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入帘，帷幔浮动。
祁忘歌伸手一拂，屋内凭空出现一方软榻。阿璃不明所以，望着祁忘歌，有一点犯怯。
“师父……”
“躺上去。”
阿璃的小细手指攥在一起，屁股挨上软塌，踌躇着问：“要脱鞋吗？”
祁忘歌嫌她话多，指尖捏诀，一瞬之间，阿璃周身的衣物就褪了个干干净净。
身上凉嗖嗖的，阿璃立刻上了榻，还捞过塌边的白毯，笼在身上，她下意识曲膝，护住下身和前胸，有点紧张。
“师父、师父……”阿璃说，“阿嗡跟我说过，幻成女子后，衣物不能轻易脱下，这是礼数。”
“你初来那日，我同你说了什么？”
他说，斛玄山那一套，在琴丘不适用。
阿璃有一点困惑，前十年的认知被祁忘歌全然颠覆，她也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非要这样才能经人事、晓情欲吗？”
祁忘歌点头。
或许高阶修习就是如此，阿璃在心里猜测，而后轻声问：“师父，那我该怎么做？”
祁忘歌思索片刻，往她身边走去，他也落座，两人挨得极近，阿璃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发丝在鼻尖晃荡。
“你不用做什么。”祁忘歌说，他给了阿璃八个字——
“顺势而为，尽力感受。”
阿璃似懂非懂，不过她进行过基础修习，触类旁通，她若有所思：“就像悟道那般？”
祁忘歌颔首：“可以这么理解。”
被表扬了，阿璃窃喜，迎着祁忘歌的目光，求知若渴：“要到怎么样的境界，就算悟了？”
祁忘歌停顿片刻，望着她眉间的凝颜花，说：“等你悟到，自会明了。”
夜色撩人，阿璃看见祁忘歌朝自己伸出手，很快，覆在肩头的薄毯被他拉下一半。
因原身是易碎的琉璃，化作人形之后，阿璃周身雪肤也娇嫩无比，吹弹可破。她身材匀称，腰肢纤细，挺翘的双峰之上，两朵红樱格外柔美。
阿璃的发色偏淡，垂在胸前，祁忘歌长指轻挑，将落下的发撩至她身后。
“若有不适，要及时告诉师父。”
“知道了……”
阿璃轻轻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身体在师父的注视下有些许薄热。她脑子里的弦紧紧绷着，眼睛瞬也不瞬地注视着祁忘歌修长的手指，他的指腹点在她裸露的肩头，带着丝丝凉意。
“我会将你身上每寸肌肤抚摸一遍。”
祁忘歌的声音端方疏离，似乎真的只是在同她完成一场严肃的修行。
“仔细体会，将你的感觉如实告知于我，阿璃，你能做到吗？”
阿璃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但对上祁忘歌坦然淡定的目光，她又觉得自己的紧张有些多余——自己不过是一介小修，师父总不会骗自己。
“阿璃……能做到。”
“害怕？为何声音颤抖。”
“不，不怕。”阿璃不敢再看祁忘歌，她垂目低声道，“只是有些寒凉。”
祁忘歌轻轻挥手，茹素斋所有门窗登时紧闭。
“如此，还冷吗？”
“好多了。”
“这不过是刚开始，一会儿，你应该会觉得燥热。”
有些修行，会调动真气汇聚丹田，致浑身热意涌动，阿璃心想，恐怕师父带自己修习的，正是此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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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下一章开始炖素一点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