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门”再度被打开,迦树眯了眯眼看着进入自己领域的人,空气中突现杀意。殿司身披墨蓝长袍,淡金色的长发被风微微吹起。他行至迦树身前,微微垂首,清浅的眼珠并不与神只相视,沉静的语调吐出了流利的古语,不卑不亢:“斐初见过迦树大人。”
迦树浑身上下都透着杀意,毫不掩饰,以古语厉声道:“谁准你踏入此地,出去。”
斐初望向巨木前倒卧的女子,赤裸而白皙的胴体上,道道红艳的勒痕触目惊心,唇部与私处不堪入目的液体四处流溢,乌发凌乱,美丽的容颜双目紧闭,看来是昏了过去。
澄澈的眼眸暗了下来,只是语调仍淡然而不失礼节:“门有异动,王待的时间又异常的久,吾怕是有邪祟来临,没想到竟是迦树大人您亲临此地。”
迦树阴阴地笑:“殿司的意思是,吾为邪祟?”
“斐初不敢。”斐初静静地问:“这一代的王,您看来十分中意?”
迦树冷冷地朝着斯萝的方向瞥了一眼,道:“吾知道,殿司是来接她的。”这神只又阴恻测地笑了笑:“殿司可是怕她跟前代殿司一般消佚无踪?”
“……”斐初走向斯萝的脚步僵硬了一下。
见此,迦树似乎颇有兴味地道:“这样吧,吾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你是要带走这女人,还是要吾告诉你,慎非,前代殿司,的下落?”
“……请您别说笑了。”斐初解下自己的外裳,裹住斯萝赤裸的身体,将她抱起,望向迦树幻化而成的随侍,眼神冷漠:“若是王不在了,焚迦之国就会灭亡的。您不在意?”
“这个嘛,怎么说呢……殿司不如试试?”迦树对着斐初,以典瑜的姿态,薄唇拉出了个恶意的微笑。
斐初并不将怀中的女王放下,湛蓝的眼无波,望着眼前的神。
迦树嗤笑:“……比起至爱之人,你选择守护至爱的女儿?”
“……您的话语太过高深,斐初听不懂。”
迦树无趣地撇了撇嘴:“罢了。”接着望着他,身影逐渐消失,化为光点,在半空中留下一句话。
“可你好像忘了,那也是你至恨之人的女儿呢……你到时后悔,早已无用。”
望着迦树消失后的空地,斐初眼色黯了黯。他抱紧怀中之人,走向来时的出口。
※
斯萝缓缓睁开双眼,神殿的床顶映入眼帘。四支床柱上的刻纹泛着幽蓝的光芒,静谧而安定。她试图起身,却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身体充斥着空虚与疲惫的感受,然而欲望灼烧不止。
她皱了皱眉。
“您醒了。”耳边响起斐初沉静的声音,原本淡然无瑕的语气消失,斯萝敏锐地觉察到殿司心中有虑,她有些艰难地转头,望向斐初。
男子坐在床旁的椅子上。他并未戴冠,一身白衣,淡金色的长发流泄在肩上,幽蓝的光照映他思虑着的表情。斯萝勉强发声,嗓音却十分干哑:“何事忧虑?卿可直言。”
望着女王苍白的面容,斐初沉默了下,给了一个微笑,道:“您先喝口水,吾再说吧。”
斯萝在殿司扶起自己,触摸自己之时,才发觉自己裸裎着身体。殿司的手环绕上她的后背,靠近她,她能闻到殿司的颈肩上有草木的味道。强烈的无止尽的空虚感包围了她,她面色潮红,咬紧下唇,不想令斐初发现异状。
斐初将她扶起后,便拿起一旁的水杯。“您现在应该没有力气了,恕吾逾越。”一手抬起斯萝的下巴,拇指轻轻划着她紧闭的唇,轻柔地道:“请您张开嘴,吾喂您喝水。”
斯萝启唇,斐初将水杯放到她唇前,无奈却喂不好。水自斯萝唇间释出,流下,冷凉的水沿着斯萝纤瘦的脖颈滑下,经锁骨到胸廓,到腹部。“哼嗯!”弱如蚊蚋的声音,在寂静无声的房内有如落针,禁欲而撩人。
斐初叹了口气,并重复同一个词:“陛下……恕吾逾越。”他拿开水杯,自己含了口,一手固定住斯萝的头部,凑近,细长而淡蓝的眼一瞬不瞬。
而斯萝闭上了双睫,柔软之物覆上唇部,水流入唇中,那柔软之物再缓缓离开。
他继续含着水,覆上她的唇,哺入她齿间,一次一次。
泛着蓝光的黑暗里,含住水、放下杯子的声音、床铺摩擦的声音、双唇交叠而轻微的吸吮声、双唇离开一声“啾”,清晰地、蛊惑地作响。
唇齿相磨,不知是谁先将舌放入对方的唇中,双舌交缠着,那按着女王后脑杓的手不知何时加重了力道,剧烈地吻着,连换气都忘却了一般。
她感到自己被灼烧,感到需要与渴求,感到她的身体不为她所控。
待两人双唇分离,殿司压上王裸裎的女体,苦笑:“……看来陛下,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