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含青--裸

正文 含青--裸

含青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坦诚地面对裸露的秦于琛,毕竟两个人负距离接触了那么多次。

此刻,她必须接受这个事实,即便她在秦于琛面前习惯了赤裸,可还是无法习惯赤裸的他。

她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愿睁开。那专属于秦于琛的坏笑声传来,性感又可恶。

“夏含青,我很好奇,你就不想知道每天戳你的棍子是个什么样的吗?”

“又不是没见过。”

“得了,每次给我口的时候眼睛都闭的跟个死人似的。”

含青微微张开指缝,露出一个小小的缝隙,正逢秦于琛转身,她只看到他肌肉迸发的背影。

秦于琛的肌肉与骨骼形状很漂亮,让她联想到以前在一本艺术杂志上看到的古希腊雕塑——断壁残垣里挖掘出来的古迹,是超越现代通俗美学的美。

用“漂亮”这个词来形容一个男人似乎有些奇怪,但放在秦于琛身上并不违和。

他拿了条睡裤套上,转身来的时候只剩下腹一道人鱼线与毛发引人遐想,当然,这都是含青见怪不怪的场面了。

...

自从秦于琛接手老板给的游戏公司后,就忙碌了起来。公司的办公室在F市,秦于琛差不多整个月都呆在F市里。

含青学习也紧张,没有对此说过什么。F市遍地机遇,她不会为了让秦于琛陪她而牺牲他的未来。

年底将进,含青越来越发疯的做题,曹月说她魔怔了,她自己认为也是。

好不容易有了短暂的半天假,曹月约她去看电影,两人选了最卖座的喜剧片,笑得爆米花都撒了。之后去麦当劳,曹月才告诉含青,她和方和煦分手的事。

“不是什么大事啦,处的好就在一起,处不好就不在一起咯。”曹月看得很开,似乎别人就没必要为她担心。

含青想了想,还是说:“反正你没了方和煦,又不亏。”

曹月咬着吸管对她笑了一笑。

含青突然想到秦于琛对她说的那句话。

阶级不同的人是没法做朋友的。

她歪着脑袋看曹月:“你会不会嫌我穷呢?”

“想什么呢,你爸妈穷不代表你也穷呀。你呀,赶紧高考完,以后去大城市别老想着你是鱼巷出来的哦。”

曹月暑假剪的短发又长了,她用黑色的皮筋扎起戳脖子的发叉,洒脱又利落。

含青说:“那以后你会去F市吗?我只有你一个朋友。”

曹月拍了拍她的肩膀:“含青,等你换一个城市,就不会有人知道你过去的那些故事,你的家庭是什么样的,没人在乎,人们只会在乎你是什么样的人。”

曹月的话给了含青很大的鼓舞,她原本没想非考去F市的。

F市竞争又大,离家又远,她很怕自己会和F市格格不入。

年底有个化学竞赛,如果能进决赛,是可以去F市参加一周冬令营的。

含青只想试一试,反正秦于琛有给她零花钱,她交的起报名费。

去办公室报名那天,刘主任还是阴阳怪气的。

“夏含青,贫门出贵子,这是自古以来的真理。我们都知道你家庭情况复杂,你应该把这当作是你的动力。”

含青很想把钱扔在他那张伪善的脸上。

她陪笑说:“谢谢刘主任。”

含青对化学有兴趣,也有信心,而且每个地区给的名额很宽松,没有意外地,她得到了名额。

她发了短信给秦于琛,秦于琛问她怎么去。

因为高三学生时间紧张,学校决定报销一部分机票,让他们坐飞机去。机票的价格是火车票的近十倍,含青知道秦于琛都是乘火车去F市,她便骗他是坐火车。

周六中午放学,含青来到了离学校五站公交的花店里。

夏峰今天不在这里,那个女人也不在。

货架前的梯子上站着一个熟悉的背影,含青先愣了一下:“方和煦,你怎么在这?”

方和煦爬下梯子,静了一会,说:“帮我姑看店。”

含青想到,那个女人也姓方。

“那你姑姑呢?”

方和煦怔默了一阵。

正巧这时候,方芸云从外面回来。

含青打量着这个女人,驼色大衣和皮靴,头发精致的盘起来,面色很好。

“方阿姨吗?我找我爸,麻烦你给他打个电话吧。”

方芸云立马就给夏峰打了电话,夏峰怕含青闹事,从他们的新房子赶过来。

“什么事?”

“下周学校要去F市,飞机票往返一千五,之后学校会报销一部分,食宿五百。”

夏峰也知道莫凡跟个老男人在一起,但那人抠门,不给她钱。

“你不是跟一小伙子同居吗?问他要钱啊。”

“他可没抚养我的义务。”

夏峰把方芸云拉近休息间,两人商量了一会。

方和煦问含青:“要喝点什么吗?”

含青默默地摇头。

方和煦说:“F大会负责一部分食宿的,你不用担心。”

“谢谢你好意。”

没过多久,只有夏峰拿着一张卡出来:“这里头三千块,你拿着,以后别来打扰你方阿姨。”

含青的目的只是来要钱,拿到钱她就达成了目的,夏峰的冷漠并没有让她伤心难过。

这是她第一次坐飞机,也是她第一次去F市,她有些忐忑。听秦于琛说他们在F市有一个办公室的人,还有很多当地大学生,她怕万一见到秦于琛给他丢脸,特地多带了一件裙子。

墨绿色的连衣裙,将她包裹成一个修女,但秦于琛喜欢。

她把自己打扮成一个礼物,等待他打开。

飞机上她和方和煦的座连在一起,她有些厌烦这样的安排。方和煦时不时找她聊未来,问她想去哪个城市,哪座大学,只差很直接地告诉她:我对你有兴趣。

到中途,含青直接和后排的同学换了座。

他们下了飞机直接座大巴去F大,一路上从工厂到公园森林再到高楼大厦,景观震撼。要去F大得经过科技园,这里并不像听起来那么高端,除了楼高,没什么特别吸引人的。

秦于琛就在这其中的某一间屋子里,含青心想。

她到了F大提供的宿舍,第一时间先给秦于琛发短信。值得注意的是,同屋一共四个女孩,有三个一到房间里里马和人通话,而且不是家人。

到晚上含青还是没有收到秦于琛的短信,她没有等他的短信,而是跟同屋的女孩们聊了起来。宿舍是F大安排的,宿舍的女生都来自不同的地方,也许因为陌生,才更诚恳。十二点一过,就有人提起:“你们平时和男朋友在一起的时候,那个频率高吗?”

含青一下就意识到了她在问什么。

“顶多给他摸一下什么的,哪敢动真格?”

另外也有人附和:“万一跟别人结婚呢?我都不让他做到最后一步的。”

含青发现原来这个年纪和男朋友亲亲抱抱,其实是很常见的。但是像她和秦于琛这种关系呢?太难定义了。秦于琛和她似乎也从未将彼此当过男女朋友——至少做了这么多回爱,都彼此未提起过“爱”这个字。

等不到秦于琛的回信,含青在夜聊中睡了过去。第二天的讲座和工坊进行的十分顺利,含青虽不是善于积极发言的类型,但也默默记住了许多人。

她的视野确实太小了,有了这次冬令营,她更想以后能考来F市。

可她不能让秦于琛负担起她未来的生活,说到底,他们是两个只有肉体关系的个体。

含青周日就要回去了,周六白天有大学生带他们参观F大,她只有周六晚上的时间去见秦于琛。

可F市几乎是Z市的十倍大,她甚至从未出过Z市范围。出了门,她不知去哪里买公交票,也不知道怎么去秦于琛的住处。

终于,周六下午在参观F市的实验室的时候,她接到了秦于琛的电话。

“我有事走不开,六点让短毛去接你。”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累,也更成熟。

短毛五点半就来了,他开着一辆二手的黑色丰田,短袖外面套了件西装,头发比在Z市时打理地整齐许多,看上去也有些人模狗样。

“小夏啊,待会儿你见到秦哥可别吃惊,都不是大事,已经解决了。”

含青立马反问:“他惹麻烦了吗?”

“不是他惹麻烦...是麻烦惹着他了。”

被竞争对手捅了一刀子,当然是大事,短毛当时都快吓死,但秦于琛说别吓着含青。

短毛想,自己的男人被捅了,怎么都得有些反应吧。

含青听完,沉默了。

没人教过她要怎么应对这样的情况,她只能沉默。

短毛又想,她大概是被吓傻了。

“医生说没什么事了,我跟你说啊,这次还好秦哥机灵,对方本来想让他动手讹我们一把,现在可好了,秦哥的医药费他们全出,客户也被他们吓跑了,这事情只要传出去,他们彻底完了,现在正求秦哥放过呢。”

短毛说着说着,车子已经到商场附近了。这是一家商场深处的私房菜,贵了一些,但值得这个价钱。

这是含青第一次来F市,秦于琛就是想请她吃一些好的。

只看外表,秦于琛不像挨了刀子的人,但他两颊已经陷了下去,一张脸凌厉而严肃。

他今天穿了一套完整西服,完美的融入这个纸醉金迷的城市中。

西服很合身,所以是赏心悦目的。

含青忽然就感觉到了与他的差距。

她已经将那套连衣裙收进了行李箱,今天为了方便,运动衣外套了一件羽绒服就出来了。

浅蓝色的学生羽绒服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

“明天几点的飞机?”
“中午十二点。”

含青慢了一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是坐飞机的?”

“你这点本事瞒我还差了些。”他冷笑了声,同时给含青的盘子里夹了一块虾饺。

含青细嚼慢咽,他夹什么自己就吃什么。

吃完饭,秦于琛直接带她去楼下购物。他看中一件白色的羽绒服,直接让含青套在身上试,沉甸甸的衣服把她捂得严严实实,虽然挑不出什么亮点,但比她那件快洗地发绿的学生款好看许多。

他步子快,走得也快,含青追着他直到一家内衣店门口。秦于琛没有停顿走了进去,含青就不知道要不要跟进去了。

他提着方才的购物袋,回头看她:“愣什么呢。”

这时间逛商场的人还是很多的。含青发憷,偏偏店员都是“势利眼”,见到好看的人会青眼有加,服务加倍“热情”。

秦于琛很快被两个女店员围住:“帅哥,给女朋友买内衣啊。”

秦于琛使唤着含青:“过来。”

含青硬着头皮走进去。

秦于琛命令她脱掉外套,露出里面紧身的毛衫,他目测了一番,没长大也没缩水。

他直接指了一款光面偏成熟的,说了一个尺寸,让店员黑白各拿两件。

除了内衣,还有内裤,店员热情地跟秦于琛解释:“这件配套的是丁字裤,特别性感呢。”

含青也听见了,她吸了口气,说:“我不想要这件。”

秦于琛和店员都诧异地看向她。

她说:“我不喜欢性感的。”

秦于琛摊手:“无所谓,你自己挑。”

不论性不性感,都会被他脱掉。

含青最后就选了普普通通的学生款式,中规中矩。晚上秦于琛带她去宾馆,她还生着气。

秦于琛把购物袋扔到沙发上,一边说道:“不喜欢就不喜欢,犯得着生这么久的气么?”

含青咬了咬嘴唇,正犹豫要不要跟他坦白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秦于琛已经从她身后脱掉了她的羽绒服和运动衣,露出里面紧身的白色毛衫。他的手附上含青胸前柔软的肉,很满足地捏了一把:“过不久就该升杯了,夏含青,你怎么这么费胸罩?”

他甚至还穿着大衣,冷硬的料子蹭着含青的身体,痒从背部顺着脊椎传到尾骨,再感染到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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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现在两位还是社会人和校园人的关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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