细瘦腰肢与走了样的黄脸婆相比是云泥之别。
简依习惯了这些目光,心里虽不舒服可也不多说什么,她埋头将水盆微倾,开始一点一点的拿水瓢舀水。她头发乌黑,平日总喜欢披着,这会儿为了干活方便就梳了一条鱼骨辫,像是古时候的大小姐。
她垂眸沉默着舀水,眼见水盆里的水就要满了,她端起来准备起身走时却冷不丁地被人踹了一脚。她惊呼一声,手中的水盆甩了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刚舀得水洒了一地,而她顾不得那盆水了,整个人跌落在了身后得河流里。
她听到耳边一阵哄笑,还有男人吹口哨的声音。
在让她出糗遭难这件事上,村里的男人女人们出奇地和谐一致。幸亏这水流并不湍急,也并不深,她站起来刚好到她的胸前。
她刚站起来就听到更加大声的口哨声。她看着男人们的目光,又感觉到落在她身上刺骨的妒忌寒意。简依打了个寒战,顺着男人们的目光低下头。
简依看到自己胸前鼓起的山丘,白色的衣物已经湿透,黏在她的身上,而她穿的那件粉藕色的内衣也显露了出来,胸前的沟壑也在众目睽睽中暴露着。简依脸色苍白,伸手慌忙挡住,在那一阵阵口哨声中第一次感到愤慨。
“有完没完?”她缩在水里,双手捂住自己的身体,生气开口。这个年龄的少女稚嫩的声音颤抖着,能听出来她很生气。
简依生气着,男人们听着她声调里的颤抖,却只顾及着自己肮脏的性欲。这些时候,女人们不闹了,她们幸灾乐祸的看着,比起自己的男人不知廉耻的惦记着简依,她们更想看这个勾引自己男人的骚货出丑。
“王富伺候的你怎么样啊?他那个傻子,能搞的你舒服么?”一个瘦高的男人忽然开口,笑眯眯看着简依捂着的胸,开口就是荤话。
“唉~小刘,你别这么说啊,我们小依依可害羞呢,人家听不明白你这话。”一个体态丰盈肤色却黝黑的女人靠在刚才那个男人身边笑了,她看上去四十岁了,却还调侃着简依。
“哈哈哈,对,小依听不懂,那老子就直说了,你们家王富操的你爽不爽?那家伙不会不行吧?”
简依漠然,她漠视他们的话语,站起身来拿起盆又舀了些水离开这里,离开着些污言秽语。
谁踢她下去的,没人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