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海棠春--师兄妹冲突初显

正文 海棠春--师兄妹冲突初显

小满在他怀里,背对着他,表情不明,也不愿意同他解释,只是赌气般地说着:“我看他顺眼,你不要动他。”

“那个蓝眼睛的有那麽重要?”庄桯言相当不解,他对满丫头的行踪了若指掌,不说完全,满丫头认识的人他十之八九都知道。她认识那人最多不超过十天,怎麽会对那人百般维护,甚至不惜黑脸给他看?

“我也搞不清楚,不过现在来讲,他很重要,我不希望他有事。”小满低着头,声音也很低,越到後面越是坚定。

听听,他很重要,不希望他有事。庄桯言低下身,用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亲吻她的脸颊,“我答应你。”

这句话当然是谎言,庄桯言很清楚,只是小满一向信他,自然不疑,她放松了许多。他顺势将她转过来,与自己面对面,“你最近几日都在孙远那里?”

“嗯,我花了好大力气才混到他那个禁卫里面,孙远还真的是好南风,我看他家小侍个个长得眉清目秀,和女孩子一样。”

“哦,改天我去要几个。安乐公主若是听到这个消息,恐怕更加不愿意嫁给孙远了。”庄桯言隐晦地提醒小满,师兄可是很抢手的。

小满果然上鈎,声音很轻,“我听说安乐公主最近缠你缠得很紧?”

“大概是觉得我的营帐比她的舒服吧,总喜欢来我这里坐着,孙远希望早日将她接过去。”他一手已经拖着她的俏臀,将她半抱起来,一手探入她的衣襟,朝屏後走去。

“你怎麽打算?”接触到带着凉意的床铺,她缩了一下。

“现在不是我想怎麽样,而是陛下想要怎麽样。”庄桯言脱了自己的衣服,将小满放在他身上,“陛下想要吞了龟兹,重建安西府,你说我要怎麽办?”

“不是师出无名麽?”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他悠闲地脱掉她的衣服,“孙远不顾天朝礼仪,冒犯安乐公主;送男宠试图贿赂西北路将军;与波斯国结交,制造大量马士革刀……只要送回去给文官修饰修饰,便是篇好檄文。”

说完,他将她拉下来,堵住她有些愤愤的话语,弄她得满脸通红,顺手拉了被子将两个都盖住,这才开始轻揉慢捻,让小满身子越来越软,声音越来越腻。

唇被他咬着,她根本说不出话,只好愤愤地攻击他的身体,彼此都熟悉对方的身体,情慾挑逗起来轻而易举,最後她绞着,他停着,两人互瞪着眼睛,情慾浓浓的眼里根本只剩情意,最後是小满受不了,噗的笑了。

“师兄今天……”小满纠结着,不知道挑选哪个词语好,冲动?

庄桯言紧紧地抱着她,为她提供了一个词:“生猛?”

她点点头,他好像憋着一股火,是在生气?侧过脸,她蹭蹭他,“师兄在生我的气?”

他从下午就憋着一股邪火,此时将她拥在怀里,心情正好,被她这麽一说,愣神了。俯下脸,他用被子包裹住两个人,闷声:“睡吧。”

“师兄你脸红了?”没有看错吧,最厚颜的大师兄居然会脸红!小满动了动,想要看清楚,被武力镇压,两个人在被子底下开始斗法,最後以怕冷的小满缩在他身上一动不动收场。

“幸亏你还知道怕冷,不然今天晚上两个人都得挨冻。”

“师兄你一点也不坦诚,吃醋就是吃醋嘛。”她小小声小小声地反驳,心里乐滋滋。

“……”庄桯言无言以对,只得将她抱紧再抱紧。

孙远办事有很效率,次日便遣人来接安乐公主,顺道送了四个眉清目秀的少年。安乐公主坐在主将帐中,隔着屏风表示不愿跟去。

“天朝礼仪,女嫁男娶,在大礼之前女方须住家中,本宫父王母后远在长安,如今以国为家,大礼未成之前,本宫必须坐於国土之中。”安乐公主口气颇为强硬,说得也在理。孙远看向庄桯言,希望他能说几句话。

庄桯言这日看起来带着股春风得意的风流味道,教孙远都看得有些心痒痒。他有些为难,对着屏风拱手:“好教公主知道,近日流言纷纷,若是军帐之中的,我倒还好控制,只是不知道被哪个人嚼了舌,传到了龟兹国去。二王子此举是为了仅全公主名声,纯粹是好意。”

“我道龟兹民风开放,谁想竟不如我大唐。”安乐公主语气软了些。只是这句话明显在嘲讽龟兹乃化外野蛮之地,此言一出,跟来的龟兹卫士脸都黑了。

庄桯言不得不乾咳数声:“龟兹尚古风,民众朴实,且极重声誉,公主将来是二王妃,也须注重些。况且这帐中条件艰苦,公主这等千金之躯久住帐中,末将也觉得委屈了公主。”

他好言好语,句句扣着王妃这一词语,孙远殿下听得心情大好,安乐公主听得郁闷异常,对着自己的侍女暗示一下,外面的几个大男人立刻听到里面惊恐的声音:“公主,公主?庄将军,公主脸色不佳……”

庄桯言很是配合地下令:“请军医来!”对着孙远谦逊:“公主殿下娇弱,将来还望二王子多加照顾。”

“那是自然。”孙远看着庄桯言,眼神直勾勾。

庄桯言剑眉轻扬,“看来公主今日身体不适,二王子还是改日再来,让本将再劝劝公主。”

孙远直点头:“将军所说有理,孙远此行太过仓促,公主想必经受不住外面的烈阳,待孙远准备充分了再来。”

待这一行人都离开了,庄桯言才慢慢地踱到屏风後,“公主殿下,关键时刻装晕,不怕孙远说军营寒苦,公主娇躯,应当速速接入龟兹城内休养为好。”

安乐公主长袖掩唇,吃吃地笑:“恐怕他越是这样,庄将军越是高兴才对。”

“他越是急,我越是要晾晾他,”他毫不顾忌地坐到公主身边,“公主可要记得我说过的事情。”

安乐公主柔顺靠到他身上,低眉:“庄将军也要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

“那是当然的。”

又过了数日,孙远着人带着盛大的车队迎公主入龟兹,盛情邀请庄桯言被拒,这才心满意足地一起走了。

“大师兄这麽轻易放行,不是说要藉此生战端麽?”言其终於插嘴,“不过这不重要,满师姐那时也在帐中吧,她看到你同安乐公主那麽亲密,难道不会不高兴麽?那时节她那麽看重师兄……莫非就是因此而破裂的?”

庄桯言颇有些挫败的表情让言其有种“莫非猜中了”的讶然。

“怎麽会?”庄桯言低声反驳,带着苦涩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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