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斐眯着眼，装模作样对下面的人扯出一个微笑，然后收回头，动作极大地把窗户关上。
正在吹头发的韩昭昭吓了一跳：“怎么了？”
“没怎么。”江斐走近她，面色有些阴沉。从她手中拿过吹风机，另一只手轻轻地撩着她的头发，开始给她吹起来。
“小骗子还真是惹人爱呢。”
她的发就在他手里，风明明是热风，却无端让她泛起丝丝寒意。
“刚刚我看到楼下有人在盯着你的窗子看哟，好像是你那个竹马。没想到，他还挺痴汉的嘛。”
江斐继续悠悠说着，话语冰凉得如同毒蛇吐信，蛇信子凉飕飕地滑过她的脖颈，好像下一秒就会咬下去。
太瘆人。
“那昭昭是怎么想的呢，是不是也很喜欢那个竹马呢？是不是很想把他邀请上来坐坐呢？”
蛇张开了口，缓缓靠近她纤细修长的雪颈，盯准了诱人的血脉，终于决定要一口咬下。
“没有没有！”
韩昭昭吓得站起，动作突兀。江斐的手悬在空中，她的发因为她突然站起而从他手中滑走。
他怎么这副表情？韩昭昭心里冒汗，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然没等头发吹干她就要先被吓死了。脑子极速运转，她小心瞥着江斐说：“我饿了，我们还是先吃饭吧。”
少年维持着为她吹发的动作顿了很久，听了她的话才堪堪收回，关了吹风机，神色不明，说道：“好。”
韩昭昭松了口气。
后来韩昭昭没再看见赵云启送来的饭盒子，她看了眼江斐，心里很无奈。
“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江斐徐徐然夹了一块点心送到韩昭昭面前：“你那么希望我走？然后好把你的竹马请上来是吧？”
莫名其妙。这个人从刚刚开始就在说什么啊，为什么总是扯着赵云启不放。
韩昭昭不说话。
江斐很有耐心，点心送到了她的面前：“来，张嘴，啊。”
他眯着一双桃花眼，好整以暇地看着韩昭昭，眼里的气息却不容拒绝。
韩昭昭张嘴接受他送过来的点心。
少年脸上浮起一丝笑意：“好吃吗？”他问。
韩昭昭在他的目光中点头。
“我温柔吗？”
温柔吗？一点都不。柔中带刺，明明是不容拒绝的逼迫。
但是韩昭昭愣过之后，还是艰难地点下了头。
少年眼睛黑亮：“那么温柔的我以后每天给你喂早餐好不好？”
韩昭昭忽地抬头看他，眼里写满抗拒。
“嗯？”少年歪歪头，嘴边弧度虚虚挂着，明明是笑脸，而无一丝笑意。
“不用了，多麻烦。”
韩昭昭撇开头，声音小小的，很没有底气。
“没关系，我不怕麻烦。”
江斐夹起另外一块，又送到她嘴边。
韩昭昭怯怯张嘴，食物进口后却没心思品尝它的味道，机械地咀嚼，心里却在想其他事。
他到底想干嘛。
江斐盯着少女娇艳小巧的唇，眼神一暗，意兴盎然，看着它一动一动觉得心热。
真是越来越禁不住了，她全身上下，一举一动都能撩拨到他。
他忽觉口干舌燥，伸舌舔了舔唇。
“要不换个喂法？”
韩昭昭一惊，岔气咳嗽。
江斐趁机靠近，轻拍她的背，帮她顺气。
只是这么一靠近，他又忍不住了。
手心接触着少女柔软的背，底下的少女脆弱娇美，只要他张开手臂，她就逃不开他的牢笼。
“怎么这么不小心。”
因为靠得近，他说话吐气直贴她的肌肤。韩昭昭思绪不清明，只是直觉推开。
江斐的动作顿停在空中，眼中神色不明。再过一会，少女刚刚顺了气，他用力将人揽在怀中。韩昭昭动作不稳，压着他双双倒在地下。
江斐双手搂紧她，转了个向，完美地护住她不让她触地，自己垫在她下面，和地板来了个亲密接触。
天旋地转之间，韩昭昭再睁眼时发现了这个尴尬的位置，而她和他的眼睛无差别对视。
空气静谧两秒。直到她挣扎着站起来，少年收紧手臂不放过。
“我们打个商量怎么样？”少年说，“我放你起来，你答应我一件事。”
“为什么？”
这样的商量不公平，一点道理都没有。倒也是，他这个人都是不讲道理的。
韩昭昭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束缚得紧紧的，不但起不来，反而越动越刺激到身下的人。
直到某物苏醒，顶上韩昭昭的大腿。
她惊，瞬间僵硬身体，动都不敢动。
身下的少年眼里泛起星星点点的笑意：“看到了吧，它是那么喜欢你，比我还喜欢。”
江斐又施力，更加用力地把少女按向自己，让自己的那物更加地亲近她。
“怎么样，做不做？”少年含笑问。
韩昭昭怒瞪他：“流氓！”
江斐轻笑：“想什么呢，我问你做不做交易，想不想起来？”
韩昭昭疑惑地看向他。
“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少年眼里映出少女的模样，心里第一次那么没有安全感，那么急切地想要一样东西。
韩昭昭想，反正事到如今，一直被动的她也没有反驳的权力，若是如此，那不如她也争取一次。
“那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江斐笑了笑：“小坏蛋，要求真多呐。”
韩昭昭很坚定。
江斐妥协：“好好好，我也答应你一件事。”其实别说是一件，只要你答应我的事，我可以答应你千千万万件。
韩昭昭示意他把她放开。
少年张手，韩昭昭马上站起来。
“真好啊。”少年紧接着站起，迎面抱紧了刚刚站稳的少女，“那今天起是我们交往的第一天。”
韩昭昭拍打衣服的手一愣。
江斐低下头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看到少女失神的模样，心里有些不痛快：“怎么了，不想和我在一起？”
反应过来的韩昭昭低下头：“不是的，就是，高中生不准早恋。”
江斐微笑揉揉她的头发：“原来我们小坏蛋是个乖乖学生呢。没关系，我们早恋不影响学习。”他低头凑着她的耳朵：“我可以给你辅导啊。”
韩昭昭耳朵被撩得痒痒地，忍不住哆嗦一下。
少年爱得不得了。
“那么，小坏蛋女朋友，你要我答应你的事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