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课都是堂考和讲解。
她写得快，后半堂课就是在那发呆。
薛佳够过来看她试卷。
林潜心笑一下，“早上睡久了，现在思路清晰些。”
对方推推眼镜，“谦虚什么，你本来成绩就好，比我们培训过的都厉害。”
看眼思路，短发女孩回去继续写了。
班主任先在越思凛那边站一会儿，又走到她桌边。整个教室写完试卷的只有两人，她和越思凛。同学私底下叫他们混世魔王。
不给人活路。
一面试卷上的两道大题都看过，班主任指指卷面，“答案是对的，你的演算过程有问题，再好好看看。”
林潜心一看，真是。
捏起铅笔改好，老师已经到别处去。
“班主任挺负责。”
她小声嘟囔一句。
薛佳手里的笔忽然折断，碎片溅开，“是吗？”
“对啊，我以前待的班，老师不会管这么多……他还会给我们画进度表。”
就在黑板侧边。
每个人的名字都有，正确率，薄弱项……显然是授课以外的时间花了心思分析试卷。
薛佳趴在桌上继续写，没搭理她。
转眼到周五。
萍姐从林潜心那得知陆沉要来，早早闭店，只让阿军多买些菜回来。女人吃饭的时候一个劲给她添，林潜心从陆沉那拿到的钱，除了必要零花，全交给萍姐。
女人也没推，收下之后伙食开得好很多。
平时遇到那种特别能折腾人的也不接，就几个老客户。
快的进去十分钟就完事。
“那个健身教练呢？”
“好像回老家了，出车祸腿截了。”萍姐说起以前的客人，没什么表情。林潜心听了，看着碗里的饭没什么胃口。也不是没见过心狠手辣的，但是说废就废人……陆沉还是过于狠了。
不过现在也不是担心健身教练的时候。
她还在某人的魔爪里。
得扮出喜欢他的样子。
林潜心惯会演戏，也觉得心烦。
这男孩讨厌得很，作风乖张手段狠辣，偏偏又不傻，要是不拿出十二分的演技他比谁翻脸都快。肉体关系就肉体关系，非要她喜欢他。
不对，小屁孩似乎特别缺爱。
想从她身上找补。
等天黑下来。
林潜心坐在房间玩手机。陆沉从后门进来，前厅也不走，直接顺着墙边的杂物攀上二楼。忽然见人从窗户爬进来，女孩吓得叫起来。
陆沉跳下窗台，“喊什么，是你老公。”
她想起越思凛肩上的鬼手，脸色白了白，冲过去抱他。
最近一惊一乍，看到什么都能联想到鬼。
“粘屁。”
骂一句，他伸手抱她。
“我在学校见鬼了。”她说在同学身上看到鬼手，又讲那天在教学楼铁门遇到古怪事，换成别人不怕也该给点反应。偏陆沉只是挑挑眉，手在她腰上捏着。
“你不信？”
林潜心咬唇躲开些，还没离开便让陆沉抓回去。
他抵住她脑袋，声音有些沉，像秋后冰冷湿沉的雾霭，“我在想，怎么废了鬼。”
女孩忽然没那么怕了，笑着握拳捶他，“这么凶，你说这些东西会不会怕你？”
陆沉挑眉，看着她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