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菲觉得自己几乎是强装着镇定一路逃出了办公室。刚出了高翻院大门，程家阳就一把牵住乔菲的手，将她拉到身边，把胳膊搭在乔菲的肩上，不满：走那么远干嘛，还跟我保持距离？
乔菲搭上程家阳抱在肩头的手，笑道：对啊，工作场合，不掺杂个人感情
末了还狠狠咬住两个字：主任！
程家阳也禁不住笑了：呦，态度值得肯定，不过，
他坏笑着将嘴唇贴近乔菲的耳朵，耳语道：下班时间，你属于我。
呀！乔菲轻叫了一声，一下子蹦出了好远，捂着耳朵一脸绯红：程家阳！你故意的是不是！你知道我最受不了这样了！
程家阳看她满脸娇嗔，不禁得意，笑道：是吗？你不也知道，我最受不了，
他顿了一下，故意压低声音道：你叫我‘主任’的样子了吗？
乔菲觉得自己突然一哆嗦，急忙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心里禁不住小害羞了一把，只想赶快结束这个游戏。
她推了程家阳一把：好了，我不叫你主任，老司机，赶快去开车吧。
程家阳也知乔菲是真的害羞了，便不再逗她，拉起她的手：上车吧。
下班高峰期的车流走的格外地慢，一路上不断是赶时间的司机按下的焦急的鸣笛声，程家阳和乔菲倒也不急，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算是堵车也是享受。
程家阳转头看着乔菲，她正双手托腮望着窗外发呆。
程家阳笑：还在想今天的事呢？
乔菲歪过头：不知道他们会怎么讨论我们
程家阳：别在意别人怎么说，还是那句话，我们做好自己
乔菲摇头，但想了想，又点头：嗯
程家阳看乔菲又点头又摇头的样子：傻
乔菲不满：你才傻呢
两个人一边打闹着，说着不着边际的情话，伴随着柔和的音乐，车内的气氛好的连空气都可以流动起来，程家阳一句“今晚去我家吧”都快要飘出嘴边，突然，乔菲的电话响起来，
看到来电是嘉怡，乔菲立刻接起电话：喂，嘉怡，怎么了？
电话那头吴嘉怡爆发出一阵震耳的哭声：菲菲，哇哇哇，我失恋了！
乔菲急忙安慰道：嘉怡，别哭，我马上回去，你等着啊，别着急。
挂了电话，乔菲着急地对程家阳说：家阳，我得赶快回去一趟，嘉怡在等我
程家阳生生地憋回了还未出口的话，幽怨地看了一眼乔菲。
乔菲不知道程家阳刚刚打的小算盘落空了正失落着，好笑地推了一下程家阳：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程家阳悠悠叹了口气：算了，我送你回去。
程家阳把乔菲送回家，看着乔菲进了门，对乔菲嘱咐道：明天早上7点我来接你去会场。才离开。
吴嘉怡见乔菲回来了，整个人扑向乔菲：菲菲，我好难过，傲天不要我了，不对，应该说他之前对我都是假的，我觉得好伤心，哇哇哇。
乔菲差点被吴嘉怡大力的拥抱勒得喘不上气，好不容易才拍着吴嘉怡的背把她扶到沙发上，抽出纸巾递给她擦眼泪。
吴嘉怡刚擦掉泪，后面的泪水又源源不断地像珠串一样掉出来，乔菲从来没看见过有人可以一下掉那么多眼泪，就像动画人物一样，乔菲觉得很神奇。
乔菲：好了，嘉怡，你既然知道傲天是什么样的人了，那越早放手越好，不然时间越久，你陷得越深。
吴嘉怡：菲菲，我也知道，他傲天根本没对我动过真心，可是我就是犯贱，就是觉得很不公平，凭什么他一句话说甩就把我甩了。
乔菲：你看，你自己也说了，其实你根本没多喜欢傲天，就是不服气而已，甩了就甩了，你要想是他配不上你，我们嘉怡以后可是大明星级别的，以后还有更好的捡着挑呢
吴嘉怡：是吗？
乔菲点头。
吴嘉怡：比傲天帅吗？
乔菲点头。
吴嘉怡：比傲天有钱吗？
乔菲点头。
嗯！吴嘉怡突然握住拳头站起来：死傲天，老娘肯定会让你因为甩了我后悔死了的！我要找个比你更帅更有钱的气死你气死你！！
吴嘉怡气势一上来，断了线的泪珠说停就停，把乔菲看呆了。
乔菲：嘉怡，你说你这哭的水平要是能用到演技上，不早就红了？
吴嘉怡不好意思地回旋坐下，坐到乔菲身边：菲菲，你也嫌弃我嘛，我这不是在慢慢修炼吗，你看这次之后我演哭戏保准一演一个准。
乔菲好笑：你这指望着打渣男升级呢
吴嘉怡帅气地做了一个一把抓的动作：那可不，这些人渣吧，全都是我成功路上的垫脚石，看我怎么把他们都一个一个踩下去！
乔菲：现在精神又好啦？
吴嘉怡得意：我可是嘉爷，有什么能打倒我的？
说到这儿，吴嘉怡又贼兮兮地凑到乔菲面前：我还想问你呢，昨天死哪去了？不会是跟程家阳一起吧？
乔菲躲开吴嘉怡的眼神攻势，不说话。
吴嘉怡一下子来了兴头：不会被我说中了吧，天哪，菲菲，这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的，菲菲，嗯哼？
吴嘉怡用手指戳着乔菲，被乔菲恼羞着挥开了。
乔菲：想什么呢，我去他家是为了加班。
吴嘉怡惊呼：去他家！
吴嘉怡点了一下乔菲的脑袋瓜，恨铁不成钢：菲菲，天时地利人和，你还没把人程家阳给办了，有没有出息呀！
乔菲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逃进厨房喝水：办什么呀真是
吴嘉怡紧跟着乔菲乔菲进了厨房：你说呢，你跟程家阳认识了有半年了吧，在一起也满三个月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他那把烈火，碰上你这捆干柴，怎么也得烧个天昏地暗吧！
天昏地暗。。。。
乔菲忍不住吐槽：你用这什么形容词
吴嘉怡突然想起来，一拍脑袋：不会是今天你们俩有什么活动吧，我打扰了你们了，诶呀，你看我这办坏事了，把你的人生大事都给耽误了
乔菲见她越说越离谱，自己心里也小鹿乱撞，不住地掩饰道：瞎说什么，你哪里来的这么多闲心思，烦你自己还不够？
吴嘉怡却像一团牛皮糖一样黏在乔菲身后扯也扯不掉，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失恋的事，根本没听乔菲在说什么，此刻已经完全沉入了自己的小宇宙中。
吴嘉怡：乔菲，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的！你跟程家阳的事就包在我嘉爷身上！
乔菲懵了：包，，包什么？
吴嘉怡无视了乔菲的愣神，直接拎上包，把乔菲手里的水杯夺下来放到桌上，拽起乔菲的手就把她拉走。
乔菲还没搞明白，就被拽出了门：喂，，，
乔菲被吴嘉怡带出了门，一路狂奔到了附近的便利店，才站定。
乔菲盯着便利店招牌，又看了一眼吴嘉怡脸上的奸笑，一股森森的威胁感涌上心头。
乔菲：嘉怡，你带我来便利店干什么？
吴嘉怡嘿嘿一笑，直接把乔菲拉进门：当然是买必需品了
乔菲有种不好的预感：什么必需品？
吴！嘉！怡！
当乔菲被拉到便利店的小雨衣专柜的时候，彻底疯了。
乔菲的脸红的不能再红了：吴嘉怡，你丢死人了，把我拉到这边干什么？
吴嘉怡把想要逃跑的乔菲一把拉回来：害什么羞啊，这是必修课好吗，以前的健康教育课都白学啦？
乔菲真想把吴嘉怡敲昏带走：健康教育课又没教怎么买，，
乔菲说不出那个词。
吴嘉怡倒是面色坦然：所以我这不是带你来实战一下么，告诉你啊，这种事，我们女孩子一定要做好万全准备，谁知道那些臭男人一时兴起会不会考虑到我们啊，虽然吧，我觉得程家阳人还不错，但保护自己这种事绝对不能马虎！
乔菲见吴嘉怡越说越激动，急忙冲上去捂住她的嘴：别说了，我买买买，你赶快闭嘴
小样~
吴嘉怡得意地瞧了乔菲一眼：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啊，这种，超薄的……
乔菲哪里还听的下，随便抓起一盒放到购物篮里，拉起还在喋喋不休的吴嘉怡：再不走我就把你丢这儿了
吴嘉怡大叫：诶诶诶，你拿错了，那个是口香糖！
乔菲的脸由红转紫，急忙换了一盒直接走向结帐台。
吴嘉怡：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等等，口香糖也要着。
乔菲全程拿头发遮着脸，装作不认识她。
程家阳刚送完了乔菲，就接到了好兄弟旭东的电话。
旭东：家阳，我王旭东今天又失恋了，嗝
程家阳听出了王旭东声音里的酒嗝，了然道：你在哪喝酒？
王旭东：我啊，嗝，还是好兄弟你了解我，我在长悦酒庄，我刚刚说什么来着，对了，我失恋了，嗝
程家阳叹了口气：你喝了多少酒啊，坐着等着，我去长悦把你拖回去。
程家阳开车来到酒庄，果然在包厢里找到了一身酒气的王旭东。
程家阳把王旭东从桌子上扶起来：失什么恋啊，搞成这样？
王旭东：兄弟，你来啦，来，陪我喝酒
程家阳：我明天还要陪乔菲出任务呢，就算没有，也不能陪你在这灌汤
王旭东：乔菲，乔菲，这个时候还来秀恩爱刺激我，我看你是掉乔菲的坑里了吧，
程家阳翘起嘴角：我乐意
王旭东：哟哟哟，我闻到了一股恋爱的酸臭味，别拦着我，我想吐
程家阳悠闲的抿了一小口红酒：想吐就别喝那么多酒，说吧，谁敢让我们小王总失恋了？
王旭东：还能有谁啊，吴嘉怡呗，天天眼珠子长在后脑勺上看人，我说她怎么那么没眼光，怪不得被甩，偏偏我这腆着脸上去的还被她一脚踢开，你说这人讨不讨厌啊
程家阳听到吴嘉怡，又想到今天送乔菲回家的事，笑着赞同道：嗯，讨厌
嗯？王旭东听到程家阳的话，一抬头：谁让你说嘉怡讨厌了，我们家嘉怡，只有我能说，懂不懂，懂不懂？
程家阳笑：你不失恋了吗？怎么还帮着吴嘉怡说好话？
王旭东手一挥：失恋又不代表失败，新的结束才能有新的开始对吧，我王旭东喜欢的女人岂能说放手就放手？
程家阳：那你今天是来干什么的
王旭东：找你聊天
程家阳：我有事要做，拜拜
王旭东：又去找你家乔菲？
他突然激动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女人！她要是真喜欢你，你越霸道她越喜欢，要是不喜欢，怎么顺着她都有意见
程家阳笑：你现在才明白？
王旭东犯酒晕重重地坐下：你别跟兄弟这儿装情圣，我还不知道家阳你，从小失恋到大，终于谈了个女朋友，一把年纪还玩纯情少年那一套，也没比我高强多少，#@%……&
接下来的话便淹没在他絮絮叨叨的嘟囔声中，慢慢的没了声息，程家阳一看，是睡着了。
程家阳费劲终于把烂醉如泥的王旭东搬上了叫来的出租车，替他付了钱，通知他家里的阿姨接他，才算把他安置好。
回去的路上，程家阳一直在想着王旭东刚刚说的话，确实，自己这接近三十年的生活中，是乔菲把他从无妄的执念中解救出来，让他感受到爱情的美好和力量，让他第一次蒙生了想和一个人一辈子相互扶持，携手共进的想法。
他爱乔菲。
但乔菲呢？
乔菲从没有对程家阳说过我爱你。
程家阳知道乔菲只是不善于说爱，他能感觉到乔菲对他的喜欢，只是他不是特别清楚这种喜欢到底到了什么程度，而他更无丝毫的感情经验来帮助自己了解一个女生内心深处的意愿，了解她愿意接受自己到哪一步。
想着想着，一路想到了家，洗完澡，程家阳坐在卧室里，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打开搜索引擎，打下了一行字：
男女朋友在一起多久发生关系算正常？
刚点击搜索，乱起八糟的答案出来一堆，有说2个月的，3个月的，还有说一年的，更有的人说一个星期。程家阳有点方。
他像小孩算术一样认真地算了一遍，他和乔菲认识接近半年，正式交往三个月，他把乔菲当作未来的妻子的唯一人选，无论发生什么样的困难，都不会让他放弃乔菲。那乔菲呢？她会把他当作此生的唯一吗？一向自负的程家阳第一次感到了不自信。
抛开越来越乱的思绪，程家阳放下手机，打开墙边的吉他箱，箱子里整齐地码着一排排红酒塞，程家阳随手拿起一个，上面写着“陪乔菲练同传，乔菲进步很大”，
程家阳又拿起一个，“和乔菲打网球，乔菲的球技比车技还烂”，
一眼扫过去，
“乔菲不喜欢打网球”
“乔菲不喜欢打羽毛球”
“乔菲不喜欢跑步”
“乔菲不喜欢打排球”
“乔菲不喜欢游泳”
……
程家阳一直向后找，终于找到了一个：
“原来乔菲喜欢射击”
接着，
“陪乔菲去射击”
“乔菲脱靶了”
“乔菲射中了六环”
“乔菲射中了四环”
“乔菲命中红心！”
程家阳看着满满的红酒塞，不禁笑了，拿过一个新的瓶塞，写道：“和乔菲公开关系”，末了，程家阳还添了一笔：“乔菲主动承认”
写完了，程家阳把琴盒关上，躺倒在床上，努力让自己入眠。
乔菲回到家，看着手里的小盒子，烫手地把它用两个指头捏着拎到书桌上。
乔菲强迫着自己读了一会儿资料，又洗了个澡，坐在床边，墨蓝的小盒子在台灯下分外扎眼，乔菲忍不住伸手把它拿过来擎在掌心，对着灯读到：包装边缘小心撕开以免扯裂；避免用剪刀一类的利器，确保不破裂……
啪！乔菲把它甩到一边，面红而赤：我在干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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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菲觉得自己几乎是强装着镇定一路逃出了办公室。刚出了高翻院大门，程家阳就一把牵住乔菲的手，将她拉到身边，把胳膊搭在乔菲的肩上，不满：走那麽远干嘛，还跟我保持距离？
乔菲搭上程家阳抱在肩头的手，笑道：对啊，工作场合，不掺杂个人感情
末了还狠狠咬住两个字：主任！
程家阳也禁不住笑了：呦，态度值得肯定，不过，
他坏笑着将嘴唇贴近乔菲的耳朵，耳语道：下班时间，你属於我。
呀！乔菲轻叫了一声，一下子蹦出了好远，捂着耳朵一脸绯红：程家阳！你故意的是不是！你知道我最受不了这样了！
程家阳看她满脸娇嗔，不禁得意，笑道：是吗？你不也知道，我最受不了，
他顿了一下，故意压低声音道：你叫我‘主任’的样子了吗？
乔菲觉得自己突然一哆嗦，急忙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心里禁不住小害羞了一把，只想赶快结束这个游戏。
她推了程家阳一把：好了，我不叫你主任，老司机，赶快去开车吧。
程家阳也知乔菲是真的害羞了，便不再逗她，拉起她的手：上车吧。
下班高峰期的车流走的格外地慢，一路上不断是赶时间的司机按下的焦急的鸣笛声，程家阳和乔菲倒也不急，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就算是堵车也是享受。
程家阳转头看着乔菲，她正双手托腮望着窗外发呆。
程家阳笑：还在想今天的事呢？
乔菲歪过头：不知道他们会怎麽讨论我们
程家阳：别在意别人怎麽说，还是那句话，我们做好自己
乔菲摇头，但想了想，又点头：嗯
程家阳看乔菲又点头又摇头的样子：傻
乔菲不满：你才傻呢
两个人一边打闹着，说着不着边际的情话，伴随着柔和的音乐，车内的气氛好的连空气都可以流动起来，程家阳一句“今晚去我家吧”都快要飘出嘴边，突然，乔菲的电话响起来，
看到来电是嘉怡，乔菲立刻接起电话：喂，嘉怡，怎麽了？
电话那头吴嘉怡爆发出一阵震耳的哭声：菲菲，哇哇哇，我失恋了！
乔菲急忙安慰道：嘉怡，别哭，我马上回去，你等着啊，别着急。
挂了电话，乔菲着急地对程家阳说：家阳，我得赶快回去一趟，嘉怡在等我
程家阳生生地憋回了还未出口的话，幽怨地看了一眼乔菲。
乔菲不知道程家阳刚刚打的小算盘落空了正失落着，好笑地推了一下程家阳：怎麽了，这麽看着我？
程家阳悠悠叹了口气：算了，我送你回去。
程家阳把乔菲送回家，看着乔菲进了门，对乔菲嘱咐道：明天早上7点我来接你去会场。才离开。
吴嘉怡见乔菲回来了，整个人扑向乔菲：菲菲，我好难过，傲天不要我了，不对，应该说他之前对我都是假的，我觉得好伤心，哇哇哇。
乔菲差点被吴嘉怡大力的拥抱勒得喘不上气，好不容易才拍着吴嘉怡的背把她扶到沙发上，抽出纸巾递给她擦眼泪。
吴嘉怡刚擦掉泪，後面的泪水又源源不断地像珠串一样掉出来，乔菲从来没看见过有人可以一下掉那麽多眼泪，就像动画人物一样，乔菲觉得很神奇。
乔菲：好了，嘉怡，你既然知道傲天是什麽样的人了，那越早放手越好，不然时间越久，你陷得越深。
吴嘉怡：菲菲，我也知道，他傲天根本没对我动过真心，可是我就是犯贱，就是觉得很不公平，凭什麽他一句话说甩就把我甩了。
乔菲：你看，你自己也说了，其实你根本没多喜欢傲天，就是不服气而已，甩了就甩了，你要想是他配不上你，我们嘉怡以後可是大明星级别的，以後还有更好的捡着挑呢
吴嘉怡：是吗？
乔菲点头。
吴嘉怡：比傲天帅吗？
乔菲点头。
吴嘉怡：比傲天有钱吗？
乔菲点头。
嗯！吴嘉怡突然握住拳头站起来：死傲天，老娘肯定会让你因为甩了我後悔死了的！我要找个比你更帅更有钱的气死你气死你！！
吴嘉怡气势一上来，断了线的泪珠说停就停，把乔菲看呆了。
乔菲：嘉怡，你说你这哭的水准要是能用到演技上，不早就红了？
吴嘉怡不好意思地回旋坐下，坐到乔菲身边：菲菲，你也嫌弃我嘛，我这不是在慢慢修炼吗，你看这次之後我演哭戏保准一演一个准。
乔菲好笑：你这指望着打渣男升级呢
吴嘉怡帅气地做了一个一把抓的动作：那可不，这些人渣吧，全都是我成功路上的垫脚石，看我怎麽把他们都一个一个踩下去！
乔菲：现在精神又好啦？
吴嘉怡得意：我可是嘉爷，有什麽能打倒我的？
说到这儿，吴嘉怡又贼兮兮地凑到乔菲面前：我还想问你呢，昨天死哪去了？不会是跟程家阳一起吧？
乔菲躲开吴嘉怡的眼神攻势，不说话。
吴嘉怡一下子来了兴头：不会被我说中了吧，天哪，菲菲，这夜深人静孤男寡女的，菲菲，嗯哼？
吴嘉怡用手指戳着乔菲，被乔菲恼羞着挥开了。
乔菲：想什麽呢，我去他家是为了加班。
吴嘉怡惊呼：去他家！
吴嘉怡点了一下乔菲的脑袋瓜，恨铁不成钢：菲菲，天时地利人和，你还没把人程家阳给办了，有没有出息呀！
乔菲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逃进厨房喝水：办什麽呀真是
吴嘉怡紧跟着乔菲乔菲进了厨房：你说呢，你跟程家阳认识了有半年了吧，在一起也满三个月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他那把烈火，碰上你这捆乾柴，怎麽也得烧个天昏地暗吧！
天昏地暗。。。。
乔菲忍不住吐槽：你用这什麽形容词
吴嘉怡突然想起来，一拍脑袋：不会是今天你们俩有什麽活动吧，我打扰了你们了，诶呀，你看我这办坏事了，把你的人生大事都给耽误了
乔菲见她越说越离谱，自己心里也小鹿乱撞，不住地掩饰道：瞎说什麽，你哪里来的这麽多闲心思，烦你自己还不够？
吴嘉怡却像一团牛皮糖一样黏在乔菲身後扯也扯不掉，好像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失恋的事，根本没听乔菲在说什麽，此刻已经完全沉入了自己的小宇宙中。
吴嘉怡：乔菲，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耽误了你的终身大事的！你跟程家阳的事就包在我嘉爷身上！
乔菲懵了：包，，包什麽？
吴嘉怡无视了乔菲的愣神，直接拎上包，把乔菲手里的水杯夺下来放到桌上，拽起乔菲的手就把她拉走。
乔菲还没搞明白，就被拽出了门：喂，，，
乔菲被吴嘉怡带出了门，一路狂奔到了附近的便利店，才站定。
乔菲盯着便利店招牌，又看了一眼吴嘉怡脸上的奸笑，一股森森的威胁感涌上心头。
乔菲：嘉怡，你带我来便利店干什麽？
吴嘉怡嘿嘿一笑，直接把乔菲拉进门：当然是买必需品了
乔菲有种不好的预感：什麽必需品？
吴！嘉！怡！
当乔菲被拉到便利店的小雨衣专柜的时候，彻底疯了。
乔菲的脸红的不能再红了：吴嘉怡，你丢死人了，把我拉到这边干什麽？
吴嘉怡把想要逃跑的乔菲一把拉回来：害什麽羞啊，这是必修课好吗，以前的健康教育课都白学啦？
乔菲真想把吴嘉怡敲昏带走：健康教育课又没教怎麽买，，
乔菲说不出那个词。
吴嘉怡倒是面色坦然：所以我这不是带你来实战一下麽，告诉你啊，这种事，我们女孩子一定要做好万全准备，谁知道那些臭男人一时兴起会不会考虑到我们啊，虽然吧，我觉得程家阳人还不错，但保护自己这种事绝对不能马虎！
乔菲见吴嘉怡越说越激动，急忙冲上去捂住她的嘴：别说了，我买买买，你赶快闭嘴
小样~
吴嘉怡得意地瞧了乔菲一眼：我来给你介绍一下啊，这种，超薄的……
乔菲哪里还听的下，随便抓起一盒放到购物篮里，拉起还在喋喋不休的吴嘉怡：再不走我就把你丢这儿了
吴嘉怡大叫：诶诶诶，你拿错了，那个是口香糖！
乔菲的脸由红转紫，急忙换了一盒直接走向结帐台。
吴嘉怡：别走啊，我还没说完呢，，等等，口香糖也要着。
乔菲全程拿头发遮着脸，装作不认识她。
程家阳刚送完了乔菲，就接到了好兄弟旭东的电话。
旭东：家阳，我王旭东今天又失恋了，嗝
程家阳听出了王旭东声音里的酒嗝，了然道：你在哪喝酒？
王旭东：我啊，嗝，还是好兄弟你了解我，我在长悦酒庄，我刚刚说什麽来着，对了，我失恋了，嗝
程家阳叹了口气：你喝了多少酒啊，坐着等着，我去长悦把你拖回去。
程家阳开车来到酒庄，果然在包厢里找到了一身酒气的王旭东。
程家阳把王旭东从桌子上扶起来：失什麽恋啊，搞成这样？
王旭东：兄弟，你来啦，来，陪我喝酒
程家阳：我明天还要陪乔菲出任务呢，就算没有，也不能陪你在这灌汤
王旭东：乔菲，乔菲，这个时候还来秀恩爱刺激我，我看你是掉乔菲的坑里了吧，
程家阳翘起嘴角：我乐意
王旭东：哟哟哟，我闻到了一股恋爱的酸臭味，别拦着我，我想吐
程家阳悠闲的抿了一小口红酒：想吐就别喝那麽多酒，说吧，谁敢让我们小王总失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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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家阳听到吴嘉怡，又想到今天送乔菲回家的事，笑着赞同道：嗯，讨厌
嗯？王旭东听到程家阳的话，一抬头：谁让你说嘉怡讨厌了，我们家嘉怡，只有我能说，懂不懂，懂不懂？
程家阳笑：你不失恋了吗？怎麽还帮着吴嘉怡说好话？
王旭东手一挥：失恋又不代表失败，新的结束才能有新的开始对吧，我王旭东喜欢的女人岂能说放手就放手？
程家阳：那你今天是来干什麽的
王旭东：找你聊天
程家阳：我有事要做，拜拜
王旭东：又去找你家乔菲？
他突然激动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女人！她要是真喜欢你，你越霸道她越喜欢，要是不喜欢，怎麽顺着她都有意见
程家阳笑：你现在才明白？
王旭东犯酒晕重重地坐下：你别跟兄弟这儿装情圣，我还不知道家阳你，从小失恋到大，终於谈了个女朋友，一把年纪还玩纯情少年那一套，也没比我高强多少，#@%……&
接下来的话便淹没在他絮絮叨叨的嘟囔声中，慢慢的没了声息，程家阳一看，是睡着了。
程家阳费劲终於把烂醉如泥的王旭东搬上了叫来的计程车，替他付了钱，通知他家里的阿姨接他，才算把他安置好。
回去的路上，程家阳一直在想着王旭东刚刚说的话，确实，自己这接近三十年的生活中，是乔菲把他从无妄的执念中解救出来，让他感受到爱情的美好和力量，让他第一次蒙生了想和一个人一辈子相互扶持，携手共进的想法。
他爱乔菲。
但乔菲呢？
乔菲从没有对程家阳说过我爱你。
程家阳知道乔菲只是不善於说爱，他能感觉到乔菲对他的喜欢，只是他不是特别清楚这种喜欢到底到了什麽程度，而他更无丝毫的感情经验来帮助自己了解一个女生内心深处的意愿，了解她愿意接受自己到哪一步。
想着想着，一路想到了家，洗完澡，程家阳坐在卧室里，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打开搜索引擎，打下了一行字：
男女朋友在一起多久发生关系算正常？
刚点击搜索，乱起八糟的答案出来一堆，有说2个月的，3个月的，还有说一年的，更有的人说一个星期。程家阳有点方。
他像小孩算术一样认真地算了一遍，他和乔菲认识接近半年，正式交往三个月，他把乔菲当作未来的妻子的唯一人选，无论发生什麽样的困难，都不会让他放弃乔菲。那乔菲呢？她会把他当作此生的唯一吗？一向自负的程家阳第一次感到了不自信。
抛开越来越乱的思绪，程家阳放下手机，打开墙边的吉他箱，箱子里整齐地码着一排排红酒塞，程家阳随手拿起一个，上面写着“陪乔菲练同传，乔菲进步很大”，
程家阳又拿起一个，“和乔菲打网球，乔菲的球技比车技还烂”，
一眼扫过去，
“乔菲不喜欢打网球”
“乔菲不喜欢打羽毛球”
“乔菲不喜欢跑步”
“乔菲不喜欢打排球”
“乔菲不喜欢游泳”
……
程家阳一直向後找，终於找到了一个：
“原来乔菲喜欢射击”
接着，
“陪乔菲去射击”
“乔菲脱靶了”
“乔菲射中了六环”
“乔菲射中了四环”
“乔菲命中红心！”
程家阳看着满满的红酒塞，不禁笑了，拿过一个新的瓶塞，写道：“和乔菲公开关系”，末了，程家阳还添了一笔：“乔菲主动承认”
写完了，程家阳把琴盒关上，躺倒在床上，努力让自己入眠。
乔菲回到家，看着手里的小盒子，烫手地把它用两个指头捏着拎到书桌上。
乔菲强迫着自己读了一会儿资料，又洗了个澡，坐在床边，墨蓝的小盒子在台灯下分外扎眼，乔菲忍不住伸手把它拿过来擎在掌心，对着灯读到：包装边缘小心撕开以免扯裂；避免用剪刀一类的利器，确保不破裂……
啪！乔菲把它甩到一边，面红而赤：我在干什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