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情窦生蓝果 (限)--最初的悸动:第五章: 阿兵哥懒多多

正文 情窦生蓝果 (限)--最初的悸动:第五章: 阿兵哥懒多多

5-1

三月时,部队又来山庄借住。

照惯例,山庄广场搭起一座大帐篷,吉普车和卡车排列整齐。空房间只开放几间给少数军官使用,阿兵哥的床舖,都会整齐排在各公厅和走廊。我超爱部队来,除了偶有馒头可以吃,福利社的东西比外面还便宜。更爽的是,每逢黄昏,很多阿兵哥不爱去临时搭盖的澡堂,喜欢跑来大圳享受野趣,大剌剌脱光光。

那很养眼。

靠我家这边的圳堤上方有片竹林,美丽的周末。无论有无竹笋,我都会带着工具和篮子窝在林子里养蚊子,直至天黑看不见什麽。只要不下大雨,傍晚时分,阿兵哥会陆陆续续来洗澡。圳提另一边是菜园,纵使有阿桑在竹桥上来来往往。阿兵哥个个很大方,光着屁股随人看。我躲在浣衣处的正上方,为的就是要看,阿兵哥的懒叫。通常,五个年青男体站在水漥前,拿着脸盆舀水冲身。後面还有别人忙着抹香皂,一个洗好另个递补上去。青春肉体一具又一具、懒叫一支又一支,虽然没有硬勃,已经非常好看了。其中,我最喜欢看见,卢志雄咬着烟在搓盖边的屌样。

不是他长得特别胭投,或者懒叫特别粗大。是他的身躯特别夺目,体毛也特别多。

卢志雄绰号鲈鳗,是我第一个认识的阿兵哥。通常,我一大早赶着要去坐车上学,都会看见阿兵哥列队在广场,精神抖擞,齐声呐喊:雄壮、威武、严肃、刚直、安静、坚强、确实、速决、沉着、忍耐、机警、勇敢。部队历次更换,不同面孔的一群人,天天喊着相同的口号,竟然不会烦说。

卢志雄没有那麽蠢,部队早点名的时候,他经常悠悠哉哉,背靠在山庄大门向外的墙壁上,右手持着冒烟的钢杯、左手抓个馒头在啃,看见我咧嘴笑。第二次碰见,他依然如故,手中变成两粒馒头,还出声说:「天天这麽早上学,真辛苦。你没吃早餐吧?」他把抓馒头的手伸出来,示着意。

老实说,我妈从未买过馒头,可能也不会做。

我以前吃的馒头都是阿兵哥给的。有一年,我还吃过一种不知名的大锅菜,又香又辣,大老远就能闻到那股独特的味道。凭良心说,历年来驻紮的阿兵哥,大部份都很和善,很乐意和小朋友玩,见我们在卡车爬上钻下也不会喝斥。反倒是官阶愈大,愈爱摆臭脸。

对於卢志雄的好意,我也不管是否有吃早餐,一律来者不拒。

几次以後,我们自然就熟了。但在我赏鸟的最初几周,并未发现他的身影。

直到有次,我准备去赏鸟,带着装备走出屋侧。

卢志雄穿绿色汗衫和长裤,叨着烟从小路那头行来,迎面问:「你袂冲啥?」

我淡定说:「挖竹笋。」

「我叔公家也种很多竹子,我帮你!」卢志雄很鸡婆,兴冲冲来抢工具,带头钻入竹林,这下大事不妙了。绿竹笋的盛产期从五月开始维持至秋末,麻竹笋则更长。时间还不到五月,要寻到破土的笋尖便很难。我心里有鬼,担心不轨的图谋被看穿,实在不想往前进。偏偏,卢志雄热心异常,找了一阵,没挖到半根竹笋,手臂抓出了几处红肿。说也奇怪,他的手毛明明又长又密,蚊子居然不会被网住,还找得到肉叮。而且,他把袖子攥在肩头,裸露的上臂,竟然比我的小腿还粗。还有,他和我差不多高,年纪顶多大我五岁。但两处腋毛成丛窜出,好像故意在炫耀。害我好想去拔,释出好意讨好说:「用口水擦上去,你自己的才有效。」

「按呢甘有效?」他半信半疑照做,最後还笑嘻嘻,手指沾口水连连往我脸上抹。

因为太突然,直到第三下,我才想躲开。

他立刻丢掉工具,伸手抓来,动作快如闪电。

我猛觉手臂一紧,全身顿感酸软无力。

「这招擒龙手,大哥我,可是有练过咧!」卢志雄把口水,往我手臂红肿处涂。

技不如人,我只有佩服。「鲈鳗大仔!你怎麽使的,教我?」

卢志雄听了,露出惯常的臭屁神情。他眼睛小,只要一笑便有眯眯的效果。

「要练到像我这样,至少也要三五年。你真想练,就得有吃苦的觉悟。首先,我教你一套拳法。你必须每天练,臂力自然增强,身上的排骨也会脱胎换骨。像我这样,你想看吗?」他用力拍两下腹部,刻意展气魄。那绿色汗衫很宽松,却盖不住胸前鼓实的两块,以及凸出的两粒。我实在太好奇,探手摸上去。抚摸起来的感觉,丝毫不输么舅的雄厚。我忍不住咽下口水,正想去掀起汗衫好好监赏。

这时候,大圳那边突然爆出嘻闹声。

卢志雄偏头望,「声音蛮熟悉,那边不是大埤吗?」

阿兵哥洗澡时,偶而会互相抓鸟取闹。我不能明说,只能点头称是。

不妙的是,卢志雄二话不说,迈大步往竹林深处钻。

我不由紧张起来,不能拦,又想不到办法阻止。忐忑不安,跟随来至竹林边缘。驳崁下的春光一览无遗,我假装惊奇说:「哇!阿兵哥懒叫多,你们都不怕别人看喔?」

「我都不知道,这里可以洗澡。」卢志雄意味深长,看了我一眼,接道:「挤在茅屋洗,愈洗愈热。看这种扮势,来迦洗卡趣味。大家都必须经过你家,你可以收门票咧?」他分明揶揄在取笑,好像看穿我的心思。

有够见笑,我赶紧往回走。「我要回家做功课,不陪你看了。」

卢志雄脸皮有够厚,跟着我进屋,探头探脑说:「你家都没人?」

「我难道不是人?」我打开电视,取来冰棒塞入他手中。「这是学拳的费用。」

他说话算话,吃完冰就在院子耍起拳脚,还很有耐心,慢慢纠正我的姿势。

洗澡的阿兵哥,经过都放缓脚步,有的停下来看,有个还说:「鲈鳗教徒弟,肖想人ㄟ姐仔吼?」

听说,我出生不久,我大姐夫当兵时来这里,才认识我大姐。

他人超极好,非常疼我,以前都会专程来接我去艋舺过寒暑假。

现在,我三姐已经有男朋友,四姐很少回家,卢志雄应该没见过。

我真的不晓得,他为什麽要对我这麽好,隔周还奔我看懒叫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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