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渡--十三.左怜秋身上...很香。

正文 渡--十三.左怜秋身上...很香。

左怜秋最终什么也没做。

因为言瓷几乎都睡着了,站都站不住,她托着言瓷,言瓷的重心就往她身上压。

左怜秋劲没那么大,托不住言瓷,只得把人拉出浴室,从衣柜里翻出一套自己睡衣。折腾忙活好会,才给言瓷换上。离开前犹豫了会,又去用热水洗了毛巾,给言瓷擦了脸和身子。最后为她盖好被子,悄然出了门。

房间里无比寂静。

言瓷睡得很沉。

她耳边却有海浪拍击海岸的声音。

哗啦,哗啦。

一轮崭新的太阳正缓缓升起,海面上是微漾的碎金。

言瓷绕着固定的路线在晨跑。

二十岁。

二十岁的身体,就像风中的一片羽毛一样轻盈。

和二十五岁不一样。

言瓷忽然想。

她如同以往般绕过一棵树,结束了晨跑。她停下来慢慢地走回宿舍,却又有些迷茫地回头去望那片海。

没变,什么都没有变。

海还是那片海,太阳还是那轮太阳,甚至树,也依旧是那棵树。

她是不变的吗?

言瓷走过训练场,她太熟悉那片地方了,每一个设施,怎么在最短时间内通过,她了然于心。她闭着眼过去,每一样每一样,都能念出来。

念过无数无数遍的口号,一下在耳边炸开。

场景却忽然变幻,她一脚踏回十七岁,踏回到十七岁里,一个夏日的夜晚。

还是那个庭院,十分清凉,蝉鸣在夜里更加嘹亮。

言峻躺在摇椅里,言瓷站在他面前,垂首不语,姿态温顺静敛。

纵然是如此放松悠闲的样子,言峻仍然有股不怒自威的味道。

言峻在询问她的学业如何。

言瓷莫名清楚。她好像站在那里,又好像站在旁边。

她略微瞥了眼周围,包括面前的老人。色调暗淡,有些像年代久远的老电影。

两人交谈了许久,言峻始终严肃的脸色却莫名地缓和了些许,他对着言瓷身后的人道:“怜秋,来了。”

女人柔和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嗯,言老师,又来打搅您了。”

“谈什么打搅。”言峻指了指一旁的藤椅,“坐吧。”

女人便款款地走近坐下了,她带了几本书和一本厚实的笔记,言峻把一旁的老花镜戴上。两个人没有说话,却自有一股默契。

左怜秋抬头看看言瓷,微笑道:“小瓷也在,在背书么?”

言瓷抿了抿唇,轻轻摇头。

言峻对言瓷道:“你也去坐。”他指着左怜秋,“坐怜秋身边就好。”

言瓷照做了。

她坐下时背脊仍是挺直的,双手也规矩地搁在腿上。其实左怜秋也与她差不多,可偏生左怜秋透出来的只有柔与娇,而言瓷反而是宁折不弯的气质。

左怜秋身上…很香。

言瓷的脑子在意识到这点后瞬间成了团乱麻,她的手指蜷了一下,注意力全在左怜秋的身上,移也移不开。

是很清新的香气。

她看见左怜秋的唇不断分分合合,轻柔的话语不断从中吐露。

好好看。

……好想。好想…。

她慢慢贴上去,在即将吻上去之时,左怜秋转过头,两人的目光正巧对上。

“……!”

言瓷猛然回过神,梦境戛然而止,支离破碎。

昏暗的房间,熟悉的装饰。

左怜秋的卧室。

言瓷习惯性地往右边看了一眼,空无一人。

左怜秋并不忌讳和言瓷睡同一张床,所以言瓷很肯定是左怜秋还没休息。她有戴表的习惯,结果表先前被左怜秋解了,放在床头。她摸了两把,摸到了表。

半夜十二点刚过。

她顺了把头发,只觉得头有些晕得厉害,而且唇干舌燥,急需补水,好缓解嗓子过度干哑的不适。

言瓷下了床,大概是还没缓过劲,反应仍有些迟钝。她回想着先前的事情,结果大多记忆都模糊了,只有想呕吐的感觉极清晰。

她干咳了两声,决定出门去楼下倒些水喝。

结果刚推开门往左走了一步,言瓷就看到书房的门半掩着,明亮的灯光映出来,与之伴随的是左怜秋和戴乔的声音。

大概是在部队中锻炼出的本能,言瓷瞬间放轻了动作,悄无声息地走到门口,戴乔的话清晰地传了出来。

“做人可不能不厚道啊左怜秋,你到底对她什么意思?不喜欢就别耽误人家,喜欢更不能耽误人家。要么拜拜,要么领证。你实话跟我说,你到底什么想法?我作为你的心理医生,有理由了解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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