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体版☆彡(繁体版往下拉)
季沅汐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眯着眼看着自己忙活了一下午的成果,甚为满意。直到穗儿上来喊她下去用晚餐,才顿时觉得腹内早已空空。
晚餐又是季沅汐独自用的,下午她还在收拾旧书的时候,乔景禹就已经离开公馆。怎么看也不像是新婚第二天的样子。
但是看在那碗葱油拌面和书架的份上,季沅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计较的。相反的,她倒觉得挺自在。
为了弥补午餐的亏缺,季沅汐晚上可真是好好的享用了一顿。吃饱后,一面揉着肚子一面又走回二楼的书房。在书房忙了一下午也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屋子里的摆设,现下乔景禹不在,倒是能好好参观参观。
乔景禹的书多,却都分门别类的在书架上齐齐整整的码放着。中英德日的各类词典、历史、政治、军事、外文、文学应有尽有,确实比季沅汐的涉猎要广泛许多。
随手翻开一本,便能看到用印章印在扉页上的名字——子珩。这是乔景禹的字号,在婚礼上季沅汐也听到过别人如此称他,只是当时只知字音,不知字形。
“君子如珩”,想来这个字配他也是挺相称的。
除此以外,在书上还都能找到乔景禹所作的书注,看来这些书绝不仅仅是摆设,每本他都认真读了的。
季沅汐对此很是佩服,假如俩人的关系能稍近一些的话,不知自己是否能来借几本书看呢?
如此想着,她走到了这张大办公桌旁。赫然在目的是,桌上他们两人的结婚照。
结婚那日,她穿着拖地婚纱长裙,手挽着他的臂,微笑着,然而她知道当时自己的笑有多无奈,多麻木。
结婚照的旁边是乔景禹身着军校校服的照片,身姿挺拔,眉宇间的少年英气展露无疑。
如今的乔景禹要比照片上的少年沉稳许多,但从眼神中透露出来的热血和坚定似乎从未变过。
她的耳根忽然有些微热,再没想多看几眼这间书房,便匆匆离开了。
回到卧室后,季沅汐躺在浴缸里舒舒服服的泡起了热水澡。浴室里氤氲弥漫,让人昏昏欲睡。
她披散着微卷的长发,热气蒸腾中,双颊和身体都笼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阖上微湿的眼帘,双脚轻轻划着浴缸里的水,懒懒散散的样子,像极了那趴在岸边休憩的人鱼公主。
在浴缸中小憩了片刻,季沅汐起身披了浴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床上去,就听到穗儿在敲门。
“小姐,姑爷的电话,您快来接吧!”
“就来。”
还未来得及擦干头发,季沅汐就来到了走廊上,然后拿起了话筒。
“喂?”季沅汐的声音有些微哑。
“是我。”乔景禹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比平日似乎更有磁性。
“有什么事吗?”季沅汐下意识的清了清嗓子,声音却还是有些暗哑。
“我晚些回去,不必等我。明天是回门的日子,回门礼已经准备好了,你早点休息吧。”
季沅汐这才有些清醒,差点忘了三天回门的事儿了,得亏他还想着。
“好的,你也注意身体,别忙太晚了。再见。”
“再见。”
乔景禹等着那头挂了电话,才慢慢放下话筒。
想着刚刚季沅汐带着倦意的声音,就像一只懒懒的猫儿。要是这会儿她在眼前,他一定会忍不住摸摸她的头。
乔景禹的眼里流露出了一丝笑意,他想赶快忙完回家了……
等到乔景禹回到公馆,季沅汐已经睡熟了。他走到床前,看着睡的小脸红扑扑的小丫头,想起先前的念头,便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这一触,就感觉到有些湿冷。
怎么也不擦干了头发再睡呢?如何这般不爱惜自己?
乔景禹转身进了浴室,有些恼,更有些心疼。他拿了一条干布,蹲在床边,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拿着布在墨发上一下一下不厌其烦的来回轻拭……
一觉醒来,发现身旁没人,也不知乔景禹昨晚是不是回来过。季沅汐只觉得这一觉睡的并不太好,好似做了个长长的梦。
模模糊糊的想起梦里好像有只白色的鹦鹉在自己的头上筑起了窝,酥酥麻麻的。她下意识的伸手挠了挠头。
洗漱后,由着穗儿给自己梳妆打扮。因今日回门,穗儿觉得更得让自家小姐在打扮的隆重些。这是小姐的脸面,更是姑爷的脸面。
左挑右挑,挑了件缀以殷红绣纹的浅紫旗袍,搭上一条简洁又大方的白色蕾丝披肩。季沅汐生的白净又玲珑圆润,浅紫的旗袍让她原本稚嫩的脸上多了些成熟女人的风韵。
耳垂上玲珑小巧的珍珠耳坠和发髻上斜插着的镂金珍珠蝴蝶发簪相映成趣。只要她一走起来,那珍珠耳坠和镂金的蝴蝶翅膀便跟着晃动起来。
盈盈秀丽,曳曳生姿,灵动非常。
乔景禹拿着报纸,用眼角风一扫正下楼的季沅汐,忍不住翘了翘嘴角,有些口干舌燥,顺手拿起了餐桌上的蜜水。抿了一口,又觉得不够似的,干脆一口气都喝了。
“你喝的什么?”季沅汐看着自己杯中的牛奶,又看了看乔景禹手中的杯子,疑惑道。
“哦,蜜水,你要吗?”
“不了,牛奶挺好的。”
季沅汐心想,这一大早不喝咖啡,不喝牛奶的,一个大男人喝什么蜜水?暗自觉得好笑。
吃罢早餐,二人便带着穗儿还有乔景禹的贴身侍从何进来到了季府。
汽车一路驶进了季府前院的空地上,甫一停下,便有府中小厮过来开车门。
“三姑爷,三小姐,路上辛苦了。”说着就向乔景禹和季沅汐做了个揖。
乔景禹对着小厮微微颔首,转而看向何进。何进马上塞给小厮一个红包,又吩咐他叫几个人来卸车上的回门礼。小厮拿着红包,满脸笑容的跑开。
乔景禹和季沅汐并排走着,还未跨进院门,便听到有人通报。
“三姑爷,三小姐,回门啦!”
随即季府管家季临和主母张氏身旁的刘妈笑着迎上前。
“临叔,刘妈,父亲母亲可安好?”季沅汐说着便挽上了乔景禹的胳膊,她还是更想让人看到这场婚姻好的一面的,尤其是在季府。
“都好都好!”季临瞥了一眼乔景禹被挽着的胳膊,笑着答话道。
二人一前一后领着这对回门的新婚燕尔进到了正堂。
季先礼一袭黑色长袍,精神依旧矍铄,并着雍容慈蔼的张氏,一左一右的端坐在正堂上。
“回来便好,快快坐吧!”看到这对小夫妻进门,张氏便笑着起身上前拉过季沅汐的手。
季沅汐扶着张氏坐回主位,复又走到乔景禹的身旁,二人恭恭敬敬地向二老行了礼,回门礼也被适时地抬进。乔景禹也跟着季沅汐改了口,唤作“父亲、母亲”。
堂上父母颔首,二人才起身入座,规矩且得体。张氏随即吩咐上茶,一番嘘寒问暖之后,季先礼便留下了乔景禹说话,张氏就拉着季沅汐离开往内室去了。
“三丫头,在乔公馆可还住的惯?”张氏拉着季沅汐的手一直未曾放下。
“劳母亲记挂,女儿一切安好。女儿不在,父亲和母亲更得多注意身体。”
“厨房还给你准备了你爱吃的点心,陈妈一大早就在你院里等着了,我这里没事,你回去看看吧。”
母女二人本就感情不深,现下也无太多贴己的话,张氏也不想让这孩子不自在,便让她回自己院里歇息着吧。
季沅汐向张氏福了一礼,便带着穗儿往自己的院子里去。鉴于季沅汐以往在家中的地位,她的院子自然是在这大宅子里的相对偏僻处。
一路走来,季府的下人们看到她都笑着行礼问安,感觉现下在这府里,她倒比未出嫁前还要受宠似的。
还没进院,就大老远的看到陈妈在院门口焦急的张望。陈妈也远远地看到了她们二人,急忙迎了上来。
“可算回来了,可算回来了!”说着陈妈便抬手用衣袖拭了拭眼角的泪花。
“我都回来了,您别再招我哭了。”季沅汐将陈妈搂进怀里,又用手她后背上来回顺了顺。
“娘,您怎么不盼着我回来?”穗儿佯装生气道。
陈妈从季沅汐生母孟氏进府开始便服侍在侧,后来和府中的厨子郭大鑫成了婚,先是生下穗儿的哥哥郭诚,后又诞下了穗儿。
穗儿比季沅汐大两个月,陈妈便理所当然的成了季沅汐的奶妈,而穗儿既是季沅汐的丫鬟,也是她童年的玩伴。
此间关系非比寻常,陈妈一家甚至比孟氏陪伴季沅汐的日子更长。因此,季沅汐出嫁,穗儿便成了她的陪嫁丫鬟。
“你这丫头,我就怕你偷懒,伺候不好三小姐,回来撕你的皮呢!”陈妈轻轻拍了拍穗儿的脑门儿,笑着嗔怪道。
“小姐,您可得替我做主,这几日我可是使出了一万分的心力伺候着呢,您看我是不是都瘦了?”穗儿边说边揉自己的脸。
“是是是,我们穗儿最上心了。”季沅汐也上前捏了一把穗儿的脸蛋。
回家就是回家了,不管别人如何,陈妈一家人对自己从来都是最好的,她也会一辈子对着他们好。
季沅汐说着,笑着,挽着这母女俩人进了自己的闺房。
一进屋就闻到了蛋黄酥的香味。这蛋黄酥层层奶香酥皮在外,裹着里头香甜的豆沙和流油的咸蛋黄,咸甜适中,这是季沅汐从小最爱的点心。而这点心,也只有季府的厨子郭大鑫做的最好。
“呀!还是郭叔疼我!”季沅汐笑的眼睛都眯成了缝,自己拿起一个塞进嘴里,又拿着一个塞进穗儿的嘴里。
“都嫁人了,还这么馋!爱吃,一会儿让你郭叔多做些带着回去吧!”陈妈笑着递给季沅汐一杯茶。
“快坐下,和我说说,姑爷怎么样?在那吃得惯吗?下人们合用吗?有没有人……”
“您一股脑的问我这么多问题,我该回答哪个呀?”陈妈还没说完,就被季沅汐打断了。
“诶,那就说说姑爷吧?”
“挺好的。”
“就没了?”
“娘,我觉得姑爷挺会疼人的。结婚头天夜里,姑爷还亲自下厨给小姐做吃的呢!”穗儿边嚼着嘴里的蛋黄酥,边接话。
“这事儿如何让你知道了?”季沅汐瞪大了眼睛看向穗儿。
“嘿嘿,我这不是担心小姐么?便一夜没合眼,听到些动静。”
“这么瞧来,这姑爷还真是会疼人。”陈妈赞许的点点头,又拉了季沅汐坐到自己身边。
“你和姑爷那个了吗?”陈妈放低了声音。
“哪个?”季沅汐满脸疑惑。
“傻丫头,就是同房……”陈妈刚说完,季沅汐和穗儿都红了脸。
陈妈见她这般作态,心想这事儿一定还没成。便用手掩着凑到季沅汐耳边,悄声说着闺房之事……
窸窸窣窣的耳语传到耳边,痒酥酥的,听得季沅汐整个人都像只熟透了的虾子……
这边正听着,那边的乔景禹已经跨进了房门。看到一脸通红的季沅汐,想是也猜到了几分陈妈的用意,便也红了脸。还假装不经意的蜷起手拄在唇边咳了咳。
“三姑爷来啦!”陈妈见状,笑着站起身来,对着乔景禹福了福,便拉着穗儿出了房门。
现在屋里只剩下两只都熟透的虾子……
Ps:
孟德的小公主:涮火锅时最爱涮虾吃了,嘤嘤嘤~
季沅汐:#*@%&……
三姑爷:媳妇儿,咱们先把她涮了吧!
孟德的小公主:恐惧脸╭(°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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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沅汐坐在书房的沙发上,眯着眼看着自己忙活了一下午的成果,甚为满意。直到穗儿上来喊她下去用晚餐,才顿时觉得腹内早已空空。
晚餐又是季沅汐独自用的,下午她还在收拾旧书的时候,乔景禹就已经离开公馆。怎麽看也不像是新婚第二天的样子。
但是看在那碗葱油拌面和书架的份上,季沅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计较的。相反的,她倒觉得挺自在。
为了弥补午餐的亏缺,季沅汐晚上可真是好好的享用了一顿。吃饱後,一面揉着肚子一面又走回二楼的书房。在书房忙了一下午也没来得及好好看看这屋子里的摆设,现下乔景禹不在,倒是能好好参观参观。
乔景禹的书多,却都分门别类的在书架上齐齐整整的码放着。中英德日的各类词典、历史、政治、军事、外文、文学应有尽有,确实比季沅汐的涉猎要广泛许多。
随手翻开一本,便能看到用印章印在扉页上的名字——子珩。这是乔景禹的字号,在婚礼上季沅汐也听到过别人如此称他,只是当时只知字音,不知字形。
「君子如珩」,想来这个字配他也是挺相称的。
除此以外,在书上还都能找到乔景禹所作的书注,看来这些书绝不仅仅是摆设,每本他都认真读了的。
季沅汐对此很是佩服,假如俩人的关系能稍近一些的话,不知自己是否能来借几本书看呢?
如此想着,她走到了这张大办公桌旁。赫然在目的是,桌上他们两人的结婚照。
结婚那日,她穿着拖地婚纱长裙,手挽着他的臂,微笑着,然而她知道当时自己的笑有多无奈,多麻木。
结婚照的旁边是乔景禹身着军校校服的照片,身姿挺拔,眉宇间的少年英气展露无疑。
如今的乔景禹要比照片上的少年沈稳许多,但从眼神中透露出来的热血和坚定似乎从未变过。
她的耳根忽然有些微热,再没想多看几眼这间书房,便匆匆离开了。
回到卧室後,季沅汐躺在浴缸里舒舒服服的泡起了热水澡。浴室里氤氲弥漫,让人昏昏欲睡。
她披散着微卷的长发,热气蒸腾中,双颊和身体都笼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阖上微湿的眼帘,双脚轻轻划着浴缸里的水,懒懒散散的样子,像极了那趴在岸边休憩的人鱼公主。
在浴缸中小憩了片刻,季沅汐起身披了浴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往床上去,就听到穗儿在敲门。
「小姐,姑爷的电话,您快来接吧!」
「就来。」
还未来得及擦乾头发,季沅汐就来到了走廊上,然後拿起了话筒。
「喂?」季沅汐的声音有些微哑。
「是我。」乔景禹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比平日似乎更有磁性。
「有什麽事吗?」季沅汐下意识的清了清嗓子,声音却还是有些暗哑。
「我晚些回去,不必等我。明天是回门的日子,回门礼已经准备好了,你早点休息吧。」
季沅汐这才有些清醒,差点忘了三天回门的事儿了,得亏他还想着。
「好的,你也注意身体,别忙太晚了。再见。」
「再见。」
乔景禹等着那头挂了电话,才慢慢放下话筒。
想着刚刚季沅汐带着倦意的声音,就像一只懒懒的猫儿。要是这会儿她在眼前,他一定会忍不住摸摸她的头。
乔景禹的眼里流露出了一丝笑意,他想赶快忙完回家了……
等到乔景禹回到公馆,季沅汐已经睡熟了。他走到床前,看着睡的小脸红扑扑的小丫头,想起先前的念头,便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这一触,就感觉到有些湿冷。
怎麽也不擦乾了头发再睡呢?如何这般不爱惜自己?
乔景禹转身进了浴室,有些恼,更有些心疼。他拿了一条乾布,蹲在床边,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拿着布在墨发上一下一下不厌其烦的来回轻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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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挑右挑,挑了件缀以殷红绣纹的浅紫旗袍,搭上一条简洁又大方的白色蕾丝披肩。季沅汐生的白净又玲珑圆润,浅紫的旗袍让她原本稚嫩的脸上多了些成熟女人的风韵。
耳垂上玲珑小巧的珍珠耳坠和发髻上斜插着的镂金珍珠蝴蝶发簪相映成趣。只要她一走起来,那珍珠耳坠和镂金的蝴蝶翅膀便跟着晃动起来。
盈盈秀丽,曳曳生姿,灵动非常。
乔景禹拿着报纸,用眼角风一扫正下楼的季沅汐,忍不住翘了翘嘴角,有些口乾舌燥,顺手拿起了餐桌上的蜜水。抿了一口,又觉得不够似的,乾脆一口气都喝了。
「你喝的什麽?」季沅汐看着自己杯中的牛奶,又看了看乔景禹手中的杯子,疑惑道。
「哦,蜜水,你要吗?」
「不了,牛奶挺好的。」
季沅汐心想,这一大早不喝咖啡,不喝牛奶的,一个大男人喝什麽蜜水?暗自觉得好笑。
吃罢早餐,二人便带着穗儿还有乔景禹的贴身侍从何进来到了季府。
汽车一路驶进了季府前院的空地上,甫一停下,便有府中小厮过来开车门。
「三姑爷,三小姐,路上辛苦了。」说着就向乔景禹和季沅汐做了个揖。
乔景禹对着小厮微微颔首,转而看向何进。何进马上塞给小厮一个红包,又吩咐他叫几个人来卸车上的回门礼。小厮拿着红包,满脸笑容的跑开。
乔景禹和季沅汐并排走着,还未跨进院门,便听到有人通报。
「三姑爷,三小姐,回门啦!」
随即季府管家季临和主母张氏身旁的刘妈笑着迎上前。
「临叔,刘妈,父亲母亲可安好?」季沅汐说着便挽上了乔景禹的胳膊,她还是更想让人看到这场婚姻好的一面的,尤其是在季府。
「都好都好!」季临瞥了一眼乔景禹被挽着的胳膊,笑着答话道。
二人一前一後领着这对回门的新婚燕尔进到了正堂。
季先礼一袭黑色长袍,精神依旧矍铄,并着雍容慈蔼的张氏,一左一右的端坐在正堂上。
「回来便好,快快坐吧!」看到这对小夫妻进门,张氏便笑着起身上前拉过季沅汐的手。
季沅汐扶着张氏坐回主位,复又走到乔景禹的身旁,二人恭恭敬敬地向二老行了礼,回门礼也被适时地抬进。乔景禹也跟着季沅汐改了口,唤作「父亲、母亲」。
堂上父母颔首,二人才起身入座,规矩且得体。张氏随即吩咐上茶,一番嘘寒问暖之後,季先礼便留下了乔景禹说话,张氏就拉着季沅汐离开往内室去了。
「三丫头,在乔公馆可还住的惯?」张氏拉着季沅汐的手一直未曾放下。
「劳母亲记挂,女儿一切安好。女儿不在,父亲和母亲更得多注意身体。」
「厨房还给你准备了你爱吃的点心,陈妈一大早就在你院里等着了,我这里没事,你回去看看吧。」
母女二人本就感情不深,现下也无太多贴己的话,张氏也不想让这孩子不自在,便让她回自己院里歇息着吧。
季沅汐向张氏福了一礼,便带着穗儿往自己的院子里去。鉴於季沅汐以往在家中的地位,她的院子自然是在这大宅子里的相对偏僻处。
一路走来,季府的下人们看到她都笑着行礼问安,感觉现下在这府里,她倒比未出嫁前还要受宠似的。
还没进院,就大老远的看到陈妈在院门口焦急的张望。陈妈也远远地看到了她们二人,急忙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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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儿比季沅汐大两个月,陈妈便理所当然的成了季沅汐的奶妈,而穗儿既是季沅汐的丫鬟,也是她童年的玩伴。
此间关系非比寻常,陈妈一家甚至比孟氏陪伴季沅汐的日子更长。因此,季沅汐出嫁,穗儿便成了她的陪嫁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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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可得替我做主,这几日我可是使出了一万分的心力伺候着呢,您看我是不是都瘦了?」穗儿边说边揉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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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还是郭叔疼我!」季沅汐笑的眼睛都眯成了缝,自己拿起一个塞进嘴里,又拿着一个塞进穗儿的嘴里。
「都嫁人了,还这麽馋!爱吃,一会儿让你郭叔多做些带着回去吧!」陈妈笑着递给季沅汐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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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觉得姑爷挺会疼人的。结婚头天夜里,姑爷还亲自下厨给小姐做吃的呢!」穗儿边嚼着嘴里的蛋黄酥,边接话。
「这事儿如何让你知道了?」季沅汐瞪大了眼睛看向穗儿。
「嘿嘿,我这不是担心小姐麽?便一夜没合眼,听到些动静。」
「这麽瞧来,这姑爷还真是会疼人。」陈妈赞许的点点头,又拉了季沅汐坐到自己身边。
「你和姑爷那个了吗?」陈妈放低了声音。
「哪个?」季沅汐满脸疑惑。
「傻丫头,就是同房……」陈妈刚说完,季沅汐和穗儿都红了脸。
陈妈见她这般作态,心想这事儿一定还没成。便用手掩着凑到季沅汐耳边,悄声说着闺房之事……
窸窸窣窣的耳语传到耳边,痒酥酥的,听得季沅汐整个人都像只熟透了的虾子……
这边正听着,那边的乔景禹已经跨进了房门。看到一脸通红的季沅汐,想是也猜到了几分陈妈的用意,便也红了脸。还假装不经意的蜷起手拄在唇边咳了咳。
「三姑爷来啦!」陈妈见状,笑着站起身来,对着乔景禹福了福,便拉着穗儿出了房门。
现在屋里只剩下两只都熟透的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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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姑爷:媳妇儿,咱们先把她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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