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过了好几个春秋，两人才累昏过去。
一道暗紫色的烟雾从两人身上冒出，慢慢在他们身边凝成一道人影。
他眸色深沉，将陈佑抱离少年的怀抱。可软软的后穴里还插着少年的物件，抽离时发出绵长细腻的声音，最后中止于一声“啵”。
少年闷哼一声，软趴趴的东西再没吐出什么，只是轻颤了几下。
昇平抿了抿唇，在陈佑额角轻轻印下一个吻。
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他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但心里为何莫名难受。他早就预料到了，且这小道师几乎是由他亲手推进尚灏怀里的。
可为何心脏像是被针扎一般……
“只此一次。”
说完，昇平便一甩宽大的衣袍，带着陈佑消失在洞府内。
陈佑这一睡，睡了整整三天。
他醒来后，迎接他的是等了两天的小道徒。
“罹封道师，师父等你两天了。”
陈佑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这才想起昏睡前发生了什么，顿时脸色惨白。
就如刚来问道门隔天，问道门掌门就知了他和李陌歌之间的种种，这次他和尚灏胡闹，也逃不过掌门的眼。
而陈佑已经猜到，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了。
其实早在尚灏侵入他身体的那一刻，他便晓得，一切都要偏离他的本意了。
可……
脑海中闪过一张冷然自持的脸，分明对什么都很淡漠，而在看向自己时，总是微微带点温度的，就如雪山顶上乍现的一缕暖阳。
“道师已住了月余了，心疾可有改善？”
掌门坐在高椅上，面无表情。
陈佑嗫嚅了几下嘴唇，却一句也说不出。
心脉连上了，他能再次修行了。这是好事，而他说了出来后，掌门或许会想得到这种秘法而挽留他。
可他还有脸呆在问道门？等李陌歌回来？
陈佑垂下眸子。
在感受到李陌歌冷漠表情下的暖意，他便知自己栽了。他也曾认真找过各种理由，让自己留在问道门；甚至想过李陌歌掌管问道门后，他可能还会以“掌门道侣”的身份留在问道门。但这一切都被尚灏……不，昇平毁了！
而自己也不是全然无辜。
明明觉察了昇平的怪异，却听之任之。
太大意了！
“没有。”他摇了摇头，低声道，“掌门对本道颇多照顾，本道铭记在心，日后有机会，自然加倍报答。”
若是以前，一句道师的“加倍报答”，会让一个门派有荣与焉，而现在掌门却是皱紧了眉。
“不必。”他道，“道师何时离开？”
陈佑突然觉得极为难堪，咬了咬牙，道：“一刻钟后。”
掌门一愣，却又松了口气。
“本道还有要事，就不送了。”
“留步。”
陈佑微微一点头，转身离开。
掌门看着他塌着双肩离开，长长叹了口气，幽幽道：“性子太软，大抵只能止步道师了。”
他这么说着，耳畔似乎响起友人大笑的声音：“有罹封破了天道限制，之后便会有更多的道师现世。等着看吧，说不定我们也能冲破限制呢！哈哈哈……”
掌门对他是什么评价，陈佑不知，他早已回屋收拾东西了。
见桌上放了个纸条，他拿起，看上书：下山，歪脖子桃树，马车，等我。
他捏着纸条，暗想：难道是尚灏留下的？
本是不想再见这孩子的，可一些事情，还是说清楚的好。
想到这，他捏碎了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