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漫不经心的向坐在主座的老年人打招呼,举手投足之间,带着一股没把对方放在眼里的态度。“叔公。”
老叔公阴厉的眼眸盯着他,没吭声,一点笑意也没有,还是两个小辈热情张罗着让男人坐下。
“你把倪钦、倪固流放到哪了?把他们找回来,你看你都干了什么事?有你这样歹毒的兄弟吗?手足相残,弄死一个,另外两个下落不明,还把你爸其他的私生子女都吓得不敢待在国内,你这是想做什么?”叔公嘴角抖了抖,还是忍不住朝着男人怒声斥喝着。
男人呵了一声,对老叔公的声色俱厉不以为意。“我也是学你们的啊!你当初怎么活下来了,还不是靠舔着我爷爷的脚,他才留你一条命?你儿子怎么死的,你忘了吗?他想和老头子争权,成王败寇,争不过就赔了一条命。说什么车祸都是虚的,真相就是他输给老头子。”
老叔公抓起手边的茶杯,要往他头上砸,被两侧的年轻人拦了下来。
男人处变不惊,他早算准了,就算老家伙想发飙,那两个龟孙子也不敢让他动手。
“你说我手足相残,这话我不同意。”他说话时,喜欢把每个字节都拉长,拖沓婉转,像唱戏似的,尾音上扬带勾。
席铭赫从他身后走上前,拿出一份资料,递给老叔公身边的年轻人。“这是倪先生从国外医疗机构,带回来的资料。”
“里头的女孩,是倪先生的亲妹妹,早年倪先生怕她在国内,受到其他兄弟姊妹的欺压,于是将她送到国外静养。”席铭赫顿了一下。“关于上一回,您在家族会议上,提出倪先生这一支人丁凋零,没有兄弟相助成为臂膀,恐不能继承父位,担下大任。
您当初说,只要出现一名倪俱正先生的亲生子女,愿意辅佐他,您就承认倪先生的合法继承权,如今已经出现了。”
老叔公怔怔地望着资料上女孩相片,死死地盯着她的容貌,对席铭赫的话充耳不闻。
“她母亲,您大概也猜到是谁了,我想她的身份,您应该不会怀疑吧?”其实席铭赫根本就不晓得这女孩的母亲是谁,不过男人让他这么说,他也就依照办理了。
老叔公果然没再吭声,一脸颓然地挥挥手,赶他们离开。
两人离开包厢,男人沉吟了会。“你马上出发去把她接回来,我怕这老头子会抢先下手。”
席铭赫楞了楞,然后点头说好。
席铭赫才到倪震身边不过三个月,但是倪震对他的信任,却高的诡异,这让席铭赫想起在公司内部里的流言,说倪震可能是GAY,要不然为什么他专找男助理,而不找女助理?就算是因为工作高压,24小时待命,而不得不找男助理,那为什么他们一个接一个离职了?
倪震自一年前,其父亲倪俱正意外死亡后,横空出世,用血腥残暴的手段,震压了所有竞争者。
分化、打击、控制、摧毁,把他上头的两个继承人身份的异母兄长,流放在国外,最受他父亲喜爱的情妇所生弟弟,被他注入过量毒品而亡。
他的手段令人闻之丧胆,把其他流落在外,等着分配遗产的非婚子女,都吓得跑出国,不敢妄想争夺老头子的财产,有分一杯羹的念头。
席铭赫却觉得倪震并不像外界所闻的阴森恐怖,虽然他的个性阴沉,好像随时都要发飙的样子,实际上他的修养不错,看见林苑那蠢货老是在干蠢事,他都能忍住不吭声,容忍一个文学院毕业的新人当他的秘书,不是真爱,都无法合理解释这现象。
不过,他来这里一段日子了,却没发觉林苑和倪震有什么暧昧,他们真的是情侣关系吗?或是倪震要求她在公司里保持距离,公事公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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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铭赫对倪震的妹妹情况一无所知,只知道她长年待在国外的疗养院,但是为什么待在那里,他在资料上没看出什么端倪。
疗养院的中年女院长一脸讶异。“倪先生没告诉你吗?莎莉是被禁锢的天使。”
席铭赫露出斯文柔和的笑容。“实在很抱歉,倪先生只让我前来迎接她,没有多说什么情况。”
被禁锢的天使是什么鬼?法国当地谚语吗?席铭赫在脑海里搜寻着相关说法,务必不让对方发觉自己的孤陋寡闻。
院长缓了一会,才向他开口解释:“莎莉的心智,就像孩子一样,在我们这统称为被禁锢的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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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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