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张泽觉得自己已经心硬如铁、利如刀剑,可以冷漠地伤害她而无动于衷的时候,他又总是被她突然冒出来的眼泪给泡软,亲手送上任由她折磨。
他像是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只想永远地将她圈在怀中温柔怜爱,怕日光的火热将她晒疼,又怕月亮的清冷让她太多愁,替她当下所有的风霜刀剑。而另一个,则恨不得将她死死的锁在掌心里,用狠辣的手段对待她,让她疼,让她哭,让她也体会一下锥心蚀骨之痛。
心如铁石,与心如磐石,不过一字之差。
张泽脸上是勉强挂着的伪装,双手却狠狠地拽紧,力气之大让被握着后脑的付梦痛的皱紧眉头,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哼。
付梦苗以为是自己太犹豫磨蹭惹恼了他,赶紧应道:“就来。”言罢,立刻努力地张大了小嘴,试图将头部套进去。
狰狞可怕的巨物像是在示威般,用力擦过她的嘴角,却过门不入。等娇软粉嫩的红唇几次追逐之后,才屈尊降贵地入门做客。在这温暖湿热的肉房子里,这位粗蛮无理的客人一点不虚礼,毫不客气地乱逛乱捅一通,柔弱温顺的主人生气又无奈,也毫无办法制止对方的暴行,最后只好全力以赴的配合对方。
住在这肉屋软房之中的小主人,先是惊慌失措了一番,战战兢兢地推搡了几下,见自己的抵抗如螳臂当车、不堪一击,就软化了身段,温温柔柔地顺着粗鲁主人脾气,舔舐安抚了一番。奈何这莽撞大胆的客人不仅身形硕大,几乎撑破了她的房梁门槛,还十分的持久,耐性十足。
受不住这番折腾,房子的主人开始呜呜咽咽的呻吟起来,许多含不住的涎水湿哒哒的往外淌。蓦地,这第一位客人不辞而别,刚想喘口气缓缓,这第二位客人就找上了门来,还是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直接破门而入,凶狠又残忍地闯入深闺之中。
前后两位上门的客人,竟然是对双胞胎,只不过其中一个似乎更粗壮,另一个更加高大,勉强能够区分出不同来。这些客人肆意地戳啊、刺啊地抽插个不停,捣弄个没完没了,直到被欺凌之人变得更加忍气吞声、逆来顺受。
在付梦苗以为自己会被噎死,或者窒息而亡的时候,张泽终于暂停了这场征伐。
张泽将巨物从她的喉咙里拔了出来,让付梦苗喘了两口气,又继续插了回去。硕大的头部在喉咙腔道里经过时,能够看到突兀的耸起,像是一条蛇钻进了密道中爬行,这种场面既怪异可怕,又刺激满足。
张泽再次体会到那种掌控占有付梦苗整个人的愉悦感,这让他一直以来的不安都得到了安抚,眼睛专注地看着,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兴奋与偏执。
“这次相较之前,倒是有所进步。”在反复几次这种折磨之后,终于满意地道。
付梦苗缓过了气,便用手背擦干了自己脸上没停过的泪水。大大地深呼吸了口气,她抬头直视着面前这个百般折磨她的人,或者是蛇,说道:“我不明白,为什么是我?”
她看着他的双眼透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勇气,似乎说完接下来的话,她就有可能一命呜呼一样,她继续问道:“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是谁?这里又是哪里?为什么你一下子是人,一下子是蛇?”
滔滔不绝的问题,像是洪水一样止不住,“你是妖怪?还是你是鬼?我是在做梦吗……”
看着付梦苗不再一副沉默寡言、逆来顺受的样子,张泽心里倒是有一种不出所料之感,“我以为你会一直装糊涂,却还是跟以前一个样子,不声不响地却突然出击,”他顿了顿继续说完,“结果不是一针见血,就是一剑毙命。”
付梦苗想起来,她已经好几次听到他说什么以前、什么原来的,还有背叛啊忘记啊这种话,便问出了口,“我们以前认识?很熟悉?”
张泽点点头,肯定说道:“熟悉,或者说十分亲密也不为过。”
张泽将付梦苗抱过来,放到他应该是大腿的地方侧坐着,右手松松的圈着她的背,像是大人给小孩子讲童话故事的模样,“我们的关系既复杂,又简单,我原可以直截了当地和盘托出,但是我偏不愿意。”
“当初你一夕之间便不见了,我初始以为是我弄丢了你,怕让那些觊觎你的妖魔鬼怪将你掳走,或者剥皮抽经的杀害于你,便上天入地去寻你。”略一停顿,张泽接着狠狠的说道,“后来才知道,我才是被你抛弃的那个可怜虫。”
付梦苗听着,心想这张泽,她是看不出哪里可怜,倒是在她身下挣扎的自己好像更惨一些。
“你现在不过是个人类,在这人间躲得到好,我千寻不着,万找不到。记不清过了多久,才寻到一丝踪迹,入得你梦中来,不说得偿几番云雨恩爱,每次结束你就又忘记了一切。”
“不管怎样,如今我抓到你了。”说道这里,张泽的脸上露出一点得意,“逃你再逃不掉,等我在梦境之外寻到你之时,便是你随我归去之日。”
付梦苗微仰着脸看他,下身挪了挪调整一个舒适的姿势,“归去哪儿?”
“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