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情色女明星不配拥有爱情(H)--卓彦遭遇伏击

正文 情色女明星不配拥有爱情(H)--卓彦遭遇伏击

“霍言初……?”霍言初一起身,蔷薇便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眼,看到他站在落地窗边接电话,睡袍随意地披在肩上松垮松垮的,她犹豫了一瞬,还是起身下了床。

替他将睡袍重新穿好,系好腰带,她便转身回了床上。

瞌睡去了大半,她索性抱着膝盖坐在床头看着安静地接电话的霍言初,地灯昏黄的暖光映出他的剪影在墙上,高大而挺拔。

他连影子都那么好看……她忍不住伸出手沿着他的轮廓比划。

如果她会画画就好了……

霍言初微微侧首,蔷薇抱着膝盖一只手在空中比划的模样便映入眼帘,她发现了他的侧目,那手愣是僵在了空中,便成了一副颇为逗趣的模样,他忍不住轻笑了声。

那头一天受了几番刺激的卓彦被这一笑笑得上了头,终于爆发了,声音都忍不住拔高了,“你在笑?霍言初你居然在笑?你们欧洲的地头蛇死了翻了天了你还笑?东国地下势力马上也要被人搅混水了你还笑?”

卓彦只觉得满肚子火没处发,狠狠地朝墙壁踹了一脚,怒骂:“霍言初你他妈是不是当艺术家当上瘾了,跟白蔷薇谈恋爱上头了?别忘了你他妈什么身份!”

霍言初却并不恼,淡淡道:“你喝多了。等你酒醒我们再来谈这些事。”

“老子没醉!”卓彦对着手机扯着嗓子喊,“姓霍的你给老子出来,现在!当面!跟老子讲清楚!自从你他妈来了之后,乱七八糟的事就没消停过!——谁?出来!”

多年的训练让卓彦警觉性一直保持在动物水准,尽管情绪上头了,他还是敏锐地发现了拐角处灯柱影子不寻常的动静。

他这才发现自己已然身处酒吧后面的暗巷深处。

脚尖在地上探了探,踢到了个被踩扁的易拉罐,猝然发力往灯柱旁一踢——

哐当。

一只粗壮的男人手臂握着一把蝴蝶刀伸了出来,精准而迅速地击飞了卓彦踢过去的易拉罐。

一触即发。

拐角视线死角里瞬间窜出来五六个人,卓彦神经倏然绷紧。

不过顷刻之间,卓彦便与他们交手了几个来回。

练家子。

卓彦捂着崩开的腰伤,喘着粗气,在心里对这几个人下了判定。

尽管他们穿得花花绿绿,人人攥着一把蝴蝶刀,十足像个社会混混,但一交手他便知道这些人是训练有素的练家子。

冲着他来的。

他想起下午那拨人,戾气陡生——

管你什么牛鬼蛇神,都他妈放马来吧。

霍言初听到电话里传来的第一声异动便已色变,立即挂了电话又快速拨了一个出去,“卓彦出事了。立刻让跟在他身边的人以最快速度赶到,我马上就到。”

蔷薇看着霍言初忽然色变,紧接着听到他说的话,不由地心一紧,她不敢多言,轻咬着下唇默默地看着他堪比职业模特的换衣速度,她知道这个时候她上前也只会添乱。

霍言初穿戴好,却并不显得急躁,反而坐到床边握住蔷薇的手,道:“在家里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蔷薇推了推他,“你快去吧,卓彦他……?”

“他不会有事,放心。我走了。”

霍言初大步离去,蔷薇紧抓着被角抱着自己缩成一团默默埋起了头。

卓彦……霍言初……他们果然不是普通人……

他没有避讳她,甚至……他似乎在将他冰山下面巨大的阴影一点点展露出来给她。

蔷薇紧抓着被角的手在隐隐发抖,良久,她忽然笑了。

这莫名的兴奋是怎么回事?

指腹拭过微湿的眼角,蔷薇深吸了一口气。

昏暗的灯光中,她那双斜挑含情的媚眼竟有光华流转,亮得惊人。

*

酒吧后巷。

淡淡的血腥味飘散在空中,阴影处渐渐走来一人,直到一双身着浅色休闲裤的长腿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出,上半身却恰到好处地隐没在阴影里。

来人看着冷漠地看着倒了一地的花花绿绿的人,目光一扫,便知这些人虽被击中要害,但生命无虞,他一抬手,身后便走出了几个人,动作麻利地把地上这几个花花绿绿拖走。

“哈……”

墙角传来一声粗喘的笑,那声音像呛了什么,艰难地道:“霍言初,你他妈怎么不再晚点来给我收尸。”

霍言初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蹲在他身旁查探了番卓彦的伤,卓彦手撑在地上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因为胸腔处传来的剧痛而作罢。

“别动。杜仲在来的路上了。”

卓彦艰难地抬了抬下巴,打量了番霍言初,穿着米色休闲套,头发随意却服帖,在这样腌臜的地方,他却仍是一番光风霁月,哪里像一个随时准备干架火拼的黑社会?

想起干架之前电话里听到的动静,他忍不住嘲讽道:“怎么,霍阎罗在温柔乡里泡得连架都忘了怎么干了?来了那么久就躲角落里看兄弟被砍死?”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家伙早就到了,可他竟然那么冷血地眼睁睁看着他跟这几个练家子拼死干架,要不是他身手好,怕是小命早交待了。

霍言初并未多作解释,他确实早就到了,甚至早在未到之前,他就让下属除非卓彦生命危急,否则不允出面。

无须解释。

卓彦又想站起来,霍言初伸手按住他的肩,轻飘飘的动作却逾千斤重,卓彦动弹不得,放弃抵抗,直愣愣地看向天空。

“霍言初,那个老头子死了。他儿子来东国了。”

“我知道,你说过了。”霍言初淡淡道,沉默了一瞬,又问,“你在意的,是美帝奇的死,还是他儿子来了东国?”

夜半的深巷冰寒无人,卓彦知道,闹了那么大动静还久久没人来,不只是因为这附近的人不管闲事退避三舍,更是因为霍言初做了什么。

可这样就显得更清冷了。

抬头所见的天空乌烟瘴气,看不到一颗星。

该死的像极了他现在的心情。

偏偏还有个姓霍的来扎他的心。

他盯着天空的双眼一眨也不眨,问霍言初,“你是不是知道?”否则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他笑得悲切,忽然一滴冰凉滴了到眼里,眼角一酸,温热的感觉涌了上来。

“下雨了。”

寒冬腊月极少有这种说下就下的雨,可卓彦心里竟然畅快了几分,不过瞬息,雨势便大了,那一直在眼角悬而未坠的温热终于大股大股地涌了出来,雨水在脸上冲刷,一冷一热,亦冷亦热。

霍言初把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卓彦身前替他挡掉了大部分雨水。

卓彦抓着外套的边角,微低了头,轻笑了一声,不知是自嘲还是嘲讽霍言初,道:“你总是这么绅士温柔又体贴,难怪白蔷薇就算被我睡了也要无视我和你好。”

霍言初脸一沉,忽然扯去为卓彦挡雨的外套,雨水落在新伤旧伤上,疼得卓彦龇牙咧嘴,他忍着疼嗷嗷叫:“别别,快拿回来,我说错话了不行吗?”

挡雨的外套失而复得,卓彦心里一暖,那憋在心头的话在唇边辗转了几个来回,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霍言初,所以……你对我这么好,是因为那老头?你跟他什么关系?”

谁知霍言初竟然反问他:“你这么在意他的死,你跟他又是什么关系?”

卓彦哑口无言。

倏而苦笑。

是啊,隔着上万公里的两个人,同一片天空下的井水与河水,如何相干?除了血缘……本该不相干。

卓彦的脸色越来越白,霍言初眉心微蹙,手背在他额上探了探,冰冷的雨水冲刷也掩不住滚烫的温度。

卓彦的头忽然一歪,显然是晕过去了,霍言初扶着他,看了眼手表,凌晨三点了,杜仲还没来。

正欲打电话询问,忽然听到一个焦急的声音大喊:“在这里!”

杜仲终于来了。

他蹲身去查探卓彦的伤势,一番检查过后,舒了口气,朝霍言初点了点头便唤人抬了个担架来把卓彦扛走。

“肋骨可能断了,我先回去给他拍片子。霍先生,今晚的事谢谢你了。”

霍言初起身,即便浑身被雨淋了个湿透,也端的是优雅自若。

杜仲上车之前忍不住回身看了眼,那人站在雨中不惧雨淋,淋湿的头发一绺一绺,雨水沿着落下,滑过他的眉峰、鼻尖,他沉肃的脸色更添了几分凌厉。

他们人一走,连清站到霍言初身后为他撑起伞,“先生,那几个人已经处理妥当。”

霍言初点头,“送去给卓彦。”

兜里的手机在震动,霍言初看了一眼,接了起来。

“怎么还不睡?”

连清闻声蓦地抬头,看向自家先生那倏然温柔了线条的下颌,那样的柔声细语与之前判若两人。

那头蔷薇已经穿戴好,流连地在还残留着他气息的枕头上轻抚,道:“我六点要赶个通告,没多少时间了,就不睡了。”

“再睡会儿,早上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凌云来接我。你忙完回来记得好好休息。”蔷薇颇不舍,却很坚定。

霍言初无奈地笑,却也尊重她,“那好,忙完告诉我。外面在下雨,柜子里有衣服,多穿点。”

“嗯。”蔷薇心里一暖,挂掉电话后打开他的衣柜,一半的位置,挂着女人的衣服,她随手拿了一件出来,刚好是她的尺码。

这个男人……

半夜刺骨寒风遇上冰冷连绵的雨,一离开温暖的室内,蔷薇被这冰冷刺激得一哆嗦,还好姜凌云的车已经到了门口。

一上车,车里的暖气开得足,她又缓了过来。

姜凌云缓缓启动,道:“我以为你准备跟霍言初同居了。”

语气带了点酸溜溜的阴阳怪气,蔷薇抿唇笑了笑,问他:“我谈个恋爱你就这么酸,那我要是嫁人怎么办?”

姜凌云神色倏然一凛,干脆把车停了下来,问她:“你俩就谈婚论嫁了?”他脸黑得跟碳似的,“不行,你现在正是事业上升期,现在结婚对你没好处。”

哪知蔷薇幽幽叹了口气,道:“我想嫁也得人家想娶啊。”

“什么?霍言初还不想娶你?他凭什么?真以为自己搞古典艺术的就要高人一等?”

蔷薇见他急的,噗嗤笑出声,忽然收了笑容道:“姜凌云,谢谢你。”

姜凌云:“……不要突然矫情。”

蔷薇摇头,轻靠在车窗上,“开车吧。我睡会儿。”

“……不管能不能嫁,凌云,首先,我得努力才行啊……”

声音轻得仿佛一吹就散,若不是车里安静,姜凌云肯定听不见,可他听见了,却不明白。

良久,他才说:“蔷薇,你说的没错,如果你真喜欢他就要努力,当你站在行业顶端了,谁还能质疑你的能力和地位?”

彼时,蔷薇美眸已阖,呼吸均匀,姜凌云以为她睡着了,便开得慢了些。

又过许久,他听到蔷薇幽幽的轻叹:

“哪里那么简单……我要努力的事还多着呢……”

*

作话:

半夜看到你们送的珍珠和留言好开心。

好开心(。◕ˇ∀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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