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到了坐在马车上,归家时候,萱娘也还是羞得不行,完全不知道,当时自己怎么会说出那么一句话来,引得那人疯了一样搂紧了她,似乎要把她嵌入骨血中一般。
大约,大约是……付出过,却没有得到回报,知道那种痛苦,所以,便不忍心让他的一片赤诚心意,也落了空吧。
所以,想说些他喜欢听的。
想让他知道,她也是愿意的,不是一人独自付出。
当然,真的那什么……须得在成婚后才行……
这日后,隔三岔五的,蒋明臻便会让人请了萱娘去靖王府,有时候是真的要让她瞧瞧着靖王府的修葺事情,改动一些地方,让她更喜欢;有时候,则是他想念的紧了,借着这个由头,把萱娘叫出来,亲热一番。
陈氏最开始见到萱娘每次回来,都是一副被疼爱过的模样,心底还担忧着,后来见也只是这样,心中便知道,蒋明臻也是把握着分寸的,便放心了许多,不再萱娘每次出去,都提着心。
这般过了中秋,很快重阳将至。
前一天,蒋明臻便趁着宓清鹤休息时候,再来宓家,却是与宓清鹤说起了为萱娘弟弟,寻了一位西席事情。
宓清鹤自己才学就是很不错的,只是他之前在私塾当先生时候,尚且有空教导儿子,现在衙门事忙,每日回来,都不一定有时间去考校儿子功课了,更别说是亲自教导了。
但选先生也难,想入书院,年纪又小了一些。
听得蒋明臻说明了人选,宓清鹤极为高兴,蒋明臻寻来的这位先生,其实是很有些名气的。
他才学不错,但也不算是拔尖,又差些运道,因此屡试不第,家中入不敷出下,开了私塾授课赚些银钱。
而后,大家便发现,这人教的学生,考中的总是比其他人教的更多一些。
这些年下来,他已经放弃了科考,专心做了先生,不过却从原先的开私塾,变成了受人聘请做一两个孩子的西席,抢手的很。
能请他来,宓清鹤对蒋明臻,是十分感激的。
陈氏自然更是。
两人对蒋明臻道谢不止,不过,宓清鹤态度也很坚决,平日里他看不到也就算了,想在他眼皮子底下见萱娘,呵呵,没门。
陈氏有些羞愧,总觉得这般翻脸不认人不大好,但宓清鹤没有半点儿不好意思,蒋明臻也不生气,只提了另一件事情:“相国寺后山枫叶红于二月花,萱娘怕是还不曾见过,明日重阳,合该登高望远,我想顺便带萱娘去看看后山枫叶。”
定了婚的男女出游,只要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自然是没什么的,宓清鹤虽然不乐意,但是陈氏一口答应下来,他也只能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