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虐色流觞(NP/SM)--第八十章 一品左都堂

正文 虐色流觞(NP/SM)--第八十章 一品左都堂

许久公孙逸开口说,“白冉助公孙遥犯上作乱,罪应当诛,但抗金有功,免其死罪,发配荒北,无诏不得回。”

林暮寒刚出宫门就被胖乎乎圆滚滚的中年官员拦下,他脸又圆又大,但五官却小的可怜,就像是画笔点上去的一样。

“林大人,林大人!”他见到林暮寒激动道。

“您是?”

“我是主簿宁和元,是各部协调的主管。”他喘一口气说。

“您找我有事?”

“林大人,之前朝堂动荡,外敌入侵,工部和户部好多待决未决的事等着您这个新任命的都堂决断,我这次特来请您,带您去三省阁。”他抹了把头上的大汗说。

林暮寒谦笑道,“我刚刚上任,对这些事情不太熟悉,还请宁大人多指点。”

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宁主簿满头大汗,后背已经湿透,绯色官服已成朱色。他指着如塔状的高高阁楼道,“那里就是三省阁。”

三省阁第一层面积最大的,空间几乎都是打通的,靠边的有两个房间是和大厅隔开,里面穿着各色绿色和朱色官服的人专注工作,或整理奏折,或抄写,十分忙碌。大厅中一排排书架摆放着各地呈上来的奏折,全部经过精心分类。

“第一层的校吏整理从各地奏上来奏折的地方,往上每层都是不同部的工作地。二层是兵部,三层是吏部,四层是礼部,五层是工部,六层是户部,七层是各丞相大人们的工作地方,林大人您就在七层。”

林暮寒一路跟着他上楼,其中他停了两次,几乎每上两层就要扶着楼梯歇好久,身上的汗一波未干又来一波。

到七楼时,宁主簿已经气喘吁吁,“好久没有上七楼,真是要了老命!这七层之前有三位相位的大人在这里办公,但是他们年纪太大,就让我安排他们到二层和三层,现在这七层就您一个人了。”

第七层北侧放着一排排的书架,上面摆放着各类书籍,中间有一张大大的长方形的实木桌子,两边放着长凳。在靠近南边窗户的地方有一张檀木矮案书桌,书案上摆着两摞叠到林暮寒腰的折子。

林暮寒指着那些折子,“宁大人,这些不会是都需要我批的吧!”

“对,这是其中一部分比较急的,我先让人整理好给您送来,后续可以缓缓的我先没让他们送。”

林暮寒看这庞大工作量,绝望问,“宁大人,我有没有助理之类的?”

“助理?”宁主簿不解的看着她。

“就是帮手,有没有人帮帮我,这么多折子,我自己批不完呀!”她内心疯狂吐血,一品都堂每月俸银三百六十两不是白拿的,这么大工作量!

“有有有,林大人,我都给您安排好了,我一会让他们四个人上来!您先看看,要是有什么需要添加和置办的,您随时找我!”宁主簿再次抹了把额头上的汗,颤颤巍巍的往楼梯处走去。

不一会,楼梯传来沉稳有力的脚步声,四个年轻人朝林暮寒走来。

一个眉目清秀的人作揖道,“林大人,在下尤有,字刻禹。”

略有英气的国字脸人作揖道,“在下张合,字决明。”

张决明指着浓眉大眼的人说“他叫金贺之”,又指着皮肤白皙,文弱腼腆的人说“他叫汤固若。”

林暮寒指着案上及腰的折子道,“这么多折子,我不太清楚如何下手,你们有经验吗?”

张决明道,“我们之前给窦大人做过校吏。”

尤刻禹走到桌前拿起折子,“林大人,这户部和工部的折子,最重要的是判清事理,他们有官员会虚大或瞒报一些事情,我们要做的是把真实找出来,把自己的观点写上去,然后再度量此事是否需要经皇上定夺,需要的,我们自然呈给皇上,不需要的直接给门下省,如果门下省审议无问题,可以直接下发到地方,如果门下省觉得需要皇上定夺,会再次转给皇上。”

他们四个人把奏折搬到长桌上,“林大人,虽说宁大人说这都是紧急的,但是这其中也有轻重缓急,您先看着,我们四个帮您把确实重要需要最优先处理的找出来。”张决明说道。

“好的,多谢你们,辛苦了!”林暮寒真诚的说。

她翻开手中的奏折,来自襄阳太守,大致意思是源河因近日大雨,现在的河堤已经不能安全抗洪,希望朝廷拨两万两白银,加筑河堤,以保两岸百姓安全。

这加筑河堤确实是正当理由,但是这两万两白银要的是不是合适?

尤刻禹见林暮寒盯着折子愁容满面,走到林暮寒身边问,“林大人,您在这个过程中有什么疑问或疑惑都可以和我们说,也许我们会帮上忙。”

林暮寒把奏折递给他,他看后轻轻一笑,拿给汤固若,汤固若看后说,“前几日确实雨量很大,但是襄阳城边的源河堤坝是前年才加固的,足以应对前几日的大雨。现在源河的汛期快过去了,而且据天辰处预测最近一个月内没有大量降雨,他这两万两加固河堤……”汤固若说到这里止住了。

尤刻禹又瞄了一眼折子,“这上面工部尚书已经批了,所以折子就传到大人手里。”

“工部尚书尹大人在工部干了多少年,这种折子居然还能到林大人手中!”张决明不满的说。

尤刻禹意味深长的一笑,把折子递回到林暮寒手中,“大人,我们建议已经说了,您是否批准您自己定夺。”

“既然河堤无需修筑,那我直接驳回就好了。”她说完就要写批示。

“等等,林大人。”尤刻禹止住她说,“您就这么直接驳回不是拂了尹大人的面子,你初为他上级,第一个折子就这样,实在不妥。”

尤刻禹略思一会道,“这样吧,林大人,您可以批复说朝廷现无充裕银两拨付,可以用襄阳城去年纳贡剩余的银两。”他说道这里转向金贺之,“贺之,去年襄阳城应该纳贡却没有交上来的贡银多少两?”

“四万三千六百四十五两。”金贺之一边分类奏折一边说,这个数字脱口而出。

“对,就让他从这个银子里面出五千两加固河堤,但是纳贡留用需要涉及户部,必须户部尚书批准才可以。户部尚书王大人向来和尹大人不和,更是把贡银看的紧紧的,他肯定不同意,这么一来二去,此事估计就不了了之。大人不就可以从其中脱身而出。”尤刻禹说。

林暮寒这四个校吏,每个人身上都有过人的长处。

尤刻禹善于周旋,人情练达,但是凡事从不说破。

张决明睿智善辩,有勇气点破问题关键。

金贺之记忆惊人,从各州各郡风土人情到贡银拨资只要看过从不会忘。

汤固若善于计算与推演,熟悉天象。

四人都钦佩林暮寒在剑阁浴血奋战,抵抗拓金人,所以帮林暮寒也是尽心尽力。

林暮寒忙于处理积压奏折,一晃就是二十多天。这二十多天,她依然没有收到霍思良一封回信。

看来,我的身份确实让思良顾虑了!林暮寒看着手中的奏折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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