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小姐垂怜--第二章 公子谭叹

正文 小姐垂怜--第二章 公子谭叹

说女尊,彼时文里多有言及,然此文设定独特,仅在于——

凤岩是以女子为尊的大陆,男延子息。

相传最开始这大陆是一整片的海域,没有任何一片的陆地,海底生物却不一而言,多不胜数,但仅一物生异——乃海马也

世人皆知,海马为雄性怀孕生子,雌性播种

彼时该种生物,不知是受何外因影响,竟化而为人形——便是今时凤岩男女!

当然了,这些不过是凤岩古人的传说,是否为实,那就是只有天知道了

但这传说亦却有某部分能说明凤岩男女较世人所知世界的各处不一

第一处不一:是凤岩男女性 器位置的不一:虽如同别处世界一般,皆为男凸女凹,但其位置却并不相同,男子那凸起处略往后,靠近后 庭,女子凹部略前——意即,男凸在双腿正中心处,若情动,便是呈向下的方向勃 起,而女子凹,却略往前,于是男女交 欢之时,便需得男双腿开 起,女处其间…(其上为某山不良yy……为了此文其后的,嗯,一些描述……)

第二处不一却事关生子:同海马一般,凤岩为男子生子。

然女子体内有一极细小卷曲物,情动时虽是男方进 入女方,但女子体内那细小卷曲物却能在欢愉时插 入男方那羞物顶端,排出卵子——沿其凸物内某回流系统进入其体内,若完成受精则成孕。

此为闲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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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藏书阁

其实藏书阁,原本并非是仅只由一人看管的,但不知怎的,一年半以前那个忽然转职的女人便被独自一人派了过去,其余原本看守藏书阁的女子们反倒是被收了回来

这个中缘由,便有些微妙了

只是对于下面的人来说,这些细小的变化根本与他们无关,而上面的人却从来懒得管,于是藏书阁,多数情况下便只有束游一人

按理说,独自一人看守藏书阁会是个比较累的活儿,可那叫做束游的女子却似乎并不以为然

几个方从藏书阁走出的官服女子,谈笑的说着话,话题便不由的说道方才给她们指明了所要书籍位置的女子身上

“你们说这女人是被罚到这里的还是?”

“唉,你管那么多呢?别人都没抱怨你替她操个什么心?”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的意思是,你没觉着自从她来了藏书阁以后,咱们每次找书都方便得多了?”

“这倒是,我看这女子性子倒是不错,对谁都是温和有礼的模样”

“切,你管她有礼不有礼,你看她每次咱们来的时候都在看书,说不定便是极满意自己现状的”

“也是,”

最开始说话的女子,深以为然的应道,却忍不住的回头又瞟了眼自己一行人方出的藏书阁,她总觉得那女子身上似乎总有些特别的地方,但总也看不出来

“那当然是了,好了,我的辞曹[辞曹,主评讼事。]大人,咱们还有事儿的好吧,你就把你的脑袋从那女人身上挪开,成不?”

而上面那吐槽的女子,燥燥的便夺了话题,转了到别的事儿上

一行人便愈走愈远了去

没人看到束游在藏书阁楼上那窗口的位置,安静含笑的望着她们这一行人渐行渐远的样子

......

而出了宫,那方才女子所说的还有事儿,竟是——逛男馆

几位官大人换了装,一身的闲适打扮,进了男馆大门便像熟得跟自家似的上了楼

和别处的男馆不同,她们这来的尤馆里,多是卖艺不卖身的主儿,或者最多的便是跟了某个女人,仅只棚门为君开而已——换言之,便是如同外室一般

而这几个女子在楼梯间,

“你们晓得这尤馆为何如此特别不?”

对于逛男馆是熟门熟路的某女含笑起

“你知道?”

“那是当然,”

“说说看?”

“哼,这尤馆的后面,是咱们南承国君御赐的天地馆的那个男的馆主!”

“啊?!”

众人面面相觑,这天地馆她们是晓得的,曾经为皇家御用调教师出处的馆子,就连这名都是她们南承国某一任女帝亲题的,馆主虽为女子,进宫的御用调教师却是那馆主的正夫——说道这里,便不得不提起‘调教师’这么一个身份

所谓调教师,其实是一种类似夫子一般的职业,只不过,他们所教授的范围极广——除了夫子所教,更多的是教授那些未出阁的少年们所有取悦女性的技巧,多是为了方便男孩子们出阁后赢得妻子的喜爱

在她们南承,为了赢得女性的青睐,每一个男子一生当中所所作出的努力,那是举不胜举的——就恍若所有雄性的鸟儿们,总会期望拥有更多更漂亮的羽毛来赢得雌鸟的注目一般

而聘请调教师,便是赢得女性青睐——更重要的是,能让少年们在床上更得妻子欢心,成功受孕以致父凭女贵的,一种最直接的方式——而这项职业,亦是男子们除了结婚生子和充军入籍以外唯一的出路

调教师分为三六九等,最高级的便是御用调教师,最低等的却是在青楼楚馆中调教那些清官们的——而调教师多为已婚的男子,若是未婚的男子,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成为调教师的!

但这行里亦有女子,不过女子的话,多数却是不得已而为之,女人成为调教师,是一种极其无能的表现——基本上等同于女子做妓,所以只有极少数的女子会进入这一行

至于天地馆,其实是一栋极富盛名的调教师馆,因为这里边出了好几任的御用调教师——可到了这一任,却出了问题!

上任的调教师夫妻两一趟出远门途中遇难,双双辞世,仅只剩下了个未出阁的独子,基于未嫁之身的男子是不能成为调教师这样一条规定,天地馆便在这数年之间名声一落千丈——

可这开男馆的事儿,倒也还是第一次听说

“不对啊...”

听到这种说辞的某女忽然叫起

“那个...咱们之前不是还在说那个藏书阁的女人的吗。那女人就是天地馆那男馆主的妻子啊,既然已经有了妻主,他又何必做这等生意?!”

闻言,方才说话那人一愣,半晌才接过话来

“即便是如此,可这尤馆却已经是开了数年了的不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啊...且你还不知道,其实啊...那馆主还是个美人胚子,年轻的时候亦是有过不少追求者的,偏生不晓得他发了哪门子的疯病,对谁都不假辞色,于是这一拖吧,就拖到二十余五,这等年岁的男子,就算是再美的,又还能维系多少个年头?竟将就了那么个女人...”

说着,不晓得是何等心态的,撇了撇嘴巴子

“好了好了,别谈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你那小东西不还在上头等着呢嘛,还不去?”

于是一行人,上了楼便各自归去,散了

不知过了多久,华灯初上,出了尤馆往外的那条巷子里,灯火阑珊了起来,两旁的夜市与高挂起的灯笼,照了这夜里竟如白昼一般

而又不知过了多久,那样的灯火阑珊渐渐熄灭,原是人声鼎沸的,竟也渐渐萧条去

夜里,天地馆

“公子,您还不睡么?”

一排通亮的烛火,燃在卧房那放置了的精美烛台之上,让夜间的屋里,竟也一般的通亮起来

说话的人,站在屋子外边的门栏处,半弯着身子,恭敬的问着

闻言,屋子里那倚在软榻上的人影并未动作,仅只是轻声应了下,语调极淡,淡得让人觉得有股幽冷的寒气迎面而来

而那人,却是并没有动作的

“那奴才给公子热点粥过来。”

弯着腰的男人又道

“嗯”

然回答他的,却依旧是那样极淡却偏寒的声音

心头叹了口气,宽叔——弯腰的男人,抬起身体往后退了离去

屋内,那秉烛夜看的人影,却半丝没有影响

这是第几夜了?

宽叔心头细数着,可他已经记不太清楚了,似乎那位新夫人这次离了家里入宫,至少有五六日未归了吧——其实说她是新夫人也并不对,这二人成婚都已经是一年半多以前的事情了

可宽叔心头却总没感觉那夫人真融进了这家里——除了那最开始的半年以外,那位夫人根本就是极少的才会回家里

因为夜太深了,宽叔一时间也不好找到厨子让给公子重做些粥,不过所幸的是他晓得公子这一年半间形成的习惯,便熟门熟路的在厨房里找着了那给他温着的一小碗粥

端出,摸着碗沿试了试温度,恰恰好,便干脆的拿了出来,摸了个托盘端着,出了厨房

“公子,奴才把粥端来了,您乘热喝了吧,”

端着托盘进到屋里,宽叔把托盘递到那软榻上斜倚着,仅只是指尖翻动着书页的男子边上

“嗯,宽叔,你把东西放下也会去歇着吧,晚上我不用人了。”

闻言,那一直是盯着书本并不动作的人,终是抬了眼,露出一副极浅的灰色眼睛,浅的像是那虚无的山水,而那里并没有多少光,多的仅只是平白无意义的凉

“公子,夫人今夜是不会回的了,您——”

宽叔斗胆,还是舍不得自个儿自小看到大的孩子这般...

那双本是垂下去的眼,听到这话便又抬起来,浅灰色的瞳孔中露出一丝极浅的不悦,垂落在两鬓的细软发丝微微的晃动了,显示着这人抬起头的速度,竟是让这发都抖了起来

“谁说我在等她!”

冷冷的话,却明显的让你听得见懊恼,那斜倚在软榻上的身影坐了起来,像是对自己生气一般的忽又闭上了嘴——眼神有些怒

但那怒却像是恍惚间点亮了男人面上一径的淡色一般——让那人光华无限了起来

坐起,像是意识到了自己这般的举止是自打嘴巴儿的举动,唇角抿了抿,顿了下未再继续出声

隔了一会儿,启唇

“宽叔,你下去吧!”

声音有些硬,硬的有些勉强,其实——宽叔望着自家小主子——其实公子是有副好嗓子的,平日里说话都是极好听的,却总少不得那些冰凉的气味,于是前些年公子还未出嫁也不过十多岁的时候,外间传言便是他们天地馆这馆主是冰美人…

想到这里,宽叔顿了下,看到自家主子有些恼怒的神色,便不在忍心给他更添愈多的烦恼

“......是的,公子。”

但是其实

退出屋子,宽叔走在回自己房间的路上,想着

其实啊,公子

你这又是何必呢?

哎......

心头长叹一口气

宽叔想着

没在等她,没再等她你会心不在焉的看书,看了那么久竟就只是翻了一页?没在等她,没再等她你连披在肩头的外衫,那都不晓得是落了地上多久了也不知道?——你这是在骗谁啊——

明明是那样想着夫人的,可为什么每每见了面却总是露出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让她愈是......

哎……

公子你这性子......

你这性子,若是理财做事儿,身为女儿,说不定会是顶好的,可毕竟,您是男儿啊——还是咱们南承第一的调教师的儿子,若是连自个儿的妻主都取悦不了,这谁还敢——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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