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来人声音,朝逆嗤笑:将人赶走,这会儿倒沉不住气来他这要人。
他回头掠一眼床上熟睡的小女人,压低声音说:“如果我说人没在我这呢。”
老黄家,苏拉面无表情端坐着,指节敲打桌面,抬眸扫一眼厅中时钟,直接向朝公子提要求:“我要见她,把手机视频打开。”
“你听不懂人话?我说人不在我这。”哼,求人就该有个求人的样,态度这么恶劣,耀武扬威到他这了。
“如果你不想我大晚上亲自跑去你那接人,就乖乖开视频,我确认她安然无恙后,也许会好心允许她在跑马地多玩两天。”
听到他故意说出“跑马地”,朝逆沉默,他这间跑马地的私人公寓除了父母,鲜有人知,居然被他查到了,想来此人确实有几分本事,恐怕不是什么善茬。
朝公子又掠一眼熟睡的女人,他骨头里还留有浴室酣畅淋漓的欢爱记忆,真心不想跑出个煞风景的男人来搅局,权衡下得失,于是妥协打开手机视频,对向床上睡觉的女人,很不情愿地说:
“看吧。”
朝逆放手机的桌子距离床铺还有一段距离,黄小善又是趴睡,视频中苏拉只看见床上安静躺着一具身段玲珑的身体,脸歪到一边压在枕头上。
苏拉单凭被单下隆起的屁股形状就能将人认出,但还是开口要求:“走近点,我要看她的脸。”
他将人气跑,却似乎丝毫没有歉意,语气万年不变的倨傲,朝逆不爽,用牙缝警告他:“注意你求人的态度!”
然后举着手机慢慢走到床头,一张海棠春睡的俏脸占满整张屏幕,睡死的黄小善永远不知道她居然这么上镜。
苏拉柔柔抚摸视频里的人,自她跑出去后就没松过的眉心缓缓舒展。
这次虽是二人闹地最凶的一次,但他以为她会一如既往地很快消气,他甚至都打算好不计较她和朝逆上床的事,耐心等她乖乖回家哄两句好话,却左右不见人回来,干脆召集手下出去找人。
Gerry回来后,将她在渣甸街发生的事跟他汇报,又听他描述带走她的男人模样,苏拉一听就猜出这人是朝逆,他震怒之余也放心她人是待在朝逆身边,没出什么事。
“看够了吧,她没事,只是有些累才睡这么沉。”而且是被他闹累的,朝逆得意,语气不似方才硬梆梆的,很轻快。
苏拉冷哼,自然看得到、听得出她是怎么个“累”法,他不恼朝逆的得意,他就怨床上到处勾三搭四、不争气的死女人,他早晚要弄死她!
又深深看了眼睡觉的人,苏拉冷冷说:“可以……该死,她后背是怎么回事!”
黄小善睡觉不老实,手臂挥舞间将盖在身上的被单挥开,后背大片红痕直直跃入苏拉喷火的眼里。
“她晚上在外出了点事,这伤是那时受的。”说着朝公子手又心疼地在她软滑的后背游移,重新给她盖好被子,又将散落在颊边的秀发别在耳后。
他这一番动作自然都被录到视频里,只能旁观的苏拉恨恨主动关了视频,眼不见为净,但他听闻黄小善遇险和刚刚看见她背后的伤而燃起的一腔怒火不消下去,估计他今晚会难以入眠。
于是拿起手机又拨通电话,“Gerry,去把那个什么‘强龙帮’连根拔了,省得我想起时心烦。”
“是,首领。”
苏拉又考虑这里毕竟是香港,不是拉丁美洲,做事不可太张扬,便补充了一句:“别弄死,半死就行了,然后全捆了扔到警署大门口。”
“呃,好的,首领。”苏拉挂断电话,Gerry召集人手说了首领的要求,一众手下面面相觑,不习惯心狠手辣的首领突然仁慈的转变。
事情吩咐下去,苏拉心里舒坦了点,坐在椅子上闲着没事竟开始为自己鸣不平起来:都将他说成十恶不赦的商人,他这不就做了件好事,为香港治安做了贡献,依他看,墨西哥政府该给他颁个优秀市民奖,而不是成天和联邦调查局那帮人找他麻烦,真闹心。
近期萨霍党的人又聚众和墨西哥当地其他帮派火拼,正好给墨西哥执法局理由,几次三番登门调查。苏拉知道他们进出集团,根本就是冲着调查他走私钻石和贩卖军火的确凿证据去的。
苏拉不怕国际政局的调查,就算被他们找到证据也治不了他的罪,首先几个国家的领导人那关就过不了,搞砸他的生意,谁会低价卖给他们优良的军火装备,他这张关系网不是白铺的。
环顾四周,房屋空荡破旧,那女人不在,苏拉突然想去酒店住了。回屋躺在黄小善床上,怀抱她的被子,靠闻她的气味才勉强在破旧的老黄家入睡。
翌日,铜锣湾警署门口哀鸿遍野,二十来个被揍地惨不忍睹的混混被绑住手脚扔在警署大门口,有些因伤太重昏迷不醒,有些根本想晕都晕不了,最惨的就是那个强奸黄小善未遂的混混,双手一只一个血窟窿,明显是被枪射击的。
警察询问后,才得知这群人正是他们准备围剿的“强龙帮”一众混混,个个哀嚎着求阿sir把他们关牢里,就怕迟了会小命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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