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海棠春--庄桯言旧事重提

正文 海棠春--庄桯言旧事重提

小满半睡半醒,抱紧了身边温热的身体,听着熟悉的心跳,动了动脑袋继续睡。

“一起用早饭麽?”叶秦川的手准确无误地顺着她的发,宠溺地问道。

“唔--”她被安抚得太舒服,整个人巴到他身上,只想继续睡,不肯起来。

“满儿要继续睡?”他轻轻地拍她赤裸的背,她要是一直这麽能吃能睡不想其他的事情就好了。

“嗯--”拖了长长的鼻音,昨天晚上叶秦川折腾得太凶狠,今天早上他的身体太温暖,她就是不愿意起来。

叶秦川的生活虽然称得上规律,但却相当有弹性,尤其是在这种时候。他拿手指戳她的脸颊,“吃点东西再继续睡。”小满闭着眼睛努力装睡,不想理他,叶秦川将她用薄被包得紧紧的,自己向着床外,“青石,将早饭送进来。”

青石依旧面无表情,端了满满一盘子的食物进来,是清粥小菜,小菜样式丰富,看上去营养也颇为丰富。在叶秦川的示意下放在床头的桌几上,然後他非常惊讶地发现,叶秦川端起一个小瓷碗,从盛着粥的大碗中,舀出一些,盛入小碗中。虽然这一串动作非常缓慢,却也足够震惊。

“公子,你……?”

叶秦川有些费力地坐坐直身体,看向青石的方向,微微笑:“很有进展。”

这,这哪里是很有进展?这简直是奇蹟!青石僵硬地转过身,冷静地退下,最後在出门时发出“砰”的一声响。

“怎麽了?”一直躺在床上的毛毛虫问得模模糊糊。

“用早饭了。”叶秦川将她抱起,小满不情不愿地睁开眼,“你想让我在床上吃饭,吃饱了再睡……当我是猪养麽,还是我来侍侯你吧。”

她自觉地打算为他盛粥,却发现那旁边已经有一小碗了,盯着看了一会,她慢吞吞的转向叶秦川:“阿锦,你能看见了?”

“非常模糊,不过已经不再是一片黑了。”

“你不是天生的……”小满摸向他晶莹的眼睛。

“不是。”

“也是,如果是天生的看不见,怎麽可能写出那麽好看的字,画那麽,那麽样的画。”说到後面,她有些在赌气。

叶秦川轻笑着逗她:“怎麽样的画?”

“哼!”偏头用鼻音回答他,继续盯着那碗粥,“你是打算喂我吃?”

“听说满姑娘喜欢贤夫,不才既然自荐枕席,当然是打算让满姑娘满意的。”

小满皱起鼻子:“我不喜欢你说得那麽文绉绉,不过……真的行吗?”她有些怀疑,他到底能看到多少?

“试试。”

这边厢叶秦川与小满房中正温馨,那边厢早起打理满满记的掌柜兼算帐先生言其臭着一张脸,不情不愿地将庄桯言迎进店中。

“小言师弟,这麽一大早,摆这个表情是什麽意思?”庄桯言似笑非笑。

“庄大师兄,这麽一大早,来小铺不知有何贵干?”心情实在不好,言其不想客套,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

“刚下朝,来看看。”

哼,余情未了!言其不怀好意:“满师姐不在。”

“我知道她不在,”庄桯言表情不变,“我是来找你的。”

言其有些不解,看着他师兄那张近年来越发英俊的脸,有些不情不愿,“师父有什麽交代?”

“和师父有什麽关系?”这回轮到庄桯言疑惑。

“那是什麽事,师兄找我……”他们两个的关系是通过满满才建立的,那个时候满满粘着庄桯言,他粘着满满,现在满满与庄桯言絶裂,他们两个基本上没什麽联系,他既然表明与师父无关,那自然事关满满,“满……师姐,怎麽了?”

“她没怎麽,”庄桯言看着言其,声音有些涩,“你与她,在一起了?”虽然是个问句,语气却相当肯定,他继续道:“她自然不会提到我,可是你不觉得,小满儿总是定不下来?”

“她以前只定在师兄身上,只是现在没有定在师兄身上而已,怎麽能说她定不下来?”言其语气微嘲。

“之前算是定在我身上吗?也不尽然……你可想知道我们在西北时发生了什麽?”他抬起头,看向言其年轻的脸。

庄桯言一大早跑来这里,专程找他,提到这个话题,自然是打算要告诉他些什麽的。言其确实是想知道,可如果现在点头的话,实在会觉得不爽,又是纠结半晌,他站起来,去倒了壶水,端到庄桯言所在桌上,“讲吧。”

看着小师弟一脸别扭,就知道满儿根本不愿意提起这件事情,心中一片苦涩,庄桯言喝了口茶,淡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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