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触手可及的光年--生日

正文 触手可及的光年--生日

刚入夏,夜风微凉,校园洗去白日的喧嚣,隐匿在黑暗中,像是深海处的孤岛。殿敏坐在露台上,手撑着栏杆,身子微往后倾,仰着脑袋在看天,同往年一样,照旧是半轮明月,配了几点星辰,空出大片幽蓝的底色。不同的是,去年烟花璀璨,短暂耀眼,霸住了整个上空。

想到往事,殿敏晃动的腿停住,脸上显出些落寞来。斜上方的探照灯投映在空旷的操场上,覆了层霜般,带着奇异的温和感。有无数细小的飞虫环绕在灯口处,她陷入光明和黑暗的交界处,影子长长的打在地上,显得孤单而寂寥。她定定的看着下面的操场,微咬着唇,在期许和失落间游走。脑间天使和恶魔打的正酣,一个告诫她别再痴心妄想,一个劝慰她人间自有真情。

她倒是越来越倾向于那个头上长角的家伙,整整三个小时,动车都可以做足来回,何况她和他的学校不过2站地。

教室里的时钟周而复始,刻板而固执,发出嘀嘀哒哒的声响,秒针再转三十圈,将迎来新的一天。

殿敏打开手机,认认真真的确认了遍短信,发件人的确是许远。刚松了口气,又想到会不会是有人拿了他手机做的恶作剧,心又迅速沉下来。

也许这只是一场虚妄的梦,等雾散云开,好让自己心灰意冷。

正在忐忑间,阳台门被推开,带过一阵风,她蓦然回头,对上的是许远清浅如水的眸子。

少年形色匆匆,碎发贴在额间,有伤口渗着血珠,蜿蜒流进密集的发根中,白衬衣上带着污渍,却不见丝毫狼狈。像是条伺机捕猎的蓝血蛇,极致美丽,魅惑而危险。

他唇角上扬,轻扫了她眼,依旧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有些事耽误了。”不待殿敏回答,走近几步,手掌覆上她的唇,皮肤微凉,带着烟草和淡淡的花香,格格不入,又意外融洽,形成股奇异的味道,隐秘的诱惑,露骨的纯真。指腹摩挲至唇角,很快又收回:“带了枝百合送你,可惜,翻墙的时候掉了。”

空气中徒留了些百合的余调,很快消散殆尽。

殿敏有些受宠若惊,她以为他能来就是最大的惊喜,根本没奢求过其它,低语道:“不用的......”因为惊喜声音有些轻飘:“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来.....你这是?”见他脸上有伤,刚想伸手去擦拭,又想到他不喜被人触碰,稍作犹豫后,转手将栏杆上散落的糖递了过去。

许远没有去接,手插着兜,微低着头,气氛忽然陷进了诡异的沉默之中。殿敏有些尴尬,手还停在半空中,她没有和他独处的经验,不知道说些什么来活跃气氛。

“叮当”一声脆响合着细小的嗡鸣骤然响起,打破了这一室的静谧。Zippo在少年的指尖像是来回翻滚着的浪花,不断变化,灵活生动。再指尖旋转几圈之后,手腕猛然往下一甩,迅速抬起后,指尖燃起一小簇火苗。

“不带礼物见女生,总不太好。”火苗消失的瞬间,墙上的时钟刚刚好指向12点。

少年笑了笑,极温和的看着她,薄唇微启,声音迷离而轻缓。

“你的成人礼,生日快乐。”

他像是烈酒,随风入夜,凌冽的侵/入,缓缓地回甘,她渐生了种无力感,像是迷失在沙漠深处的旅人,面前骤然出现了绿洲,狂喜过后,又恐是海市蜃楼,一则以喜,一则以惧,脑中走马观花般,混沌成一片。

她的十八岁,从未有过如此的美好。以最美好的岁月,最纯粹的感情。绽放在心爱的人面前。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生日会是这样的。”她垂眸,肩膀轻微的耸动,

再抬头的时候,眸子像是蒙了雾水,亮晶晶的,凝聚着浓浓的甜蜜,眼尾向上:“很特别。”

少年伸出手,稳稳的托起她的腰,将她从露台上抱离。繁星之下,她长发飞扬,柳絮像是雪花般乘风飘散,他的鼻息如同是热浪,吹在她耳旁,一波波渗进她的心:“还有更特别的,我会让你永远记住这一天。”

他将她轻放在课桌上,长身鹤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月色投印出的暗影将她笼罩在其中,两人的影子融为一体。他静静地打量着她,从头到脚,没有放过一丝细节。见她左手还紧握着,伸出只手圈住她小巧的拳,拇指轻轻拂过她略显僵硬的手心,将她的手掌展开--是几块糖,他从中拿起一块。

“你吃的什么味的?”许远低头在扒糖纸,一块褐色的带着话梅的硬糖。

殿敏用舌头卷了下糖,甜甜的,带着水果香:“水蜜桃的,要尝尝么?”话出口,才发现这话太有歧义,带着极度的暗示,和暧昧。她暗恼:仿佛只要是在他面前,她所有的游刃有余,都变成了懦弱可笑,智商更是跌的逼近临界值,是彻头彻尾的傻瓜。

“吐了。”许远不咸不淡的回着,站在课桌旁看着她。少年言简意赅,语气淡然,靠着课桌看向她。

“嗯?”她有些不明就,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这么说。

“吐了,不好吃。”许远拿起那块话梅糖,看着她。

殿敏翻着兜,找出纸巾,铺在手心里,头微微低着,手举高,把还剩下大半块的糖吐出在纸上,正准备包上,下巴却被握住,指尖稍微用了力,带着不容抗拒的征服感。她看着他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发了愣。

他的指甲修剪的很干净,没有毛刺,指甲盖成圆弧状突起有着健康的光泽,这一愣神,头被带动着往外,还没反应过来,温润的,带着梅子气息的嘴唇就覆了上来。

舌尖描绘着唇形,缓慢而又不容置疑的撬开了她的唇,一粒糖被推了进来,甜的,带着微酸,话梅的香甜,她听到少年抵着她的唇。声音不同以往冷清,黯哑的带着些鼻音,慵懒而轻缓。

“我来教你吃糖。”

许远的吻从开始的霸道到最后的缠绵,似乎真的很认真的在教她吃糖,缓慢的用舌去引导她,缠绕着,轻咬,把糖卷回来,再用牙齿轻轻的梳理着她的舌头,然后把糖又推送到她的口腔,吸吮,又在她意乱情迷的时候抽离,再温柔的俯下身,用舌尖轻触,改为用牙齿来触碰她,用牙尖细细的轻碾着她的下唇。

殿敏双手撑在课桌上,对他的吻应接不暇,连带着踩着椅子的腿都轻轻的打着颤,皮肤如同被针刺般,隐隐渗出汗。

他的脖子因为被她环住,整个身体都向下倾斜,她看到校服领口下他隐约可见的锁骨,少年发育中的骨骼,清秀富有朝气,她起了顽劣的心,用牙咬住他领口的拉锁,往下低头牵引着拉锁顷刻,领口大开,漏出了里面没有系扣的衬衫,出其不意的,快速地在锁骨那里轻吻了下。他是个好老师,学生更是青出于蓝,快速领悟。

渐渐地,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声音开始浑浊,凝视她的目光炙热的让她觉得不安。然而她内心却无法抗拒,甚至带着窃喜和期待,她整个童年的梦中高不可攀的人,就在眼前。

“为什么招惹宋瑞… ”突然之间,他停下动作,浓墨重彩的眼,像是暗流涌动的海面,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因为喜欢你啊,想接近你。她内心的答案呼之欲出,却因为莫名的骄傲,只睁着眼睛,故作迷茫的望着他:“宋瑞是谁?”

听到这句话,他没有犹豫,果断的褪却她的短裙,长驱直路,热烈的如同急需食物拼命追逐猎物的豹,隐隐带着杀戮的狠绝。

殿敏闷哼了声,即便是她今天隐隐的知道会发什么什么,也做好了思想准备。可面对骤然而来的汹涌澎湃压力,还是被吓了一跳,出于本能的弓起背来,做出了防御的姿势。

痛楚比想象中的要小,也并没有书中描述的那么难以容忍,只是因为太过生涩,加上身体还没适应入侵者,摩擦的难受。终于还是忍不住想出声,又觉得太难为情,只好死死的咬住唇,想转移注意力,借此可以重新掌控自己的身体。

许远在那一刻神情变的古怪起来,带着探究和疑惑,他低头看到桌面上一丝模糊的暗红体液。

眼中充满了震惊和诧异,带着极端的不可思议:“你难道是第一次?”

殿敏看着他,带着羞涩,轻轻的说:“我会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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