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生在没有改名为许安之前,只是一个淳朴的小镇少年。
自古穷山恶水出刁民。
毗邻荒山野岭,靠着贫瘠土地生活的小镇居民,除了日复一日面朝黄土背朝天落下所谓的淳朴之外,又有着与生俱来的狡黠。许长生就是在有着这样乡土人情的镇子上一天天长大。
父母早亡,被爷爷拉扯着努力成长的许长生,在成长的过程中并未感受到太多的善意,与之相伴的却是从未停息过的风言风语和白眼相加。
直到他慢慢抽开身条,从一个羸弱的儿童变成一个瘦高的少年。眼眉也跟着逐渐长开,长成了一个有着男生女相的俊秀少年之后,那些流言蜚语也更加变本加厉起来。
‘都说近亲乱伦生出来的孩子长得好看,看这兔儿爷的白净面孔,比我家那婆娘还要美上七分,还真特么有几分道理。’
‘长得再好看也是个孽种!天生克人,要不他爸妈也不会生下他就跑去上吊。’
‘听说他爸妈可是亲兄妹,嗯?还是亲姐弟来着?大逆不道,有违人伦,死了也是活该!’
自小听着这些话长大的许长生早已麻木。
在这世上,他唯一的亲人就是那个靠着捡破烂卖菜叶子将他养大的爷爷,只有在身形日渐佝偻的老人面前,他才会卸下那副生人勿近的冰冷表情,露出阳光一样温暖干净的笑容,象是一个正值青春期的无忧少年。
那时的许长生心思单纯,却有着坚定的信念和希望——好好学习,考上一个好的大学,远离这个冰冷没有温度的小镇。而后找个好工作,努力挣钱,尽心回报含辛茹苦将他养育成人的爷爷。
为了这个目标,他却是没少挨打。
皆因身处青春期的许长生抽开了条的身姿象是小白杨一样俊秀挺立,又长了一张大多数女生见了都会觉得自愧不如的秀美容颜。无任何不良嗜好,偏又读书极为用心,在这个小镇唯一的高中里,成绩总是名列前茅。那些与生俱来与之相伴的风言风语,更能激起同样身处青春期小女生的几分同情——毕竟这又怪不得他。
所以对许长生暗生情愫的思春期少女还真得算不上少,但他又哪有这种资格,只好毫不理会。久而久之,因爱生恨,说他是个GAY的流言又多了不少。那些早就看不惯他高冷姿态的男生,为了讨好倾心的女生,拿他出气也不止三两次。
敏感自卑的许长生自小到大,从来都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见他这样,五次三番之后,他更成了青春期男生彰显自己男人本色的小道具。
往往被揍的鼻青脸肿的许长生从来没请过假,让他坚持下去的不止心中的信念,还有班主任王老师那犹如母亲一样的温暖目光。
她叫王佳慧,从小县城上调离到他们高中方才一两年,是个三十三岁的离异女人,独自带着一个四岁大的女儿。
她也是少年许长生生命长河中的第一个女人。
她知道少年身上的流言蜚语,她不嫌弃他,却也从未用包含同情的眼光看向他,最初的时候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品学兼优的学生。
这让许长生很是感激。
直到他挨的打越来越多,整日鼻青脸肿的开始上学。王佳慧旁敲侧击知道事情的缘由之后,叫他到办公室,小心翼翼的询问那些欺负他的学生名字,许长生却是咬着唇一言不发。
少年那副让人心疼的倔强模样,让三年没碰过男人的王佳慧第一次心软,带着三分心动的软。
自那以后,许长生再被人揍,王佳慧总会把他拉到办公室里,小心的给他擦拭红花油。每每接触到少年俊秀到有着几分妖娆的面孔,王佳慧总会忍不住的手颤,眼里也会浮起说不清道不明的水雾。
从未见过母亲,也并未接触过什么善意的许长生,把那种眼神错认为了所谓的温暖。
王佳慧开始带他回家吃饭。
在潜意识里把这个面容可亲的女人当作自己亲人的许长生,当然无力拒绝。她的女儿很喜欢他,四岁大的丫丫每次见到他,总会抱着他的腿,‘哥哥哥哥’的叫个不停,更是让他多了几分从未有过的温馨之感。
只是这一切虚假的美好,在那一夜过后,荡然无存。
是夜,丫丫五岁生日。
同王佳慧一起回到那个温馨的小屋,给丫丫庆生的少年许长生,在心情甚佳的王佳慧的劝慰下,有生以来第一次喝了酒。
不知为何,他喝的并不是庆生常用的红酒或是香槟,而是五十六度的白酒,三两白酒下肚,头昏脑涨的许长生就醉倒在地。
一斤的白酒,喝下剩余七两的王佳慧并未去搀扶他,却是先耐着性子把丫丫哄睡着,抱到旁边的小床上睡觉。然后晃悠着走去关灯,锁门。
映着清丽的月光看着醉倒在地的少年,看着那张在酒气之下更显妖娆妩媚的脸庞。酒上头来,色令智昏的王佳慧终是忍不住趴在了少年精瘦的身体之上,充满索求的一个长吻之后,她开始淅淅索索的摩挲着少年的肌肤。
心里只剩下渴求的王佳慧直接褪去了自己的长裙和少年的长裤,看到男孩儿的私处,心里一喜,这样清丽如花儿一样的少年竟是有着这样狰狞的肉棒?
明明是毫无精神的耷拉着,丝毫不像什么没有精神的毛虫,反而更像一条在冬眠的大蛇。
几年都没见过男人那话儿的王佳慧,忍着心里的激动,将往常更多时候是捏着粉笔的手指,放在了少年的私处,一手都握不到头,两只手才堪堪一握,还只是软着……毛都没有几根,就如此吓人,真长大了,又会怎样一番动人心魄?
轻柔的褪去少年的包皮,鲜红粉嫩的龟头,让女人吞咽了口唾液,再不迟疑,低下头,吞吐起来。
沉睡的少年举起了让她心神动摇的旗子,女人芳草间早就一片泥泞,滑腻的大腿上满是水迹,她抬头看了看窗外清丽的明月,终是战栗着分开双腿,跨坐了上去……
清丽的月光透过不大的小窗映射进来,将女人有些癫狂的身影倒映在白墙之上,带着三分难言的落寞。
许长生醒来的时候,已是夜半,她却咬着自己的手指,另一只手揉捏着她微微有些下垂的胸部,带着几分癫狂,疯狂的涌动着。
欲望似深海一样的王佳慧不知已在他身上索取了几回。
见他醒来,披散着长发的王佳慧滞了一滞,转瞬间却用力的吻住了他的唇,在他口中,疯狂挑弄着少年的情欲。
许长生却是惊住了。口中的味道酸涩苦咸,他当然不知道那是混合着他和她体液的味道。
他不知道如今这个情景算是什么,她的身体很热,接触到的私处更热,‘啧啧’的水声随着她的腰肢起伏,散漫在这个小小的房间内。
如母兽一样的女人撕咬着他的耳垂,喘着粗气:“啊……你怎么这么好,我要死了……”她抱紧他有些柔弱的身子,不能自制的战栗起来,下面那张小嘴比她上面那张嘴咬的更紧。她从未如此湿润过,泛着微白色的爱液肆无忌惮的在两人身上流淌,温热中又带着三分冰凉。
可许长生心里更凉。
因为从未接触过异性,又只是个少年的许长生,在女人有些疯狂的动作中,并未有任何愉悦之感,他只感觉痛。
学生和老师,少年和妇人,还有在一旁安静酣睡着的女儿……背德的快感使王佳慧陷入了疯狂的情欲旋涡之中,就算少年快要哭出来的讨饶,她那越发疯狂的动作和频率却再未停下,直至天色发白。
一夜癫狂,满屋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