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今夜或不再--忍不住了?

正文 今夜或不再--忍不住了?

还是那间简陋的屋子,依旧又是一个明媚的天。外头阳光大好,好到叫人嫉妒讨厌,没缘由的,就是讨厌,它凭什么可以那么的耀眼。

而那耀眼的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丫,再经由那块书本大小的天窗,到屋里的时候就只剩了一点点。

变幻曲折的光斑洒在了桑旖脸上,她在那束阳光下也不由眯了眯眼。

这是被绑的第四天,原来都已经四天了,桑旖忍不住感慨,她没死,在这种情况下,更没崩溃,还有昨晚,那个荒唐而又放纵的夜。

屋子难得没锁,身上也没有任何束缚,若有似无的自由,这算不算是她昨晚卖力的回报?

她扯了个笑,了无生趣又瞥了眼桌上那些包扎的纱布和药。

桑旖在想,到底哪里错了,为什么那个人会不想要,可满脑子想到的却只有骆远的那句话。

我想你干干净净的回去……

隔靴搔痒的那场性爱结束后,骆远把她抱回了床上。

那时他们还都光着,甚至身上还裹着一层细密的水,肉贴肉的摩擦中,似乎很快又能烧起一场势头猛烈的火来。

骆远应该知道,所以赶紧找了条内裤穿上,灰色的内裤,三角的样式,因为急,或许也有些紧张,内裤没有完全穿好,很勾引的半挂在了胯骨上。

棉质的布料吸饱了水,很快,在那条灰色的内裤上透出斑斑驳驳的水印来,尤其是裤头那里,很明显。

骆远显然没多在意,他帮她擦干了身体,也给她换上了干净的T恤,侧身拿包扎的纱布和药水时,却晃荡出了一份暧昧……

紧绷的腹肌,下腹深深的凹陷,饱满而又结实的屁股,因为他微微使力的动作,勾镂着过分清晰的肌理线条。

他在帮她处理伤口,掌心轻轻拖着她的小腿,照旧还是那副小心而又认真的样子,认真到,裹在身上的那些水,越淌越多。

屋子里一片安静,太安静了,总会叫桑旖想起不久前的那场放纵。花心那边又有些酥麻酸胀了,本能的反应,她想要纾解,可却又忍不住看着骆远,看他淌水的身体,也看他那张轮廓分明的脸,紧抿的嘴唇,咬得用力的下颔线。

额上沁出的汗水并入眉骨,往下,到了他微微眨动的眼睫,骆远不在意地抹了把,可那沾在眼睫上的汗却落在了桑旖的小腿上。

小小的一个点,很快晕开,又很快的在她小腿上挥发蒸腾,像是渗进了肌肤里。桑旖忍不住瑟缩了下,细微的反应却引来了骆远的关切。

“很疼?”

他问她,低沉的语调中带着一丝事后的暗哑,就连那双注视她的眼睛里也满满都是桑旖的倒影。

四目相视下,大概安静了有几秒,骆远先一步收回了视线,匆忙而又慌乱。

桑旖忍不住皱眉,并非因为骆远的态度,而是因为她自己,因为刚才突然的心悸,该死的叫她有些心慌意乱。

无法捉摸的情绪叫桑旖烦躁起来,故意的,她把那份没由来的气撒在了骆远身上。

脚趾勾了勾,桑旖贱贱地拿腿又去蹭他下面。

初尝情欲的毛头小子哪里经得起那样的撩拨,光是碰触,就能叫身体着火,脚趾碰上的那一瞬,骆远就有些受不了了。他不敢看她,更不敢叫桑旖放开,怕自己小小的示弱会换来她更多的折磨。

桑旖确实是在折磨骆远,他越是隐忍,她就越想要招惹。可好像这样的折磨同样也会反噬到自己,她也有些热了,她也有些受不了,更甚至,湿黏的那些水,浸透内裤弄湿了她的脚趾。

或许,也不全是水……

裤头越撑越高,他又有些硬了,既湿又紧的内裤绷的骆远很不舒服,更要命的是桑旖还在刻意挑逗,在他高高撑起的裆部反复蹭弄,执着而又讨厌的要往他内裤里伸。

骆远想要侧过身,挡住那份叫人羞耻的尴尬,可桑旖却又不依不饶,昏黄的灯光下,她勾了抹笑,娇媚而又得意的朝着他笑。

“忍不住了?”

骆远没接招,继续着手上的动作,但却是一直喘着粗气,就连处理伤口的手指也在不住的抖。

桑旖忍不住咬牙,又是这副叫人恶心的样子,明明身体已经硬的淌水,可他却还想做正人君子,是不是有些可笑?

作弄的脚趾收回,桑旖冷哼了一声,见他还要继续帮她处理伤口,更是一把拍开了骆远的手。

那一下,些许红色的药水溢出瓶身,洒在了花色的床单上,点点滴滴像是血,凌乱而又诡异。

骆远抬头看了她一眼,无奈而又心疼。默不作声的,他又拉过了桑旖的腿,这一次,他的头俯得很低很低,在彼此都看不到的视线里,骆远才敢告诉她。

“我想你干干净净的回去……”

干净?

他那样的回答叫桑旖微愣,可随即又忍不住好笑。

他们那样,和真做了也没什么两样了,至于说出“干净”那个叫人恶心的词吗?

脸上的光斑渐渐暗淡,屋里的那些阳光,又走了。桑旖抬头又看了眼那扇透明的天窗,这会儿,应该快中午了吧。

桑旖想到今早离开时,骆远的那句话。

他说,中午就回来。

明明是一句再平常不过的话,可桑旖却觉得骆远是在和她报备,又或者他是给了她一个承诺,他说了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的。

中午吗?那他应该快回来了,如果顺利的话,最好是顺利……

突然的,门外响起了一阵动静,像是有人往这边来。

是骆远回来了吗?桑旖觉得自己并不是在期待,然而门开的那一下,她确实回了头,带着些自己都不想承认的欣喜。

只是眼底的那份欣喜,短暂的掠过,又再次熄灭。

不是骆远,进来的那个人,是骆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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