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静悄悄的。
柳垠州拿了湿巾给她擦干净。
柳茜大概是酒醒了点，一个人发着呆。
他们沉默了很久。
直到柳茜睡熟了，柳垠州也了无睡意。她醉了，可他没醉。
她向他索吻，他推开，象征性地推开。
他心知肚明自己对她有很强的反应，之前就有经历。
换做其他女人，或许现在已经在他身下高潮迭起，他又不是圣人。
柳垠州偏头看向她的睡颜。
可是这是柳茜啊。
他自嘲的笑笑，不再多想。
就当是个梦好了，醒来就烟消云散。
柳茜醒来的时候，他确实不见踪影。
柳垠州给她买了早饭回来，见她光着屁股在房间里翻箱倒柜，他重新拿了条内裤给她。
“哥，你大学想去哪？”
柳垠州被她突然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
“没想好。”他干脆低头帮她穿上，阻止白花花的一片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穿好内裤，柳茜抱住他的腰：“那你要加油。”
柳垠州垂眸看她，猜不透她的心绪。
“我回学校了。”他将她轻轻拉开。
柳茜抱得更紧：“亲我一下再走。”
“不行。”
她不会听他的，掂着脚尖亲了他一口。
“哥哥拜拜。”她笑盈盈的目送他离开。
柳茜和郭小寒相约在奶茶店。
她问郭小寒，喜欢一个不可能的人该怎么办。对于郭小寒的咄咄逼问，她表示她爱上了他远方的远方的远方的远房表哥。
“我觉得吧，喜欢和爱是自由的。就比如，我爱这杯奶茶，它好喝、美味，我就觉得我爱它，我和它恋爱了。”
……
柳茜被她的高深绕的摸不着头脑。
“你就说我该怎么办吧。”柳茜垂头丧气。
郭小寒吸了口珍珠：“你就说你为什么喜欢他吧。”
“他对我好。”
“还有呢？”
“他在乎我，对我好。”
“………然后呢？”
“他嘴上不在乎我，还是会对我好。”
郭小寒噎住：“你不能这么肤浅啊，书上说要是只在乎一个男人对你好，等他不对你好了…”
“而且他很帅，很聪明…总之，很有魅力。”
“那可以，和他表白吧。”郭小寒立刻回道。
柳茜给她翻了个大白眼。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她问。
郭小寒不明白：“喜欢就上啊。”
“不是…就是喜欢上自己的亲戚……”
郭小寒一口气将珍珠吸完：“那多刺激啊！禁忌摩登爱情。”
………
柳垠州的确不会回家，高三学生统一留宿进行最后的冲刺。
她给他发的消息，也一条都没有回复。
高考前一晚，柳垠州在家复习。
“哥，你紧张吗？”她洗好澡，坐到他身边，似曾相识的场景。
柳垠州瞥她一眼，他不紧张，并且有闲情逸致多打两盘游戏。
柳茜盯着他枪林弹雨的屏幕：“全国的考生，也只有你高考前玩游戏了。再玩，知识都忘了。”
“你话再这么多今晚别和我睡了。”柳垠州切了倍镜，一下爆头。
就知道凶！柳茜气得跺脚。
可她就是喜欢他凶巴巴的样子。
“哥……”她缩回被窝里。
“说。”
柳茜瞄着他的背影：“我肚子好痛。”
一秒，两秒，三秒，转身。
“哪儿？”柳垠州掀眉看她。
柳茜可怜兮兮：“肚子疼，还冷。”
七月的天，有时候的确很冷的。
柳垠州关了屏幕，坐到床边，手伸进被子里，轻轻揉她的肚子。
“还疼…”她舔舔嘴唇，直起身。
他感觉不妙，有人已经粘了上来。
“亲亲就不疼了。”她一下含住他的唇。
有了经验，她试探地伸出舌头。
“别闹。”柳垠州好不容易摆脱身上的粘人精。
“妈妈今晚回来，你想让她看见？”见她一下认怂，柳垠州坐回去拿书看。
蒋沁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柳茜早就进入了梦乡。
“垠州…今天工作太忙了…”她将他拉到客厅，小声地和他道歉。
“没事，你早点睡。”柳垠州没什么情绪。
蒋沁知道儿子成熟，但还是想关心：“要不要做点夜宵，你复习的没问题吧？”
“我准备考去上海，你觉得呢？”柳垠州坐到沙发上，眼神晦暗不明。
蒋沁没料到他的想法：“怎么想去上海……不是不让你去的意思。”
“你没意见就行，去睡吧。”他起身回了房间，小心的关门。
柳垠州毫无波澜的迎接高考，直至高考结束，柳茜和蒋沁在学校门口等他。
“你们一家人长得真俊啊。”见柳垠州走过来，蒋沁旁边的学生家长说道。
蒋沁不好意思的笑笑，他们一起回了家。
“考试顺利吗？”柳茜蹭了蹭他的手臂。
柳垠州嗯了声，离她稍微远了些。
想和她保持距离？柳茜又凑了上去，还捶了他的后背一拳，
柳垠州的眼神扫了过来，柳茜读出里面的含义：晚上收拾你。
蒋沁见兄妹俩打打闹闹，不禁感叹他们关系变好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