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快穿】这该死的禁忌--我是丧尸·老兵

正文 【快穿】这该死的禁忌--我是丧尸·老兵

她不知道还要和他轮回多少世,遭遇多少困难,多一项保命技能对她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事实上从民国那一世她就想独立,锻造自己,而男人却总把她当易碎瓷器,只想妥善收藏,不敢曝光室外承受丝毫风霜雨雪。

现在他既然想教,她当然要好好学。

袁驰坐着,霁瑶站在他身后,手中餐刀抵在他脖间,稍用力就能划破皮肤。这本是一把牛排刀,顶端尖锐,原本锯齿状的刀刃被磨平,锋利不逊匕首。

“很好,”她极具天赋,“敌人不会站在刚刚好的位置等你,必要时采取主动,将对方引入有利攻击范围,示弱、讨好,让对方放松警惕……”

“呀!”身后传来惊呼,他转头,她已经蹲下身缩成一团,捂着手发抖:“好疼……”

餐刀不比匕首,金属刀柄光滑没有隔断,极易伤手,他起身:“不要压迫伤口,手抬起来。”

刚一靠近,蹲着的人突然动作,身体如绷紧的弯弓,手臂弹出,寒光一闪,刀尖已抵在心口!

她看着他,眉梢扬起,眼里亮晶晶的,“怎么样?”

他却并不意外,按住握刀的手,“不够狠,你应该刺进去。”

刀尖刺破背心,鲜血沁出。她欲挣脱,撞进黑沉沉的眸子,古井无波一片死寂,她眼里的光也跟着黯淡,“不……”

他还嫌不够狠,刀又进了一分,刺进肉里,血珠沿着刀刃滚动,“我不会死,不会疼,”另一手指向头部,“除非你刺进这里。”

手脱力,刀落在地上,这一下像戳在心口,疼痛裹挟着失望顷刻抽离她的力气,收回手,缓缓垂下眼,“我累了。”

他在逼她,逼她认清认识,但一定要以这样的方式吗?他明明会痛。

窗外浓重的铅云散去,天空隐露阴沉的灰白,延绵一片死寂。

“休息,我会叫你。”他捡起刀,离开房间。

严老大坐在火盆前擦着他的宝贝枪,虽然可以算作古董,但从部队开始陪伴自己到现在,在他心里的地位已仅次于老婆孩子。

袁驰从楼上下来,步伐沉稳,身形板正,到他对面坐下,依然肩背挺直,形如标尺。

严老大挑眉:“在部队待过?”

袁驰看到了他的枪,部队制式88狙,薄唇一掀,轻轻吐出两个字:“潜龙。”

严老大微怔,第一时间想到那支队伍,心里又道不可能,眼前的男人太年轻了,确认道:“潜龙突击队?”

“我们见过,严副营。”他抬了下眼,嘴里衔着布条缠裹着餐刀刀柄。

严老大努力回忆,想起许多年前的一场联合军演,他与那支神秘队伍的唯一交集。

他所在的红军一个独立营接收的任务是对抗蓝军某特种部队某小队,没有对方任何信息,六百对三十。虽然人头占绝对优势,但敌在暗我在明,他们不敢掉以轻心,指挥所设在空中不断变换方向,连地下作战人员也无从得知具体坐标。

这是一次斩首行动,必须保证核心人物安全。

这个方案是有效的,临近演习结束他们依然没有暴露,虽然战损比达到了丢人的九比一,但已然是红军尚还坚挺的队伍。飞机飞向总指挥部等待演习结束,刚下飞机,变故突生。

在螺旋桨的轰鸣中,营长身形一顿,胸口窜起白烟,没给他们反应的机会,接二连三,空包弹悄无声息划破晨晓,指挥官们反应不及全军覆没,笼罩在一片烟雾中面面相觑。

“他妈的是人是鬼?!”气急败坏的营长大吼!

他们确定离机前红外热像仪没探测到人,这太奇怪了。

过了许久,一个人像是凭空从寒潭里长出,裹着一身淤泥走向他们,看不清面目,只一双黑眸在晨曦中特别明亮。

过后总结大会上他才知道,这人是潜龙的一个小队长,名叫袁驰。

袁驰?!

他胸口蓦然一痛,被空包弹击中心口的滋味卷土重来,记忆中明亮的黑眸与眼前人重叠起来:“你是潜龙的袁驰?你不是……”

“我已经死了。”他十分坦然。

盯着这张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的脸,严老大却再生不出质疑。

末世初期,在政府和部队崩溃的情况下,是袁驰带领的小队建立了第一个正规基地,让一度绝望的人们看到希望,也是他全力保住疫苗,让人类重获新生。只是,他最后消失在了那场终结噩梦的围城战中。

他是传奇,使命达成后悄然落幕。

然而,这场噩梦并没有完全结束。再见到他,严老大也不免生出希冀,他如是重生,势必带来曙光,终结黑暗。

“你在这是有什么任务吗?我手上还有些人,需要帮忙尽管说。”

袁驰抬头,那次对抗是他刚进潜龙,队员们不服他,甩开他单独行动,他一个人去端了指挥部,对那几个怒火冲天的指挥官还有些印象,“如果可以,我确实需要你的帮忙。”

严老大是老兵,经年的颠沛流离,军人的使命感仍流淌血液里,不可磨灭,“我那有三十多号人,除去女人孩子伤残,二十个还是凑得出,都是可靠的人。”

一个团队里半数都是非战斗力,在生存不易的末世实属难得,严老大是个有担当的人。

“并没有任务,我想拜托你多收一个人。”

“谁?”严老大瞟了一眼楼上,“妹妹?”

“是。”跃动的火焰在男人黑沉的眼里闪烁细碎的光,划过一息富有生机的柔软,“她很聪明,会成为你们的助力。”

“可以。”严老大很干脆地答应,又问:“那你呢?”

“我,”袁驰摇头,刀柄已经缠好,一圈一圈密密实实,“或许不会离得太远,有需要可以叫我。”

严老大琢磨着两人的关系,亲兄妹显然是不可能,“其实吧,现在谁还管谁是谁,谁和谁过,过一天算一天,除了活着一切都不重要,把人放在身边保护不是更放心?”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也不需要保护。”唇边一抹清浅笑意来不及捕捉已转瞬即逝,“她需要的是和人在一起。而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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