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马的!”抬手止住蠢蠢欲动的收下们,暨秋迎走过去,狠狠给了他一拳。
向逸凡头被打歪在一边,奶白的俊脸上腾得红起一大片。
他往脚下淬了口吐沫,突然笑了,一对丹凤眼的眼角因疼痛愈发狭窄锐利。
“你想怎么草?我妈就是你……”话音未落。
“砰—”
他被一个过肩摔给砸到满是碎石的水泥地上。
没等他爬起来,黑色的尖头高跟鞋踩上他的脸,往地上狠狠地碾。
“小逼崽子,刚才的话你再敢说第二遍试试?老子要不是看在暨秋语的份上给你一口饭吃,你这怂样10个都不够我剁的。”
被这样侮辱,向逸凡肺都要炸了。胸膛剧烈起伏,他想站起来狠狠给暨秋迎一拳,却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疼。
一边文黎带着手下们看足了好戏后,才跑过来给暨秋迎献殷勤。
“秋姐,您快搽搽汗。”说着递上一块绣着梅花的白手绢。
“还是小文懂我,教育这小崽子害我出一身汗。”她大咧咧地接过手帕,撩起有些汗湿的头发,露出妙曼的背影和一截白腻的后颈。
文黎从身后看得喉头发紧。
暨秋迎真他妈的是个妖精。
他瞄了眼地上一身狼狈的向逸凡,心中不屑,却又嫉妒他总能得到暨秋迎更多的关照,忍不住添油加醋地说道:“秋姐,你就饶了这小子吧。你今天穿的裙,可别让这小子占了便宜。”
“他敢!”暨秋迎一怔,她到是没想这么多。随后脚往下狠狠一踩,向逸凡贴着地面的半边脸已经挂上了彩。
他看着文黎的眼神里淬满了毒药。
文黎装腔作势地怜悯了他一眼。
这个小白脸,又趁机害他。
但是听见他说的话后,向逸凡又忍不住,将视线黏在离脸不远处那只纤细骨感的脚踝,像个变态一样,随着暨秋迎那裹着黑丝笔直的腿线上移,直到一处隐秘不透明的黑色。
什么都看不见,他喉结滚动,居然松了口气。
搽完汗,暨秋迎把手帕丢了回去,文黎忙不迭地把这块带着女香的手帕收好。
向逸凡的眼神愈发冰冷。
文黎,迟早有一天把你剁了喂狗。
暨秋迎活动了两下筋骨,用脚尖踢了提向逸凡脸颊的软肉,顺便弯下自己金贵的老腰看着他,说:“臭小子,想要得到我的认可就去寻点正事,卖烧饼也比整天整这些违法犯罪的事强。出了事老娘都罩不住你。”
不知道她这个黑道头子是怎么有脸说出这句话的。
说完,暨秋迎捋了一下几丝垂下的长发。
短暂触碰后就离开的发梢搔得向逸凡不仅脸痒,心更痒。他眯着眼,仿佛不想看见暨秋迎,微不可见地点头。
这倔驴!
一看见他这副揍性,暨秋迎恨不得再踹他几脚,泄气。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会产生这种感情,说到底还是上心了。
这是她在这个世上最后一个亲人,死了就没了。
暨秋迎当然不想向逸凡死,教育教育他顶天了。
但玉不琢怎成器?
该狠心时暨秋迎比谁都很。
她直起腰,挪开自己金贵的鞋,施恩一样对他说:“起不来就别起了,好好躺在这里思考一下你活着除了浪费粮食还有什么意义。”
想到了什么,她停顿了一下接着说:“六点前赶回去吃饭。晚了就别吃了。”
狠心过后,暨秋迎还深谙“大棒后给个甜枣”的道理。
向逸凡摊在地上,眼神闪烁,不知道她指的是帮内食堂,还是暨宅。
暨秋迎那管他心里那些小九九,一身热汗转冷黏在身上不甚舒服,风一吹还有些凉,她披上文黎殷勤展开的黑色貂皮大衣,踩着7厘米的细高跟,背后跟着唰啦一排黑衣人,自顾自“噔噔噔”离开了。
赶着回去洗澡呢。
洗完澡吃完饭泡个脚丫子早点睡觉。
老年人暨秋迎如的生活比谁都规律。
教训完了不争气的孩子,她正浑身上下简直比整了套大保健还舒服,走路带风,心里快活得想哼小曲。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因为她今日的一席话,日后向逸凡还真就“金盆洗手”去寻了正事。
…………
四年后,他成了一名光荣的人民警察。
暨秋迎: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